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啊?!這是為什麽啊!
周飛換好衣物之後來到了容妍麵前,身上穿的是陶遠替換的衣物,十多歲孩子的衣物穿在周飛身上並不合適,好像穿個短褲短衫一樣。
周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眼前這個小毛孩,對自己一臉的戒備,自己跟在他身後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還把手背在身後,難道是想要些好處?真是人心不古,這麽大點的孩子竟然就如此江湖!別說自己不給,就算想給,自己光著屁股來到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啊
跟著陶遠來到容妍的麵前,周飛也第一次細細的打量起來眼前這個一見麵就狠狠收拾自己了一頓的“趙靈兒”,“趙靈兒”一襲白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隔著麵紗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輪廓,雖然看不清麵容,但能感覺到麵紗之下的容顏必定不俗。
這麵紗難道是誰摘下之後就嫁給誰嗎,周飛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確定自己穿越之後,這些以前隻在小說電視劇中的情節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在自己腦袋中不知道哪個角落開始生根發芽,不過,如果跟書中的木婉清一樣的話就壞了,自己並沒有刷過好感度,反倒是看樣子對自己厭惡的更多一些?估計手欠揭麵紗的話被劈成灰灰的麵大得多。
在周飛打量容妍的時候容妍也同樣在打量周飛,此人二十五六的年紀,相貌中等,就是眼睛總在左顧右盼滴溜溜的亂轉,甚是猥瑣,身高倒是不矮,但這一頭短發卻甚是紮眼,徒兒陶遠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很不合身,極其怪異。
“噗……嗯咳咳……之前多有得罪……”容妍嘴角抽動。
你是笑了吧?!你肯定是笑了吧!周飛恨恨的想到,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連忙賠著笑臉“沒事,沒事,也是我有錯在先,驚擾了姑娘……在下周飛,敢問姑娘芳名?”周飛笑道,無論如何,這姑娘還是救了自己,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你這登徒子!竟然不知道家師的名號!真是孤陋寡聞……”
“遠兒!不得無禮,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準備晚飯罷。”容妍出口打斷道“天色漸晚,備三人的飯食”
“啊?!還要留這登徒子吃飯?!”陶遠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師尊的性格啊,往常遇到這樣的,不直接清掃出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竟然還要留下吃飯!
“去罷!”容妍揮了揮手,對徒兒陶遠說道。
“喔!”陶遠垂頭喪氣的應道,出門前一直在打量這個叫做周飛的家夥,似乎要看出來這個登徒子到底與常人有何不同。
“多謝姑娘了”
“容妍”
“啊!恩……容姑娘”周飛應道,正常來說周飛雖然不是什麽花間老手,但也不至於在個臉都沒見過的女子麵前失了方寸,但眼前的女子好似就是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一般,讓自己麵對她時總覺得讓自己失神。
“恩”容妍回應到,她還在觀察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異男子,長相中規中矩,一頭短發,或許是受了髡刑?之前和現在的話語與行動當中處處透露古怪和秘密。
“周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容妍的話並不是疑問,而是在確認。
“是的,在下京港人”周飛答道。
“京港?是何地”容妍輕皺娥眉。
自己竟然穿越的竟然連世界都不一樣了嗎,“唔,北部一個小地方,姑娘不知道也正常。”周飛含糊到,類似於這種情況周飛在各式小說什麽的都有了解,必然都是隱瞞過去,對自己有利無弊。
“哦!公子這頭發……”容妍問道。
“家鄉習俗……”周飛擦汗。
“哦!那公子是如何出現在本座陣法當中的呢?”容妍盯著周飛玩味的問道。
“這……我說我睡一覺就進來了你信嗎?”周飛被容妍盯著感覺渾身發毛,這個女子隻是這麽盯著自己卻好像眼中帶電一般,腦子一片空白,連本能的謊話都編不出來了。
“哦!”容妍下意識回答,“恩?”容妍發現周飛竟然說的大多都是真的,自己在桌下掐的真言訣竟然沒反應,真言訣不像邪修的搜魂術那樣霸道,隻是暫時降低人的防範心和思考能力,從而誘導其說出真話,尤其還是對周飛這樣境界都沒有的普通人施展,如果不是真的確定了周飛沒有修行過,容妍差一點就以為麵前這個連自己眼睛都不敢多看的男子是某個修真大能改頭換麵的。
隨著容妍幾個問題問完之後,周飛眼前這位容姑娘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麽興趣了,閉目養神不再提問,自己長了幾次嘴也沒想到到底要說個什麽所以然,於是場麵基本上處於大眼瞪小眼的狀態。
冷場了。
周飛很是懊惱,平時聊天打屁噴人撩妹兒什麽的都不是什麽問題,之前容妍化身為“趙靈兒”劈自己的時候周飛也頗能叨叨,可是現在麵對這樣的一位仙氣十足令人神往的女子時,周飛突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講些什麽。
容妍眯著眼餘光掃到愣愣的周飛,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這人忒的有意思,年齡和閱曆嚴重不符,回答問題上句不接下句,似乎根本沒在江湖上闖蕩過,但又對自己的來曆含糊其辭,真真奇怪,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邊周飛終於想出了一套從地理位置到世界形式,芳齡幾何到是否嫁娶的有體係的問題流程,接下來就是暢所欲言聊天交心,逐步相識相知,最好再提升那麽點好感度,嘿嘿,周飛簡直佩服自己的智商。
“額……容……”
“師尊,飯食已備好,請出來用餐吧!”徒兒陶遠的聲音突然陰測測的從周飛背後出現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嚇了周飛一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個家夥難道是故意針對我的嗎?
“周公子請”容妍輕言細語道。
“容……容姑娘請”周飛連忙答道。
幾人出門來到來到膳廳,別看這是個茅屋,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放在現代也是一個占地千平的大院子,這個院落是容妍占了靈溪劃地之後附近的民眾特意給容妍蓋的,師徒二人對居所並無要求,而且隻是個臨時住所而已,整個院落被師徒二人打掃的幹淨整潔,隨不繁華,倒也舒適。
膳廳落座之後擺在各自麵前的都是些粗茶淡飯,這倒不是徒兒陶遠故意難為周飛,而是師傅容妍作為修真者,本就無口舌之欲,況且二人也不耕種勞作,都是此地鄉民供給,此地並不富裕,所以供給給二人的往往也都是野菜糧食之類的。
對於周飛來說,這頓飯算是這些天唯一一頓正常的飯食了,哪有什麽可挑剔的,而且純天然無公害的飯食別有一番滋味,連連盛飯,師徒二人似乎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大家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飯後,容妍把徒兒陶遠叫到近前,悄悄囑咐了幾句話
“啊?!這是為什麽啊!”然後陶遠耷拉著一張臉好不情願的向周飛走來
“跟我走吧”陶遠沒什麽好氣,說完便自顧自的嘟囔著什麽向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