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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第797章 律師不代表正義

  白妃雪試著去安慰秦守。 

  「多謝你的好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不過,我想我還沒有到需要女人作為支撐的時候,當我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秦守笑著說道。 

  「這樣吧,不然你先出去放鬆一下心情,等你調理好了情緒再回來。」 

  白妃雪看的出秦守出現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還很嚴重。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秦守也知道自己出現問題了。 

  秦守獨自寂寞的離開了學校,沒有和任何人聯繫,秦守感到自己要崩潰了,他真的好想要拋棄這一切,遠遠的逃開這一切,關掉手機,不聯繫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說話,不想要讓任何找到自己,不想要和任何人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獨處。 

  秦守甚至在一段時間認為自己已經失聰了,甚至自己的觸覺都已經消失,彷彿自己冷漠的看著這個世界,就算是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秦守在野外呆坐了一個晚上,冷風甚至都沒有讓秦守感到一絲絲的清醒,看著橋下的清水,秦守真的想要跳進去,將自己從裡到外徹底的清洗乾淨。 

  秦守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就這樣坐著,看著一切,看著車水馬龍,看著人來人去,看著月升日起,可是,秦守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存在的意義。 

  自始至終,秦守都沒有感到自己到底要何去何從,到底要如何的解決這一切,只能暫時的選擇逃避了現實。 

  微風輕輕的吹鄒池水,可是,秦守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絲的漣漪。 

  秦守只感到自己想要就這樣一直坐下去,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去做,更不想要和任何人說話。 

  不過,秦守卻知道自己這是出問題了,真的出現問題了,可是,秦守的大腦,卻在阻止秦守去改變這一切。 

  秦守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需要有人將自己從這種氛圍中叫醒,可是,秦守的潛意識卻是不讓秦守去聯繫一個人,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呆著就好。 

  「你在這裡坐了很長的時間了。」 

  突然,秦守的背後響起了聲音。 

  「熏兒?」 

  秦守回頭見到了熟悉的人影,陽光很刺眼,秦守依稀的感到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你還記得我?」 

  熏兒看著池水,沒有去看秦守,不過,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是我遇到過的秦守,我認識的秦守不會這樣的一蹶不振的。」 

  熏兒依舊沒有看著秦守,卻是像是和老友一般的閑談。 

  秦守也沒有去問熏兒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沒有問熏兒其他,只是淡淡的笑著。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熏兒見到秦守對自己笑而不語,頗為的不滿,嘟起嘴,皺起眉頭,宛若鄰家女孩。 

  「……」 

  秦守依舊笑著,不想說,也不想要去解釋這一切,請太疲倦了,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切的努力到底是對還是錯,自己這些日子是應該要繼續堅持,還是徹底放棄。 

  秦守想要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想要否定自己的一切,現在的秦守處於一種極度的矛盾當中,這已經不是秦守可以掌握的。 

  也許,當一個人太過於執著一件事的時候,就必須要深入其中,也必定會陷入到這種自我否定的狀況當中。 

  就像是很多孩子在上學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否定自己上學的意義,甚至認為自己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就像是上班一樣,否定了自己的價值。 

  而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信號。 

  熏兒看得出秦守的異常,想要去幫助秦守。 

  看著秦守這種樣子,她感到心痛,她每個月都會去看一次,在背後默默的知道秦守一切安好就好了,她不想要去打擾秦守的生活,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適合闖入秦守的生活,這樣只會給秦守更多的麻煩。 

  本來這次熏兒是想要和秦守告別的,因為她又要去執行任務了,一個她已經不想要去執行的任務,可是,熏兒依舊要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是生還是死,所以她想要和秦守做最後的告別,卻沒有想到見到秦守,竟然會發現秦守是這個樣子。 

  熏兒原來依舊不想要出去,只要秦守沒有事情就好,也相信秦守能自己解決就好了。 

  可是,卻絲毫沒有發現秦守有好轉的跡象。熏兒實在太過於擔心秦守了,所以她要出來,幫助秦守擺脫這個困境。 

  「你跟我來。」 

  也不管秦守到底是不是願意,熏兒拉起了秦守,就坐上了一輛車。 

  秦守罕見的沒有拒絕,因為他感到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壞的處境了,隨便什麼地方也許都比自己要好得多。 

