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堅持的正義
第96章堅持的正義
「昨晚在東京都西警察署內，收容的32歲強盜嫌疑人黑山植樹，突然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亡……」
「真是厲害！壞人一個接一個死掉了！」
「雖然有點可怕，某方面來講還是挺爽的。【】」
「不過這樣一來不能做壞事了。」
「果然是警察做的吧。」「警察沒那種本事的。」
「你不知道嗎？」「什麼？」「基拉，是基拉！」
「下面是誰會被殺呢？」
「吧，流克，都已經有這樣的主頁了。」月打開了一個址。
隨著黑白色調的畫面出現，以及肅穆的背景音樂響起，給人一種莊嚴神聖的味道。
「救世主基拉傳說……很帥嘛！這是在說你嗎？」
流克念出了主頁上的一行字，並發表了自己的感想和疑問。
「是啊，似乎殺手這個詞就是從基拉由來，雖然我不太喜歡，可是在世人的眼我已經成為基拉了。只是搜索基拉，這邊的頁已經有五萬多了……而報紙和電視台報道只能說，重大罪犯相繼橫死。但世上的人們已經感受到了，那進行著正義制裁之人的存在。」
電腦屏幕閃爍的光亮倒映在月的雙眼，令少年的眼神竟然散發出一種隱隱的狂熱……被人認同總是令人喜悅的，人們都需要從別人身上得到這種認同感，就連他也不例外。
而在慢慢消去眼的熱切后，月更是露出一股落寞的神色，不感慨道：「所謂的人類就是這種生物，流克。比如不會在學校的班會上提出可以殺掉壞人嗎這樣的問題……然而一旦把那個話題提出了，大家一定會做出一副好孩子的樣子說：那種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一定會這麼說，當然這個回答是正確的。公開場合下，人們必須在表面裝模作樣，可是真心話在這裡。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似不願意承認我的存在，可是在不知道真實身份的絡上，基拉的傳說已經蔓延開來了……」
「雖然嘴上不說，大家都知道壞人是被什麼人消滅的，然後自身沒有過錯的人都在心底說著基拉加油，而有過錯的人則會害怕自己遭到天譴……呵呵，這樣就對了，事情完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正當月自以為令整個世界在手翩然起舞的時候，正在播放的節目突然斷。
「現在插播一段來自
o的全世界特別實況轉播，那麼，現在開始。」
「恩？什麼？」「新聞插播？」
被這條意外消息打斷了思考，從而就如今正在思考的事情，展開聯想的夜神月……認為很有可能與自己的所作所為，基拉的出現有關。事實也的確如此，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些細節。
電視拿著紙稿誦讀的主持人，在畫面開始時眼神是從右邊慌忙的移回，彷彿有人在旁邊交代他什麼事情，並且提醒對方轉移注意一樣。這對於專業的主持人來說，乃是一種不容饒恕的失誤。
就連普通的氣象預報員也做到從頭到尾一字不差，更何況要負責主持這種全球事件的，只應當是國家級的新聞主持人！而他們擁有的素質之高，對形象的要求之嚴，根本不允許有絲毫的疏漏，畢竟那可是代表著一個國家的臉面！
而憑藉他們的記憶能力，同樣不至於連這麼簡短的一句台詞，就需要進行讀稿的程度。這就只能說明，旁邊的那人對其專業能力不太放心，沒準這傢伙就是被臨時拉出來應場的，或許這句台詞都是剛剛被某人編寫好的。
背景後面各自忙碌的眾人以及周圍的嘈雜，更顯出場景安排的倉促……難道這就是國家電視台內部的工作環境？樣子更像是地方電視台的規模。並且拿稿子的傢伙講話的時候，眼神在屏幕前和稿子上來回變換了幾次，顯出內心的不安。
由此可以斷，此人並非主持！那麼這次主持的新聞，含義也就有待考慮了。
只可惜，方才還沉浸在喜悅的月，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從而導致判斷失誤。
而在主持人退場后，隨即切換的畫面就顯得正規多了。
純白色的背景央，是一個被橄欖枝包圍的藍色地球圖案，圖案的前方坐著一個男人，個人形象可是比先前的那傢伙要嚴肅且耐多了：堅毅的眼神，飄逸的長發，蒼白的膚色，說成是小白臉也不為過，並且還是那種有內涵的小白臉，西裝領帶整整齊齊，端坐在那裡，自有股身居高位的風範。
而對方接下來的話，也完全證明了這點。
