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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壓的死死的!(二合一)

  李廣柱夫妻承諾的兩百塊錢和自行車還沒到位,郭知恩在外頭的戰友倒是陸陸續續過來了。


  都說部隊出來的感情不一樣,以前春陽沒那麽深的感觸,這次見到知恩的戰友春陽才知道戰友情真的是很深很深的感情。


  七八個大小夥子,退伍後幾乎沒怎麽聯係,然而知恩的一通電話或者一封信過去,他們就毫不猶豫的從天南地北趕過來。


  一個一個還都不是空手過來的,都帶了自己老家的特產,甚至有個少數民族的戰友給春陽和知恩帶了兩套他們那個地方年輕人結婚穿的禮服,特別華麗,特別漂亮,市麵上花錢都買不到!


  曹佩瑜就知道他們一群大小夥子湊到一塊兒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於是就跟冬梅商量一番,決定把冬梅和春陽的房子騰出來給他們住,車藍和冬梅都暫時住到郭家這邊來。


  戰友們聚齊的當天,李廣柱和李桂蘭夫妻也推著自行車來到郭家,兌現承諾。


  他們整的可挺高調,還沒從郭家走出來呢,全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李廣柱夫妻陪送給女兒錢和自行車,都誇這對夫妻終於改好了,往後肯定對姑娘好,兩個姑娘對他們也不會差。


  比他們更高調的是曹佩瑜,她直接給了春陽一千塊錢,讓春陽和知恩想買啥就去買啥。


  兩家打擂台,村裏人看的賊樂嗬,先誇李廣柱夫妻,再誇曹佩瑜,都說他們大方,兩個孩子有福氣。


  李廣柱夫妻沒有什麽錢,這兩百塊和買自行車的錢都是李桂蘭回娘家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


  本以為下了魚餌魚就會上鉤,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情朝著他們根本沒想到的方向發展而去。


  他們把錢和自行車給了郭家,按理曹佩瑜承諾的雙倍應該是給李家啊,可她怎麽就給春陽了呢?


  實在憋不住,李桂蘭還問了出來。


  曹佩瑜樂樂嗬嗬解釋道“咱不是說好了嗎,你們給孩子多少,我就給雙倍,那當然也要給孩子啊。咱們把孩子養大圖的是啥?不就是孩子們過的好嗎,咱攢那點兒錢不給孩子花還給誰啊,你們說是不?”


  李廣柱李桂蘭

  就衝曹佩瑜這番話,李廣柱夫妻就被壓的死死的,休想翻身。


  李廣柱差點兒氣吐血,李桂蘭也氣的渾身發抖,穩了半天才穩住情緒,扶著李廣柱慢慢離開郭家。


  甭管心裏多氣,麵子總要撐起來,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


  這回外人可真沒看他們的笑話,都誇他們呢。然而被誇的夫妻倆並不覺得高興,回家關起門來狠狠的罵了春陽冬梅和郭家一頓。


  他們願意罵就罵唄,反正春陽他們聽不到。


  稍晚一些大家坐到一起說這個事兒,春陽心裏還有些忐忑,手裏攥著李廣柱夫妻的錢都覺得燙手。


  冬梅安慰道“你就是愛瞎尋思!你從多大點兒開始下地幹活,這些年你幹的活都比永強還多,你結婚給你點兒錢不應該?這些都是你該得的,該花就花。”


  曹蘊卻笑著道“這錢和自行車啊,最好別花別用,等席擺完熱鬧過了,春陽你和知恩一塊兒大張旗鼓的去給他們送回去。”


  “啥意思?好不容易讓他們出回血還給送回去,憑啥啊!”冬梅沒轉過彎來,還挺大聲的問道。


  春陽拍拍她的胳膊,笑道“我明白蘊蘊姐的意思,這樣做確實比花了用了好!”


  冬梅還是不明白,春陽就慢慢給她解釋。


  道理很簡單,李廣柱夫妻肯給錢和自行車一是為了釣魚,釣回雙倍的錢,二也是為了好名聲。好名聲出去,他們可就是好爸爸好媽媽,以後他們有啥事春陽要是看著不管那就是天大的不孝,誰不得戳她兩下。


  雙倍的錢沒得到,在春陽把錢和自行車送回去前這夫妻倆肯定天天都難受的不行,這樣的話該給他們的教訓也已經給到,錢和自行車留不留的對春陽來說都無所謂。


  而大張旗鼓的把錢和自行車送回去,為的自然也是名!

