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位老師就徹底無語了。
看到這裡,秦守實在是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敲了敲那名獻血醫生跟前的桌子,「哥們,這都抽到五百毫升了……」
「我靠,我說這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抽完呢?丫的,你獻血那麼多幹什麼?」
那個醫生一聽秦守的提示看了一眼這儲血袋,果然差不多到那個位置了。
說著,那名男醫生就不由分說的將針頭給拔了下來。
看這名男醫生和秦守差不多的年紀,看來也是剛剛從醫科學院畢業的,畢竟現在整個就業環境都不景氣,能夠找到一個工作就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資格能夠挑三揀四的,看樣子這男醫生也是個初生牛犢,因為資歷不夠就被派到這個地方來了,畢竟獻血可是不需要什麼高超的技術的,基本上一聽就會一看就懂。
「來來,下一位。」
說著那名年輕的實習醫生就朝著秦守和江民招手。
就在江民猶豫的一瞬間,另一個聲音從獻血車中傳了出來。
「羅福,還是我也一起來吧,不然這到猴年馬月才能弄完啊?」
帶著銀鈴般的聲音出來了一個身著白色長褂的護士。
不得不說,現在做護士的女性的質量普遍很高,就那這一位剛剛出來的女護士來說吧,頭上帶著一件稜角分明的護士帽,身上是統一的一體成衣的護士大褂,看來這醫院護士的服裝都是要緊跟時代潮流的,深v領,緊束腰,下邊蓬鬆的沒過了膝蓋,像是套裙,又像是長褂,不過,倒是將女性的曲線美給完美的襯託了出來,不得不說,這樣做不光是護士自己舒服,這醫生和患者看了之後也是很舒服的,這完全是一個雙贏的結局。
不過,略微可惜的,因為這位女護士臉上帶著一件幾乎將大半部分的臉都給遮住了的口罩,這女人的容貌,秦守就看不到了。不過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來看,想來應該是不錯的,畢竟這女人的姣好的身材擺在那裡,這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顧媛啊,我的大小姐,在大學的時候你就急急忙忙的,沒想到這我們畢業了你也沒有改掉你這毛躁的毛病,不過,我也想快啊,要不你自己另開一條線吧,將一隊分成兩隊吧。不過,顧媛你要注意點兒啊,平時你在學校中可是很少上實驗課,實際動手很少的,要看準了再扎啊,千萬不要扎錯了位置啊。」
羅福也是叫苦不迭,本來以為自己大學畢業之後能夠找到輕鬆的工作,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苦逼的做這個,不過,慶幸的是自己能夠和自己的大學同學,也是自己那醫科大學的校花呆在一個醫院,這也總算是補償了一下。
聽了這羅福和顧媛的對話,秦守有種冷汗直流的感覺,感情這兩位是剛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怪不得剛才會出現那種情況呢,這幸虧是在學校中,要是剛才的那位老師不依不饒的話,這兩位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你們兩個站好,由我來給你們抽血。」
看樣子這個顧媛也是風風火火的說干就乾的性格,很快就擺好了儀器,一副大幹一場的樣子,還不時的讓後來的人跟在秦守和江民的身後。
不過,剛才,秦守和江民都聽到了羅素和顧媛兩人的對話,這兩人的腦袋都轉到很快,哪裡還敢呆在這裡,讓兩個實習生給自己扎針?
