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扭頭一看,只見一隻豬在迎風朝秦守招手,不,應該說是一隻豬一樣的人在對秦守招手,范統,好久不見了。
這隻豬,哦,不,是范統,絲毫沒有意識到已經讓秦守出醜了,臉上帶著些許笑意,滿是誠懇。
秦守忍住了想要暴打其一頓的衝動,無奈的朝范統走去,自己要聽聽這個傢伙有什麼要對自己說的,要是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這一頓揍,他是擺脫不了的。
等到秦守來到了范統的身邊的時候,秦守才發現,原來范統並不是一個人,周圍倒是還有個美女,不過衣服稍微穿的少了一些,秦守有些懷疑,難道現在女人的抗寒能力如此的強悍?
這女人,上身緊緊是一件毛絨套衫,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一雙細長的長腿上是肉色的絲襪,玉足是一對高跟鞋,夏秋之時才能穿的衣服,這女人到了寒冬的時候,倒是絲毫沒有感到違和啊。
這女人臉上的妝倒是很濃的,不過看其身材,樣貌,這應該也是不錯的,不然一般的貨色是入不了范統的眼睛的。
不過,范統這個傢伙幾乎是自己每次見到他,他的身邊都有各種各樣的美女,倒是什麼類型都不缺,口味倒是挺廣泛的。
這一點兒秦守倒是十分羨慕的。
「怎麼了?有事?」
秦守看著范統,幾天不見,這傢伙又胖了.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還不把我當朋友?」
范統幽怨的看了秦守一眼,順手在秦守的身上拍了一下。
「別,我可不好這一口,我還是喜歡女人的,要是你有這個愛好,你可以去同志酒吧,決定有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的。」
秦守真誠的向對方介紹到,事關自己的名節,秦守還是十分的看重的。
「靠,你想什麼呢?」
一聽秦守這樣說,范統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和秦守撇清了關係,攬著自己身邊的女子笑著說道:「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去你的,有事說事,沒事,我還有事呢?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秦守笑罵了一句,秦守心裡還惦記理髮廳當中的章馨予,自然是不想要多耽擱一刻的時間。
「這不是在這裡買點兒東西,碰巧見到你走過,就順便打個招呼而已。」
范統笑著說道。
秦守抬起頭,看向了范統兩人的身後,瞳孔一縮,才注意到范統和那個女人站的地方不一般啊。
尋常人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成人,用品店。
如此含蓄優雅,但是卻又是直白的名字直接就點名了主題了。
「怎麼了?哥們沒有看出來啊?啊,你這是生產力跟不上內需啊。」
秦守看了一眼范統身邊的女人,對著范統就是擠眉弄眼,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知道?
這不是對女人說不行嗎?
雖然這范統對這女人不一定是認真的,但是對於男人的來說,這是男人最大的尊嚴,要是不行,那還行?
「咳咳咳……」
一聽秦守的話,范統先是稍微愣了幾秒鐘,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想通了秦守的話之後,范統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個傢伙說話還是這麼的損。
「……」
而范統身邊的那個女人自然是不知道秦守話中的意思,想來也只有秦守和范統這種小清新的認識才明白這麼有內涵的詞語的意思的。
「去你的,你才是生產力供不上內需的,老子的生產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你問我身邊的,這位,是不是每次都讓她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出於男人的自尊,范統自然是要為自己的男人能力做代言的。
「啊……」
范統把話都說到了這一步,范統的女人怎麼會不懂范統和秦守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這女人的臉一下就紅了,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范統,這種事也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不過,這個年輕人也是有夠奇怪的,竟然面對范統這一般的人物竟然絲毫沒有畏懼,甚至還敢說這種話,這一定是不簡單的。
而且,這個年輕人說話倒是也好有意思的,這比喻也倒是有形象的,好有趣啊。
「不然,你這是來做什麼?男人沒有什麼問題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秦守笑著說道。
「滾犢子,老子這不是那保險的東西沒有了嗎?怎麼也要有點兒保護措施不是?」
范統對著秦守擠眉弄眼,這個傢伙總是有辦法將自己給擠兌的無話可說,可是卻對這個傢伙生不起一點兒惡感,這倒是一種本事。
「那好,我也就不叨擾你們快樂了,我先走了。」
秦守擺擺手就打算離開,秦守可是相當的有自知之明的,這要是繼續在這裡不是耽誤了人家的好事嗎?