  李廣柱夫妻想當慈父慈母,那春陽自然也要想辦法當一當貼心懂事的乖女兒。


  讓村裏人都知道錢和自行車還了回去,沒事兒的時候就對外說她和知恩自己都能賺錢哪好意思要父母的血汗錢,這錢當然不能要。要是李廣柱夫妻作妖,他們就可以對外說這錢和自行車都是李廣柱夫妻逼著他們還回去的,不還就要鬧,他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反正,錢和自行車最後沒在他們手裏,這個全村人都知道,那他們怎麽說就怎麽有理!


  冬梅聽完她的解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高,真高啊!你們這腦袋都咋長的啊,一條筋能轉一百零八道彎,我可不行,一道都轉不明白。”


  甭管咋地,人李廣柱夫妻給了錢和自行車,那春陽和知恩辦席無論如何不能不叫上兩口子。


  叫他們過來,如何才能讓他倆消消停停不惹事不給他們作妖的機會呢?

  春陽想到一個好辦法,給他們安排一個好桌兒,誰都挑不出毛病還能不讓他們遙哪亂跑。


  哪一桌?那自然是知恩戰友這一桌!

  知恩戰友裏頭兩個酒量最好的肯定要陪著春陽和知恩去敬酒,剩下的就坐到一桌,這桌除了他們還有鄭奮鬥和派出所的同事,單拎出一個都能喝。


  能喝好啊,能喝才能按住李廣柱。李廣柱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李桂蘭肯定要在旁邊盯著他那就哪也去不了,夫妻倆這不就被牽住了麽。


  辦酒席的頭一天,知恩和春陽都挺忙活。


  他們要最後檢查一遍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沒有,要是有疏漏還能補救,明天再發現那可就晚了。


  好在辦事兒的都細心,該準備的都準備的非常齊全,用不上的東西也沒少準備。


  除了煙酒糖瓜子啥的,最重要的其實是各種菜肉蛋和佐料!


  這些東西現在都擱在學校那邊,怕有人來偷,知恩還把狗栓在了那邊。


  知恩請了幾個村裏辦酒席慣常掌勺的大叔大爺,提前去送了煙酒,把人哄的賊高興,都答應喜宴當天肯定把菜做好,不叫知恩丟臉。


  可別小瞧這些看著髒了吧唧的大叔大爺,他們的手藝都好著呢。甭管多大的鍋,甭管鍋裏裝多少菜,人家一把大鏟子就能把菜炒的明明白白,鹽啊油啊用量掌握的非常好。


  除了做飯的大爺大叔,上菜扯桌刷碗這些活兒也得有人幹啊。別人家辦酒席都是自家的親戚幫忙,郭家和春陽這邊都沒啥能指望的上親戚,曹蘊就想到了個好辦法。


  她和冬梅拿著從濱江帶回來的小飾品去了村裏不少人家,讓那些人家十六七、十七八歲的姑娘幫忙幹這些活兒。


  活兒也不多累,曹蘊和冬梅把小飾品拿出來,小姑娘們都特別痛快的應承下來。


  曹佩瑜不明白為啥要找小姑娘,還當是外頭有這樣的講究呢。


  曹蘊就道“哪有什麽講究,就是好看啊。你想想,你坐席的時候是願意看見一個手指甲縫縫裏都是黑泥兒的大爺給你上菜還是願意一個幹幹淨淨的小姑娘給你上菜?咱辦酒要收禮金,那可不得讓人家吃了咱的席心裏高興啊。”


  說實在的,東山村這老些年就沒辦過這麽氣派的酒席。


  地方寬敞,還幹淨,上菜前桌上擺的瓜子糖和煙都不老少,那糖還不是最便宜的硬糖。菜也好,別人家酒席有的菜他們這都有,別人家沒有的他們這兒也有,素菜肉菜量都大,主食不光有饅頭花卷還有米飯,一桌上一大盆,吃多少自己添。