「我是唯一能指揮全世界警察的人，林德l提拉，通稱l。」
閃亮登場的這個傢伙，立即就把月給鎮住了……事實上，幾乎所有到了如今場面的人，都被對方的表現以及身份給鎮住了。唯一能指揮全世界警察的人……這種權利究竟有多大？
「他……他是什麼人？」月有些茫然的說。
「終於開始了啊。」與此同時，正在準備的日本搜查總部，日本警察局長道。
「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露過面呢，為什麼到了現在才……」局長的那位下屬。
「想必這個案子連l都動真格了。」
閉上眼睛低頭鞠躬的l，直起身子后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專門針對罪犯下手的連續殺人事件，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史上最大的惡性犯罪！所以對這場罪案的主謀者，也就是俗稱的基拉，我一定要抓住他。」
l平靜的語氣彷彿道出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絕對能夠手到擒來般。
「他說一定要抓住你哦。」流克不合時機卻又不失時機的對月說道。
「蠢貨，怎麼可能抓得住……」
月拿起筆記故作自通道，實際上警方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也讓他難免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他還只是個十八歲的高生而已。
「只要不能控制這本筆記，就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想抓住我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樣自我安慰的月再次坐回身後的椅子上，一臉輕鬆的繼續著……自我催眠式的講話。
「警方的行動也好，出現這種傢伙也好，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他雖然預料到了這些，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還是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基拉，你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做這種事情的，我大致能夠想象到一些……」
接下來l說的一句話，完全觸動了月的內心！
「但是你所做的事情……是罪惡！」
「說我是，罪惡。」月似失神的喃喃著，卻是在下定某種決心。
而隨後l抿嘴一笑，微微咧起的嘴角，徹底挑釁到了他敏感的神經！
「我是正義的！拯救害怕罪惡的弱者，是大家都憧憬的理想世界之神！逆神而行的人，才是罪惡！」
大喊出自己心崇高的理念，突然站起的月又猛地彎下了腰，翻開筆記，拿起了筆。
「你太蠢了，l……如果你再聰明點，也許會更有趣。」
少年一筆一劃的，將對方的名字寫下，大大的佔據了一整張紙。
正在月只差最後一個r就將寫完名字，同樣是宣判對方40秒后死亡的時候。
「夜神月，你覺得這樣做真的正確嗎？」
「嗯？」雖然奇怪流克為何會叫自己的全名，但少年還是停下了筆，卻沒有直起身子。
「你覺得，這個叫做l的傢伙，真的就是l嗎？」
一句話如晨鐘暮鼓，立即讓月被憤怒蒙蔽的大腦幡然轉悟！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也絕對不會如此武斷行事。只怪對方觸碰了自己內心的底線……但卻法掩蓋本身失誤的事實。
一步步引起自己的憤怒，卻令自己仍不自知……l，果然是個難纏的傢伙。他先前說，自己是怎麼想的，大概能夠猜測到，所以就利用這種想法模擬自己的思維，挑出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來激怒自己……並且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如果基於這點考慮的話，自己一旦掉進了陷阱，露出的破綻絕對不止一個……因為只要這一點成立，很多地方的疑惑都將迎刃而解。仔細想想，剛才那個主持人也有很大的問題，應該同樣是被派出來演戲的傢伙。