「別,我還有事和你說的。」
范統拉住了秦守,轉過頭對自己身邊的女人說了一句,「我和我的兄弟有事要說,你先迴避一下。」
女人聽了范統的話,竟然沒有一絲絲的不滿,別人不知道範統的本事,這女人可是知道的,得罪了他,這一行就不用混了。
看著女人老老實實的走進了范統停在街頭的車,秦守有些詫異,笑著拍拍范統的肩膀,說道:「行啊,胖子,這對女人有一套啊。」
「那是……」
范統得意洋洋的,本來眼睛就小的他,一笑起來,那小眼睛一下就不見了。
「行了,說你兩句,你還喘上了,有事趕緊說事,我還有事呢,胖子。」
看著范統這欠揍的樣子,秦守都恨不得來兩拳的。
也就秦守敢這麼喊范統胖子,要是其他人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懺悔的。
「海叔被人給辦了?聽說了沒有?」
范統左右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邊之後,才特意壓低聲音對秦守說道。
「這個消息傳播的這麼快?你都知道了?」
雖然秦守知道這個消息的確有些震撼,秦守以為這最快也是明天才有人可以知道的,沒有想到這范統倒是神通廣大,竟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什麼叫我都知道了?貌似你對這個消息倒是挺淡定啊?這反應和我想象的有些出入啊。」
可是當范統看到秦守這不咸不淡的反應之後,沒有范統臆想當中的情形發生,這多少讓范統有些興緻缺缺的。
這就像是一個受人所託替人找小三是偵探,費盡心思的找到那個小三,可是當自己欣喜的向僱主報告的時候,僱主自己找到那小三了,這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這就像是白忙了一場一般的,讓人的心情很差的。
現在范統就有種那個偵探的心情。
「不然,我應該是什麼反應,不如,你來教教我?」
秦守笑了笑,心中想到,廢話,這事情就是我自己做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不是吧?這海叔可是你的心腹大患,這被人給扳倒了,你應該有所表示才是,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受傷啊。」
范統的心情很低落,這有種告白被拒絕的感覺。
「不對,這件事不會是你做的吧?不然的話,你怎麼會這麼淡定?」
突然,范統看到秦守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心思一動,就想到了這件事也許和秦守有關了。
秦守笑了笑,沒有否認。
「不會吧,還真的是你?」
范統的表情已經可以用驚詫來表示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年輕人雖然聰明,也的確是有獨特的個人魅力,但是有些事還是差點兒火候,和海叔斗,還是要敗下風的,可是這小子竟然不聲不響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海叔給拿下了。
而且,這一手玩的漂亮,誰都不會想到這場老臣和新主之間的對決竟然會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沒有懸念。
自己倒是有些小看秦守。
「……」
范統沉默了一會兒,只是豎起大拇指,這小子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自己和秦守這麼大,可是沒有他這麼的殺伐果斷啊,能把縱橫這個城市這麼多年的海叔給做掉的人,哪裡會是好相與的人?
「切,你要是為了這個事,那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反正該知道的,你也應該知道的。」
秦守絲毫不懷疑范統的情報網,出來混的,眼睛不放亮一點兒,耳朵不聽清楚一點兒,這是會死的!
「哎,這一碼歸一碼,這事情既然是你做的,那我這還有件事和你說一聲,這也就不用兜這麼大的圈子了。」
范統的臉上堆著笑容。
「別,一看你這樣我就覺得沒有什麼好事,你還是別找我了。」
秦守搖搖手,表示拒絕,一點兒情面都不講。
「我這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這還沒有開口說呢?你怎麼知道不是好事?難道你能掐會算?」
范統很是不滿,一臉疑惑的看著秦守。
「你看看你笑的這麼賤,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秦守一句話,再次讓范統啞口無言,這小子不去當律師真是屈才了。
「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當兄弟,就聽我說完。」
沒辦法,范統只能祭出了自己的大殺招了。
「兄弟可以做,但是和兄弟插刀來說,我更喜歡插兄弟兩刀。」
秦守搖搖頭,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