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第239章 他都記起了
看到簡情就這麼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記憶暫時斷片的陳毓航,眼神立即變得陰沉起來。
「起來!」陳毓航用腳踢了一下簡情。
「……」地上的簡情,並沒有給陳毓航任何回應。
「起來!」陳毓航腳上的勁和口中的聲音同時加重。
「唔!」地上的簡情終於是有回應了,可是她只是濡動了一下。
昨天先是落水,接著在大冬天在野外被陳毓航扒光,再接著又因為陳毓航大量的吸血,現在簡情要是還能起來,那她就不是人了。
雖然簡情沒有辦法站起來,可是她的意識已經恢復了小許,她的手微微抬起,聲音潺弱,「陳毓航,你……」
陳毓航,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身體還痛苦嗎?
可是,現在的簡情,根本就沒有力氣把這些話說完。
簡情纖弱的小手,赤。裸。的身軀,讓漸漸清醒過來的陳毓航想過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就像是電影里的畫片一樣,一個畫面一個畫面地他的大腦里放映。
最先出現在陳毓航腦里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莫名的跑到湖裡,還大膽地跑進他的懷中。
他知道她這些舉動是為何目的,她想勾引他。
因為上次的交易沒有成功,她心有不甘,她勾引他,而且還有了那麼拼的方法。
畫面一時間,定格在了這裡。
陳毓航的眼色越來越沉,他盯著簡情的目光,就像是隨時都可以迸出火光。
「起來!」陳毓航突然一把,把地上的簡情揪起來。
陳毓航把簡情揪起來后,他也站了起來,他揪著簡情就走出洗手間,直往門口走去。
陳毓航原本是打算直直地走到門口,但是在他經過房間里的衣櫥時,他人還是停了片刻。
就是在停的那片刻,衣櫥的門開了,一個白色的襯衫從衣櫥里飛了出來,並有些強硬地套在了簡情的身上。
因為襯衫套得有些強硬,身上的痛感,讓簡情的意識再次清醒。
簡情半睜著眼,她看到了陳毓航,已經恢復平常的陳毓航。
「陳毓航!」簡情的嘴唇輕輕地上揚。
陳毓航沒事了,他都好了。
陳毓航的記憶暫時只是恢復到,簡情是在勾引他的段落。
看到簡情剛有知覺,就對著自己這航模樣。
陳毓航眼裡除了有冷到讓人發顫的寒意,還有滿滿的不屑。
「沒用,我告訴你,這些都沒有用,我對你,永遠都沒有興趣!」陳毓航揪著簡情極速地走到了門邊。
「少爺,您醒了嗎?」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常媽的聲音。
陳毓航沒有回答常媽的話,而是直接拉開門,並把手上的簡情丟到跟著常媽一起來的小暄身上。
「少奶奶!」小暄接住簡情的時候,她抱著簡情一起倒了地上。
看到陳毓航突然把簡情,扔到小暄的身上。
常媽急忙扭頭看了一眼,小暄懷中意識模糊的簡情。
她有些啞然,怎麼會這樣子,跟她所預想的完全不同。
她倒也沒有樂觀到,簡情和陳毓航一醒過來就會和好如初。
但是最起碼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陳毓航冷漠不屑的模樣,和他丟棄簡情就像丟東西的動作。
常媽感到事情很不妙,陳毓航和簡情之間不但沒有和好的跡象,反倒是加劇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呢?
簡情明明用自己的血,又救了陳毓航一次。
陳毓航心裡是有簡情的,他醒來看到簡情這般虛弱的模樣,理應是心疼的。
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常媽扭頭對著陳毓航,有些不解地道,「少爺,你怎麼……」
「馬上帶著這個女人滾下去!我不想看見她!不,把她扔進綠屋!」陳毓航沒讓常媽把話說完,他冷聲命令常媽,說完就打算關上門。
「少爺!」常媽想問明白,陳毓航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又要把簡情關進綠屋。
「一分鐘內,在我眼前消失!」陳毓航沒有給常媽說話的機會。
說完就沒再瞧一眼門外的三人,手上關門的動作一推……
「少爺!」地上抱著簡情的小暄突然間大聲道,「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少奶奶,這麼大冷的天不給少奶奶穿衣服,而且您昨天晚上吸了少奶奶的那麼多血,她現在已經是虛弱得不成樣子了,要是把她關到綠屋,現在她肯定是必死無疑!少爺您怎麼就這麼狠心呀!」
「砰!」回應小暄的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少爺!」小暄已然是忘了她女僕的身份,陳毓航關上門以後,她沖著常媽道,「常媽,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少爺,我們的少爺就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
「小暄!」常媽的臉色深沉,「你給我住嘴!」
不管怎麼樣,不管陳毓航做了什麼,常媽的心始終都是向著陳毓航。
更何況,她覺得這事,有可能不是她們所看到的這個樣子,也許是另外隱情。
「常媽……」
門外的小暄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她繼續和常媽理論。
而門內。
就在剛剛那一聲『砰』的關門聲響起時,門後邊的陳毓航就像是一個釘子一樣,就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他聽到了,聽到小暄說,他吸了簡情的血。
在他聽到這樣的字眼時,他的腦袋裡彷彿被扔下了一個枚炸彈,把他的腦子炸得轟轟作響。
昨天晚上,本來只到了湖面中止的畫面,隨著門外小暄的一聲聲控訴,開始在他的腦里接了起來。
他把她的衣服弄碎,她無措地跑到他的懷裡,又慌又亂地喚他作怪物。
再接著下來,他把又冷又抖的她,從湖面抱了回來。
再接著下來……
「啊!」陳毓航痛苦地悶哼了一聲,他的手,一拳打到了頭上。
他的痛得幾乎是可以裂開。
接著下來的事,他全部記起了。
昨天晚上,到了最後,他又一次抓起她的手,狠命地咬破了她的肌膚,貪婪地吸食了她身上的血。
就連她倒地的那一瞬間,他都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