第一百零一章:有人歡喜有人憂
幾乎是下一刻場中各個弟子便開始瘋狂移動起來。
每個人都開始向著自己的目標湧去。
陶遠看著混亂的局麵眉頭輕皺,望向身旁的周飛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麽?你似乎很享受這種操控感。”
“在你眼中的我就是這麽不堪麽?“周飛好笑的看著陶遠。
陶遠輕哼一聲:“至少在我現在看來就是這樣的。”
周飛嗬嗬一笑輕輕的拍了拍陶遠的腦袋:“你不懂是正常的,聽過巫蠱之術麽?”
陶遠無聲的撥開周飛拍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手,淡淡的說道:“有過耳聞,怎麽了?”
周飛被陶遠撥開手也不著惱,背起雙手一臉高深的看向場中:“相傳巫蠱之術在煉蠱之時會將各個毒蟲置於同一個器皿中,讓其互相廝殺吞噬,直至器皿之中隻剩一隻蠱蟲,就是蠱王……相傳神級蠱王甚至都讓大羅金仙頭疼三分……”
“可他們是弟子又不是蠱蟲!我們也不是那苗疆……”陶遠皺著眉頭打斷周飛的話語。
周飛嗬嗬一笑,指了指場中眾人:“所以我才用這種方法呀,這已經是很小兒科的競爭了,即使找一群凡人來競爭都要比他們來的激烈血腥,若是這種程度都無法接受,怕是無法在這亂世當中生存。”
陶遠滿臉糾結,喃喃自語道:“可這始終於道心有礙……”
周飛一臉好笑的看著陶遠:“道心?這點事就能影響道心的話隻能說明他們道心不堅定,那也是活該,更何況,你自己親曆了南州的事情,在魔族與邪修麵前,道心和實力哪個更重要我就不多說了吧?”
“可……”
周飛瞥著一旁的陶遠繼續說道:“更何況如今靈蘭宗隻是初建,成型的實力不過容妍與邱涵而已,沈彬彬不可能常駐,若在這段時間咱們不能快速成長,到頭來隻能淪落為山野小宗罷了,屆時宗門上下的生死都牢牢掌握在其他人手中,也是你想看到的嗎?!”
“在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等到有了實力之後再談理想也不遲,更何況,如今他們麵對的這一切確實不算什麽,更激烈的還在後麵呢。”周飛淡淡的說道。
陶遠被周飛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期間幾次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周飛說到宗門的時候,陶遠才完全放棄了反駁周飛的想法,最後隻能長歎一聲:
“我是說不過你了,你總是有你的歪理。”隨後便扭頭不再看場中情形。
周飛自是知道陶遠的擔憂。
修行一途,不光是修身,亦是修心。
在築基初期對於道的理解往往會深埋於心底,如若處理不好,在他日有很大的幾率成為自身的心魔邪穢。
但就像是周飛所言,靈蘭宗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去孕育自己的底蘊,在建宗初期就惹下數個麻煩,再加上重新出現的魔族,若是在不久之後真的出現了一差二錯,以靈蘭宗現在的地理位置來說,就是第一個被舍棄的棄子,甚至會被當做抵擋其他勢力的炮灰。
所以靈蘭宗需要在短時間內在整個西部站穩腳跟,這些弟子就必須一改之前修行的隨意,周飛要讓他們能跟上自己的腳步,如同當初自己在前世打下商業帝國那樣,讓他們能與自己並肩作戰,而不是讓這個宗門靠著容妍與自己才能活下去。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並不是那麽好混的啊!
穩定心神,周飛將目光重新投向場中,隻見局勢遠比周飛想象中的還要混亂一些。
現在眾人玉牌的排名分別是:
司寧:二十二塊玉牌,兩隻獸耳
王永年:二十塊玉牌與一個獸耳。
劉義:十六塊玉牌。
丁義:十塊玉牌。
馬玉山:十塊玉牌。
宗武:十塊玉牌。
李朝陽:八塊玉牌。
鄭明傑:四塊玉牌。
周飛眉頭一挑,場中埋下的一百枚玉牌已經全部被眾人挖出。
而原本保持在第二的李朝陽,如今卻跌落到了倒數第二的位置,至於是什麽原因周飛心中自然有數,不過周飛對於李朝陽這種想法並不是很看好,即使他的性格與行為比較合周飛口味,但周飛現在也不需要這種有怠惰心的人。
至於丁義、馬玉山、宗武三人的組合,則完全是宗武與馬玉山拖了丁義的後腿,三人幾次追擊其他弟子,都是馬玉山與宗武出現防守性失誤才會被對方逃脫,現在手中的玉牌則全是三人挖出來的。
而鄭明傑則要比丁義三人組更慘一些了,原本排名第三的鄭明傑在被司寧追趕的時候不得已用兩塊玉牌吸引司寧的注意力才得以逃脫,逃脫之後的鄭明傑剛好遇到玉牌放光,於是痛失兩塊玉牌的鄭明傑立馬就兩眼冒著綠光撿起了玉牌,撿了個盆滿缽滿的鄭明傑還沒開心多久,一轉身就遇到了老冤家王永年。
結果自然是被王永年追著屁股後麵一頓攆,王永年當然不會像司寧一樣,本就心有怨氣的他哪能輕易放過鄭明傑,於是在王永年與李朝陽各種圍追堵截下,鄭明傑不得已甩出了全部家當狼狽離去。
最後就是司寧。
司寧作為眾人皆知的大煞星,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行動路線,但凡隻要有一絲朝向自己這邊出發的跡象就改變自己的位置讓司寧無法找到。
不過好在位置信息是一刻鍾刷新一次,留給了司寧足夠的時間,倒也不會太過狼狽。
但即便是如此司寧遇到其他人的幾率也大大下降,導致現在司寧手中也隻有二十二塊玉牌與兩隻獸耳,換算下來也就二十四積分。
司寧本是有心想要直接去入場處登記,但是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按照百枚玉牌來算的話,自己手中的玉牌隻占了兩成多點,若是其餘的玉牌全部集中在三人手中的話,自己豈不是會被輕易的踢出前三!
於是司寧皺著眉頭倒提長劍在場中四處追尋其他人的蹤跡。
現在場中的眾人因為再也看不到發光的玉牌,都在集中精力尋找各自盯上的目標與躲避自己不想遇到的人。
很快,夜色漸漸降臨。
隨著夜色完全籠罩森林,天空中的光幕瞬間消失不見,眾人再次回歸到了一片漆黑當中。
在這片夜色當中沒人再能分得清對方的方位,隻能憑借各自的本事來尋找自己的獵物,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鄭明傑自然是歡喜的那類人,看著周圍的夜色,鄭明傑再次掏出了懷中的飛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