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第324章 強權威逼
陳毓航順拉著自己衣角的小手,往上移。
簡情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緊緊地鎖在他的身上。
簡情的眼睛,又圓又大。
陳毓航覺得簡情的眼睛,璀璨得像夜空的明星一樣耀眼。
「你剛醒,我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陳毓航的聲音更加的柔軟,說完,陳毓航又把目光移到簡情的手上,示意簡情放開他。
簡情就好像沒有聽到陳毓航的話一樣,仍舊是睜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陳毓航。
時間久了,陳毓航擔心簡情是有什麼事,他急忙俯身下去,他想看看,簡情是不是還受到那攝魂術的影響,神志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陳毓航的臉剛剛降下去,簡情的手,就立即從陳毓航的衣角移到他的嘴邊。
簡情輕撫著陳毓航下齶的鬍子。
簡情的這個動作很突然,當簡情的手輕撫陳毓航的鬍子時。
陳毓航的身體很明顯地一顫。
他的手,快速地按住簡情撫在自己下齶的手。
按住簡情的同時,陳毓航低頭地瞅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他現在的形象……
陳毓航的眼裡閃過一些訕意。
難怪自從情兒醒過來以後,就一直盯著他不撒眼。
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很嚇人吧。
「我馬上回來!」陳毓航把簡情的手放下,人立即就從病房裡消失了。
可能陳毓航沒有發覺,他的離去顯得像是逃走。
「陳……」簡情看著陳毓航剛剛所在的位置,臉上有些茫然。
陳毓航為什麼這樣就走了。
他不想見她嗎?還不能原諒她?
又或者是以為自己不願意看到他?
還有她為什麼會在病房裡。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醒來之前的記憶。
她只記得,她被山田虜了去。
然後,在那林中別墅內,她遇到那兩母女。
再接著,是山田試圖對自己施爆。
最後,山田從自己的身上彈開了,那隻滿身嗚黑的厲鬼也從自己身上彈開。
那個山君說什麼分魂。
當山田說到分魂的時候,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好像很激動。
然後,然後就是陳毓航來了。
簡情的記憶到這裡就斷了片,她明明記得陳毓航來了以後,還有事情發生的。
可是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而且是越想,頭腦里就轟轟作響。
有點難受的簡情,本能地抬手要抱住自己的頭。
「你怎麼?」在簡情想要抱著自己的頭時,她的上方傳來陳毓航的聲音。
陳毓航抓著她的雙手,沒有讓她抱自己的頭,他把她拉近他的懷裡。
「陳毓航,我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埋在陳毓航懷裡的簡情有些驚慌。
「哪有什麼事,你別多想!」陳毓航把簡情擁緊。
陳毓航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了一些異樣。
隨著陳毓航這麼一擁,簡情的心思真的從自己忘記的重要事情中拉了出來。
這一次,從陳毓航身上沒再傳來泥味,還是她所熟悉的鐵線蓮清香味道。
陳毓航喜愛鐵線蓮,也喜歡鐵線蓮的味道。
所以常媽就會命人,把家裡的鐵線蓮花瓣摘下,烘乾,放到陳毓航的衣櫥里。
簡情急忙從陳毓航的懷中出來,抬頭仰望陳毓航。
此刻的陳毓航,又是那個一塵不染的陳毓航。
衣冠整齊,眼神有柔情,但更多的是她所熟悉的那股清冷,漠然。
原來,他剛剛離去不是還在生她的氣。
「怎麼這樣看著我?」被簡情看得有些不自然,陳毓航低頭問簡情。
「沒什麼!」這個時候,簡情才發現,自己正直勾勾地看著人家,她急忙低頭。
陳毓航叫了醫生。
簡情沒有什麼大礙,說休息幾天就會好過來了。
醫生走出病房后,病房內卻安靜了下來。
這算是簡情看到陳毓航的真容,兩個人第一次,平靜地呆在一個空間。
陳毓航沒有生簡情的氣,簡情也沒有害怕陳毓航。
而且,現在他們是呆在這間病房裡。
前兩次那種有些彆扭的氣氛,曼延到了現在。
陳毓航和簡情,誰也沒有說話。
一個站在病床邊上幾米外,一個坐在病床上,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病房內才有了聲響。
而且這兩個聲音還是重疊的。
「你……」
「你……」
兩人發現了對方要說話,又同時停了下來。
「你先……」
「你先……」
再一次開口時,兩個的聲音又重疊了。
人家說,兩個人做夫妻久了,彼此之間,就會有一種叫做默契的產生。
陳毓航和簡情之間,雖然分離了一段時間。
可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在升華。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在那裡重疊著說話,來來回回都有五六回了。
「你先說!」最後,陳毓航有些急了,他又以他最平常,最習慣的方式說話。
他直接命令簡情先說。
陳毓航急而大的命令聲響起,簡情嚇了一跳。
陳毓航剛說完『你先說』就後悔了,他一定又把她嚇到了。
他總是那麼粗魯。
陳毓航急急地來到簡情的床邊,坐在她的邊上。
他想來跟她解釋,他不是有意說那麼大聲的。
「強權威逼!」陳毓航還沒有出聲,床上的簡情倒先說話了,並且和陳毓航一樣,是脫口而出的。
不可否認,陳毓航很多時候是喜歡強權威逼,因為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可是陳毓航的強權威逼用在簡情的身上,卻有了另外一種味道。
因為簡情上一次說陳毓航強權威逼過後,她和他之間就有了一個纏綿的深吻。
簡情一說到強權威逼,兩人都同時想到了那個吻。
那些纏綿的畫面,同時在兩人腦里回放。
陳毓航的還好,有面具擋著,看不到他臉上有什麼變化。
可是簡情的就不一樣了。
她的臉,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紅通通的一片。
羞澀的她,就如同一朵引人採摘的鮮花一樣。
陳毓航看得有些呆,他的臉,幾時降到簡情的臉上,又是幾時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簡情的臉上,他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