  當熏兒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秦守有些疑惑了,法庭。不明白熏兒為什麼會帶自己到這裡,不過,秦守依舊沒有拒絕,擺脫現實,只要不讓秦守去接觸曾經的自己,秦守都是樂得接受的。 

  法庭是允許旁觀的,不過,卻很少有局外人在其中,不過。自然也是有例外的。 

  熏兒拉著秦守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案件很簡單,即便是秦守旁聽也能聽出案件的對錯。 

  無非是原告在酒吧喝酒,喝醉了,夜晚被被告撿屍回到家,兩人有了關係,而這是違法的。 

  怎麼看都是被告的錯,還別說原告甚至還有證據。 

  可是被告的辯護律師依舊唾沫橫飛的為被告做著無罪辯護。當被告無罪辯護基本沒有希望的時候,被告的辯護律師,依舊在為被告做減刑辯護。 

  怎麼看這個被告律師都有種助紂為虐的意思。 

  關鍵是那個被告太過於囂張了,在法庭上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沒有醉,即便是證據擺在了面前,不過。那被告律師依舊為被告做著辯護。 

  不得不說被告律師的確有些手段,甚至一度差點兒讓被告翻盤,不過,事實面前,被告有罪是必須的,他也沒有逆天的手段去否定這些,只能為被告爭取寬大處理。被告律師一度都讓原告律師焦頭爛額。 

  按照常理來說,好人應該得到福報,壞人應該得到嚴懲,正義必須得到伸展。 

  可是,正義好像在被告律師眼中是熟視無睹,甚至更像是在狡辯。 

  自詡為正義的人士,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 

  判決沒有下來,這源於被告律師的堅持,被告依舊會囂張一段時間。 

  至於到最後,被告勝訴,還是原告勝訴,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為熏兒已經帶著秦守離開了這個地方。 

  …… 

  「剛才你看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也認為被告應該被繩之以法?」 

  熏兒和秦守並排坐在外面的階梯上。 

  「我想稍微有點兒明辨是非的人都知道被告是罪有應得的。」 

  秦守心情低落,不代表秦守不會對這種事情發表自己的評論。 

  「那你認為被告做的是錯事,被告律師維護一個做錯了的人,那被告律師是不是也是一個錯誤的人?」 

  熏兒笑了笑,接著追問道。 

  「這……」 

  秦守有些遲疑了,因為按照正常的邏輯關係,這是顯而易見的,當事實已經如此清晰的時候,為了壞人做辯論,這難道不是助紂為虐? 

  不過,秦守依舊有些遲疑,從旁觀人的角度來看,被告的辯護律師明顯是錯的,可是從辯護律師的角度來說呢?很難說他就是錯誤的,因為太不過是為自己的當事人做辯護而已,這只是他的本職工作而已。 

  見到秦守如此,熏兒笑了,知道秦守想到了答案,熏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笑著轉移話題,「我聽說過另一個律師,在辯論的時候,認為自己當事人有罪,甚至勸自己的當事人認罪,那當事人當場就解聘了他。可是他仍然宣稱自己是為了正義而辯護,自己是自由辯護,弄得他的當事人是焦頭爛額,你認為他做得有怎麼樣呢?」 

  顯然這是兩種極端的例子,可是,卻又很能說明問題。 

  辯護律師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是應該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還是要為正義而辯護? 

  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思維。 

  「當我們都認為了辯護律師應該為了彰顯正義,壞人得到嚴懲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誤解了什麼?有時候黑白不是我們見到的那麼簡單,辯護律師,甚至法律從來都不是為了正義而存在,他只是一個規矩,更像是一個遊戲規則,我們有時候又何嘗不像是那個律師,當為了當事人辯護的時候,是要考慮當事人,還是要考慮正義? 

  只從辯護律師的角度,應該考慮的是正義還是當事人?」 

  熏兒緩緩而出,卻沒有說答案,只是讓秦守自己去思考。 

  秦守只不過是暫時走入了誤區,自我否定了自己,沒有衝破自己的思維而已,這種情況不是很嚴重,不過,要是秦守持續這種情況下去,可以預測到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 

  然而事實上,此時的秦守是十分的厭惡一本正經的說教的,因為這隻會讓秦守產生逆反心理,甚至抗拒平時十分簡單易懂的道理,起到相反的效果。 

  顯然,熏兒意識到了這一點兒,沒有急於對秦守說教,而是,採取迂迴,曲線救國的路線,讓秦守卻接受自己所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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