  酒和汽水也管夠,不少小孩兒抱著汽水瓶子喝的肚子溜圓都還要喝呢,估計這幾年就沒一次喝過這麽多汽水。


  春陽今兒的任務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樂樂嗬嗬的跟知恩出去敬酒。


  她酒量不大行,那小酒盅意思意思抿一口就行。


  知恩可不能這麽糊弄,愛玩愛鬧的得往死裏灌他。


  這時候就要他的好戰友站出來了,一個負責叭叭的說,一個負責喝,倆人打配合,甭管誰來灌酒最後保準失敗而歸。


  熱熱鬧鬧的酒席從午後開始,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鍾才結束。


  外頭來坐席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平常來往多關係好的朋友啥的。


  留下可不是為了嘮嗑,是幫忙幹活。


  瞧這屋裏屋外髒的亂的,油漬漬黏糊糊,不好好收拾收拾真不行。


  春陽和知恩也回家換了平時穿的衣服來幹活,大家齊心協力,到晚上八點多差不多就都收拾完了。


  別人都吃的好喝的好,自家人反而沒多少時間吃喝,全都收拾完春陽他們又擺了一桌,都是關係好的自家人,隨便嘮一嘮喝兩口。


  知恩那邊就一堆男人聊天侃地,春陽這邊就全都是女人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嘮啥。


  孫影坐在春陽旁邊,用胳膊肘懟一懟她,壓低聲音笑道“你們家那口子可真行,混在一堆都能嘮能侃的大老爺們兒裏一點不吃虧,嘴皮子利索反應也快,還能維護住人,你就瞅著吧,往後他在咱村肯定混的好。”


  春陽非常讚同孫影的話,知恩真的就有這個本事。


  有本事的知恩到底雙拳抵不過那麽多雙手,被灌趴下,還是幾個戰友合力給他抬回家的。


  累了一天的春陽晚上沒幹別的就光伺候知恩了!


  他喝的實在太多,趴在那哼哼著難受,哼哼一會兒就開始吐,春陽就得給他收拾。


  一晚上知恩吐四回,春陽就給他收拾四回。第四回收拾完她都想知恩要是再吐她可就不管了,真的太累。


  好在知恩沒有繼續吐,好歹讓春陽睡了兩個多小時。


  早上起來吃飯,甭管是家裏人還是原來的客人一個一個都蔫頭耷腦,不是被累著就是酒喝太多還難受著呢。


  吃飯的時候有戰友提出今天就走,知恩不讓,一定讓他們多留兩天。


  一群大小夥子覺得繼續待著怪麻煩郭家的,看著曹佩瑜天天忙前忙後的給他們做飯都挺不好意思。


  知恩卻道“要是覺得白吃白住心裏不得勁兒就幫我幹幹活兒,我不是說要整木耳麽,正好有一堆活要幹!”


  白吃白住不願意,讓幹活一個一個倒是沒有話說。


  其實知恩也不是真的想讓他們幫忙幹活,就是想讓他們多留幾天。老戰友聚在一起不容易,下次相聚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呢。


  安排完戰友,知恩和春陽又商量這去李家還錢和自行車。


  倆人套好詞兒,省的到時候李廣柱夫妻說啥他們接不上。


  大概昨天的酒席大家吃的都挺好,今兒春陽和知恩出來甭管碰上誰對他們都特別熱情。


  熱情的嘮嗑少不得要問上哪兒去幹啥,春陽和知恩就賊實誠的說去李家還陪送的錢。有好信兒的還要問一句為啥要還,知恩和春陽又特別默契的一副欲言又止有苦難言的模樣,留了好大的空間讓人去想。


  他們往李家走的時候,李廣柱夫妻正歪在炕上嘮嗑呢。


  他倆都挺鬱悶,昨兒酒席別人吃的賊高興就他倆不高興!


  村長當代東,村裏村外來那老多人,多露臉的時候啊,他們愣是連桌都沒下來,估計來吃席的不少人都不知道他倆是新娘子的爸媽。


  一開始他們還當是小夥子們太熱情就想拉他們喝酒呢,後來才看出來,啥太熱情,他們就是故意的!


  人家遠道而來跟他們無冤無仇為啥要故意呢?肯定是春陽和知恩指使的唄。


  “小兔崽子,給老子來這招!咋地,嫌她老子丟人咋地,不能去見人啊!”李廣柱裹一口煙,氣憤的說道。


  李桂蘭也生氣的說道“聽說最後剩老多菜了,那敗家玩意兒拿塑料袋裝好讓人家全拿走了,自己親爸親媽一點兒沒想著。”


  李廣柱生氣的瞪著李桂蘭,嫌棄道“瞧你那點兒出息,就盯著人家吃的喝的,能不能有點兒見識。”


  “是,我沒出息,我沒見識,那我偷摸拿回來的汽水你別喝啊。四瓶呢,早上全讓你喝了”,李桂蘭小聲悶悶的說道。


  雖然小聲,李廣柱還是聽到了,正要罵人,春陽和知恩拎著兩瓶酒和一袋子糖啥的來了。


  他倆在大門外大聲喊人,沒直接進來。


  李廣柱夫妻聽到聲音湊到窗戶跟前往外看,不約而同冒出一句“他們來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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