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第921章 一直在，哪裡都不去

  這麼美的一個人兒，這麼楚楚可憐的一個小美人，任誰看著，都想上前把她抱進懷中，溫言細哄一翻。 

  言新走到陣外，站在莫籬的面前，抬手，輕輕地幫莫籬把頭髮理順，「瞧你，這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個樣子，好醜。」 

  「誰，誰讓那麼久才出來。」莫籬抽泣著，把自己埋進言新的懷裡。 

  「哦……」莫籬剛剛把自己的身體埋進言新的懷裡，他們身後的言海堂眾弟子就低呼了起來。 

  他們剛剛才知道，莫籬是一隻殭屍，在莫籬露出獠牙的時候，大多數弟子，還是感到害怕的，但又同時覺得震撼。 

  人間的殭屍並不太多，而且莫籬這樣的殭屍，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級殭屍。 

  最主要是，這隻殭屍還那麼美。 

  人形的莫籬，就像是漫畫裡頭的人兒那麼美。 

  屍化的莫籬，就像壁畫里的妖~精一樣妖艷。 

  就是這樣的莫籬，縱使她是一隻殭屍，但是卻讓人忘了她是一隻殭屍，她的情，她的意令人心動，嚮往與她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哪怕是死也甘願。 

  所以，言海堂眾弟子的低呼，除了震撼這余，還在羨慕之意，看戲之意。 

  他們師父，禁慾系裡宗師一樣的人物，終是沉淪了。 

  那麼美的殭屍，那麼高冷的天師，他們是有好戲看了。 

  身後眾弟子的稀噓聲，讓言新感到有點不自然。 

  但未把扎進自己懷裡的莫籬推開，而是微微側頭，對著身後的眾弟子道，「都回去！」 

  言新的話不大聲，可卻是讓人不敢說不。 

  即使是很想很想留下，這麼感人的畫面，怎麼捨得離去，但那是師命。 

  眾人紛紛退回了言海堂。 

  「砰！」厚重的關門聲響起。 

  喧鬧了許久的言海堂入口處，終於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莫籬仍然是把言新抱得緊緊的，就怕言新也會走掉。 

  言新只是垂頭平靜地看著懷中的莫籬，不發一言。 

  兩個人就在那維持一個姿勢，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莫籬在言新的懷中，變得昏昏沉沉的，言新才開口，「好了，莫籬，抱夠了吧。」 

  「抱你怎麼會夠，抱多久都不夠，不許推開我。」一聽言新說這話，莫籬馬上清醒過來。 

  怕言新會推開她，抱得更緊，狠不得把自己鑲在言新的身上。 

  言新沉了一口氣，把掛在自己身上的莫籬，扯下來。 

  「嗯，不要！」莫籬的小臉上，全部是不快，身體雖然是被言新扯下來了，可是雙手還是牢牢地抓著言新。 

  「莫籬，你不要鬧了。」言新的語氣嚴肅。 

  如果是平常，聽著言新那麼嚴肅的話，莫籬一定會乖乖地聽話，但是今天沒有，她仍舊是緊緊地捲著言新。 

  「你不把我趕走，我就不捲。」 

  「莫籬，你說你愛我？」言新突然這麼問。 

  「那是當然！」莫籬的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那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知道呀！」莫籬睜著大眼晴道，「文茜和我說過，愛就是，當你看到愛上那個人時，這個世界上其它人就像都不存在一樣，你的眼裡只有他，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狠不得一分鐘變成一年，我……」 

  莫籬瞅著言新，臉上滿是羞澀，「我現在對你，就是這種感覺，你呢，你對我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感覺。」 

  「沒有！」沒有半秒遲疑，言新回得很乾脆。 

  「哦。」莫籬的心有些失落。 

  但僅僅是有一些些失落而已，她早已習慣了，像是一座冰山一樣的言新。 

  身是冰的，心也是冰的。 

  不過沒有關係，她是火呀，雖然她這把火不大，可是慢慢燒下去，總會成功的。 

  只要……莫籬的心上一陣緊。 

  只要言新不消失就好，能讓她找得到他，有機會燒才行。 

  「你現在不愛我，以後一定會愛上我的，我那麼聰明漂亮。」莫籬揚著一張美到讓人犯暈的笑臉，迎著言新。 

  這樣的莫籬，真的是可以顛倒眾生。 

  只是這個眾生，不知道是否也包括言新。 

  言新對著莫籬，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淡淡地道，「我們不適合。」 

  不適合，是前提條件，合適了，才能談論愛與不愛的問題。 

  「怎麼就不合適了！」莫籬有些激動，「就因為你是天師嗎？那你們天師有明令說，不能愛上殭屍嗎？」 

  「沒有。」天師雖然是抓鬼，這個鬼是泛指，也包括殭屍，卻沒有說，不可以愛上鬼。 

  但是，幾千幾百年，好像也沒有過天師愛上鬼物，殭屍之類的事。 

  「那不就行了，言新……」莫籬扯著言新的衣角，一臉的祈求，「你和我……」 

  「說了，不適合，又何必廢口舌。」言新的態度，語氣很平淡，但是堅決之意，卻不比莫籬的少。 

  「可我也說了，我們一定適合。言新！」莫籬的臉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一點也沒有平常嘻哈，耍賴的模樣。 

  「怎麼？」這樣的莫籬，言新倒是頭一回見到，他的語氣，不再是以前的命令式，而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我看來你們人類愛賭，那你敢不敢和我賭。」 

  「賭什麼？」果然，還是沒有從她的嘴裡聽到高大上的東西。 

  「只要你不走，一直在言海堂，一直在Z市，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莫籬現在最怕的不是言新不愛她，而是怕他走得遠遠的，到她找不到他的地方。 

  「誰說我要走，我會一直在言海堂。」是的，一直在，哪裡都不去。 

  看著言新的態度，不像是騙她的。 

  而且言新這人，也不會騙人，他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不是要走嗎？」莫籬有些錯愕。 

  「誰說的？」 

  「你自己。」 

  「幾時說了？」 

  「嗨！」莫籬推了一下言新，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無害的狀態，「老公，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和我說那麼離別的話。」 

  「我說了什麼離別的話嗎？」 

  「是呀，你說了，你讓我以後不要惹事，不要亂叫別人老公，不要亂扒人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