沒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全球同步轉播，而是只在一部分區域……日本？乃至於東京？根據對方已經掌握的資料，逐漸縮小查找範圍，一步步的鎖定目標。那麼，他現在已經調查到什麼地步了？自己這段時間又都露出了哪些破綻？
這麼一想，有可能成為破綻的地方還真是不少呢……至少，自己前幾次進行試驗的場合，就會被足夠細心的人發覺到異常。如果這個l真的如所言那般神通廣大，可以調動全世界的警察為其效力，那麼這一點點線索累積起來，就足以讓人清很多事了。
並且一直以來，被殺掉的傢伙，都是能夠在日本範圍之內查找到資料的人物。如果人物的名字來源錯誤的話，就能夠逃過一死……該死！我竟然在不知不覺犯下了這麼多錯誤！果然是得到筆記的力量，潛移默化變得鬆懈了。
就算現在想改卻也為時已晚，隨著殺戮的增多，對方早晚會了解到這些……隱藏的規則。那麼，不如將這些不足以致命的規則主動透漏出來，就算明白了自己要依靠面貌與名字殺人，但面貌和名字這種公開化的東西，又豈是說藏就藏的？
頂多會給對方添加一層保命防禦，哪怕世人知道了這些，也只會更加敬畏自己的力量，令那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更加見不得光！
筆記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了根本沒有對手……不如自己為自己創造一個敵人，令其明白遊戲的規矩，盡量達到條件的公平，這樣才會更加有意思。
我現在所站的位置，好比高高在上的神，不，我本來就是新世界之神！稍微降低姿態，也能夠讓那些不自量力的凡人，更加清與自己的差距是多麼的不可逾越。
月終於下定了決心。
「流克，這次還真要多謝你，讓我避免犯下一個大錯呢。」
直起身來的月，口吻真摯的說，但卻並沒有放下手的筆，這令流克。
「怎麼，你難道想要將錯就錯？」說話的風格，已經與先前明顯的不同。
「呵呵，為什麼不呢，有些錯誤，一旦知道后，也就不再是錯誤了。」
隨意就能奪取他人的生命，反倒沒有絲毫成就感可言……少年已經理解了死神的心態。自己成神的道路，總要找到一些分量足夠的對手來鋪墊，不是么？
最後一個r，被寫在筆記上，延緩了對方几秒鐘的死亡時間。
「忤逆基拉而行的後果，會是怎樣呢，全世界都在關注著……l。」
還有5秒，4，3，2，1……雖然不是真正的l，而是被出來送死的假l，能到對方的死亡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畢竟剛才那一笑不論是有意還是意，都令自己的很不爽。
「呃……吶……啊！」
屏幕的男子，突然捂著胸口，竭力呻吟了片刻，栽倒在桌子之上。
「呵……」月隨意的一笑，小丑已經退場，幕後的操控者也該出現了。
在兩個黑衣人將可憐的假l抬下去之後，屏幕被一個白色背景的黑色英l所佔據。
「難以置信……我們只是抱有懷疑才試試的，沒想到真的會有這種事……基拉，你不直接出手就能夠殺人嗎？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難以置信……」
就像當初了解到筆記力量的月一樣，l也被這種超出人類所能理解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比起月來，恢復冷靜的時間還算是快的，可仍舊接連兩次說出了難以置信。
「聽好了基拉，如果剛才是你殺了電視里的這個林德l提拉的話，那個人是本來將在今天這個時間被處死刑的犯人，並不是我……」
「此人是電視和絡上都未曾報道過的，被警方秘密抓捕的罪犯，來連你都得不到這個犯人的消息啊……」
雖然l說的所有話都使用了電子合成音，但月還是隱隱從聽出了點得意的感覺。
「嘿嘿，來你這次主動透漏給對方的情報，要比想象更多哦，月。」
雖然因為流克的提醒並沒有陷入絕對的被動，至少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很不爽……月並沒有聽出死神的語氣又變回了原樣。
「但我l，是真實存在的！」l的演講也進入高潮階段。
「來吧，來殺了我試試！」並向基拉發出挑戰的宣言。
「來吧！快點動手吧！來殺我啊！為什麼你殺不了？」
月實在難以想象，如果不是流克及時阻止了自己，令自己提前有了預防，這時候聽到對方接連不斷的挑釁會是怎樣一種狀況。