「哎,你們兩個誰先來啊?」
顧媛打開了一個一次性的針頭,安裝好,用鑷子沾了些碘酒,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秦守和江民。
「秦主任,我感到我突然有些暈血,要不,您先來吧?」
江民感到這顧媛有些不靠譜,這一針扎不好,扎到筋上,這手很容易就廢掉的,所以他十分明智的將秦守推了出去。
「唉,這怎麼行?剛才可是您帶著我來的,自然是你先來了。」
說著,秦守還主動的退後了兩步,給江民讓出了位置。
「不不,秦主任,您是領導,自然是您要先起一個帶頭作用,我自然是不能搶了您的風頭的。」
說著江民拉住了秦守的雙手,就要將秦守推到了台前。
「你這就不對了,這剛才你的獻血鬥志可是很高的,再說了,這獻血是做好人好事,分什麼風頭不風頭的,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們都是為了幫助其他人的,這我就要批評一下你了。」
說著秦守就義正詞嚴的將江民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面臨危險時刻,這還是死道友莫死貧道了。
「啊?!」
一聽這話,江民立刻就傻眼了。
「老江啊,這是組織給你的一個考驗的機會,你不是要求進步嘛。這就是考驗你的時刻到了,你自己可要頂住啊。」
秦守意味深長的拍拍江民的肩膀,表情很是嚴肅。
「這能不能換個考驗啊?」
江民還想要垂死掙扎。
「老江啊,你就放心的去吧。」
秦守給了江民一個一路走好的眼神,總要有第一個人去試一下的。
「哎呀,兩個大男人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要獻血就快點兒啊,不然就趕緊走開。本小姐可是沒有功夫和你在這裡墨跡。」
不過,看來這顧媛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尤其是這面前的兩個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嘲笑自己的醫術,雖然自己的醫術的確不怎麼樣,但是這抽點兒血還是綽綽有餘的。
「兄弟,你就從了吧!」
說著,秦守就將江民的一隻胳膊擼起來袖子,伸到了顧媛面前的桌子上面。
雖然不知道這顧媛的手上的功夫如何,但是看顧媛雙手靈活的在江民的胳膊上又是塗抹碘酒,又是綁皮筋的,看樣子倒是有兩下子的專業精神的,想來這抽血的這點小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著顧媛手上的針頭,江民有些發怵,聲音也有些顫顫巍巍的了,「護士小姐,輕點兒,我怕疼……」
「放心吧,我技術很好的。」
說著顧媛在和江民說話的時候,就將手上的針頭一下就插在了江民的胳膊上,鮮紅的血液順著塑料導管就直接流入到了血袋當中。
江民鬆了一口氣,秦守也鬆了一口氣,這總算是有人給自己探探路了。
「秦主任,我怎麼感到,我頭有些頭……暈啊……」
不過,當江民的血被抽到一百五十毫升的時候,江民身體開始搖搖晃晃起來,沒過多久就一下趴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前面。
「哎,江民,頂住,頂住啊,哥們……頂住……」
秦守拍這江民的臉頰幾下,可是愣是沒有將這哥們給拍醒。
得了,這哥們還真是暈血啊!
看著暈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江民,秦守感到有些坑爹,更加的感到有些丟臉,這獻個血,竟然還暈血?
「小姐,這就是你說的你的技術很好?我的哥們怎麼暈倒了?」
秦守看著對面同樣也有些吃驚的顧媛,笑著問道。
「這……這個人暈血,我怎麼知道?」
顯然,這個顧媛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內心有些慌張,同樣不知道如何的處理,只能獃獃的站在那裡,慌忙的將針頭給拔了下來,看樣子這個顧媛就是一個個平時被眾人給捧在手裡的高高在上的公主。
「顧媛,這是怎麼了?」
羅福和顧媛的位置很近,自然是能夠看到顧媛這邊出現的情況,同時也是吃了一驚,心裡想著這可不要鬧出什麼醫療事故的好,不然的話,不光自己和顧媛的醫生生涯全部完蛋了,就是說不定還要吃官司的。
「我也不知道,剛才才給他抽了不到一百五十毫升的獻血,他就暈過去了。」
顧媛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姣好的容貌,不過,看顧媛還略微有些青澀的臉頰,還沒有沾染上世俗社會的俗氣,秦守就知道這個女人也才是剛剛入社會不久。
看這個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秦守倒是有些不忍心了,畢竟剛才自己對她倒是挺凶的,當然了,這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如果這實在長得是不堪入目,秦守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有這麼好的脾氣的。
「那說不定他是失血過多,要不你再把血給輸送回去看看,他醒了沒有?」
羅福也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根本就沒有上過什麼正經八百的手術,更別提幫別人看過病了,他也只能說試試,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總好過讓江民在這裡等死的好啊,這真要是出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和顧媛可真的就攤上大事了。
「嗯,那好,我聽你的……」
顧媛擦了擦眼睛剛才因為著急而有些濕潤的眼角,換好了針頭就將剛才從羅福身上抽到的血,換了一個地方再次插進去了。
看著顧媛這慌張的樣子,秦守感到這下這個女人就有些可愛了,剛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現在倒是有些小綿羊的意思了。不過,秦守倒是對江民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剛才看了一下這江民的臉頰還有些紅暈,慘白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時候,看來應該是剛才抽血過猛,而且這江民的心理素質的確是不行,他心裡本身就對這血帶有恐懼,所以下意識的就認為自己暈血,怕血,同時這顧媛剛才下針的時候,位置也沒有把握好,這抽血的時候,速度過快,而江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這暫時的快速失血才造成了江民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