與此同時，能夠到這場表演的各地。
「這下可真是鬧大了啊！」「這傢伙難道想找死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基拉vsl哇！」
「基拉真的存在嗎？」「咦，l？我倒是知道基拉。」
民眾的反應空前的熱烈，正因這種百年難遇的盛況，徹底打破了他們一成不變的生活，相當於……發生在眼前的奇迹！
正義與邪惡的較量，雖然被稱之為老套，但又有什麼會比這兩者的對決更加激動人心？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基拉這種邪惡的化身，還有l這種正義的存在！
還有如此精彩的期待！
「怎麼，你難道做不到嗎？來你是殺不了我呢……還有殺不了的人，你給了我不錯的提示。雖然也不算回禮，我再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這個直播雖然宣稱為全球同步轉播，但是只在日本的關東地區播放了而已……本來是打算製造時間差在各地播放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你，現在就在日本的關東地區！」
l把握十足的說，能夠將原本毫頭緒的案件，縮小到這種範圍，他的確也足以自傲了……雖然驕傲會影響判斷，但能夠用自己小小的得意換來對敵人沉重的打擊，還是值得一試的。
「l那傢伙真是能幹啊，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哦。」
不用流克提醒也對此人愈發重視的月，並未聽出這句話前後語氣略微的不同。
「由於是小案件所以被警察忽略了，但是這一連串事件最初的犧牲者乃是新宿的歹徒。在重大罪犯相繼因心臟麻痹而橫死的時候，這個歹徒的罪行顯然是最為不足道的。而且這個案件只在日本進行過報道而已，僅憑這些便可以充分判斷了，那就是，基拉，你身在日本，並且那個犧牲品1號是你殺人的實驗台。」
與此同時，日本關東地區某地。
一個放在人群當根本找不到的普通人，微微抬頭向不遠處廣場上的巨大屏幕。
「l，判斷錯誤，那個傢伙是我殺的。」
然後，此人就不管仍舊上演著，卻也即將要落幕的節目，以普通人應有的速度離去……卻是不見，周圍只有他一個普通人我自顧我的行事，全都被l的演講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可l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很是負責的為所有聽眾們解釋到了最後……同樣也是為基拉解釋到最後。
「我們從人口密集的關東地區開始轉播，而你就在那裡，真是luky……能這樣為所欲為，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基拉，把你送上斷頭台或許也時日不遠了。」
日本搜查總部。
「果然名不虛傳啊，l。」警長的下屬。
就算明白l此舉異將所有人都矇騙，畢竟他們先前也不知道真相……但最終得出真相的結果，卻令所有人心悅誠服的消去了心的那點不快。
「恩……基拉的存在，殺人，並且證明了它在日本。」
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警長也話可說，對方的智慧想必已經折服了所有聽者，除了。
「基拉，我對你是用何種手法殺人非常感興趣，但是那些事，把你抓住后自會明白……那麼再會吧，基拉。」
所有直播的熒屏立即變成了一片雪花……說來就來，說走就走，l的作風與智慧令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樣，也被月認定為了此生最大的對手！
「竟然說要把我送上斷頭台……」
月雖然不似原著里那樣，在第一次交手的過程完敗……但在他的字典里，卻沒有失敗！人只要不死，就總會成功，他只要不死，就終將成神。
「有趣，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戰！」
互相找出不知長相，不知姓名的對手，並且，被找出的一方將會死。
「果然人類，非常有趣！」
「l。」
「基拉。」
「一定會把你找出來，然後抹殺你！」
「我……」
「我……」
「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