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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阿町,危!緒方被偷家了的那檔事【5000】

  時間倒轉回不久之前——


  海岸上——


  「阿町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正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以蒼白的臉色按撫著受傷的腰腹的淺井,向身旁的阿町問道。


  「」阿町睜圓著一雙美目,緊盯著遠方的海面。


  過了半晌,才見阿町突然攥緊自然垂下的雙手:「2艘船好像撞在一起了。」


  二艦不斷向大海深處進發,離海岸越來越遠, 再加上還有厚密的雨簾遮蔽視線,所以自剛才起,留守在海岸的淺井等人便難以再看清二艦的情況——除了阿町之外。


  視力過人的阿町,尚還能勉強看清二艦的現狀。


  因此,淺井他們現在只能通過靠詢問阿町來知曉二艦那邊的戰況如何了。


  得知二艦竟撞在一起后,淺井的嘴唇一抿:「日輝丸竟然沒有躲開葫蘆丸的撞擊嗎」


  阿町剛才就有向眾人彙報過:葫蘆丸突然筆直地向日輝丸衝去。所以在得知二艦撞在一起后, 岸上眾人倒並不怎麼感到意外。


  「阿町小姐,除了看到2艘船撞在一起之外, 你還有看到什麼嗎?」淺井追問。


  阿町輕輕地搖了搖頭, 用動作回答了淺井。


  在阿町搖頭過後,岸上沉默了下來,再沒有人說話。


  只能留守在岸上的他們,除了遠遠地觀望海面上的二艦,便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所有人,此時都以神色各異的表情,遙望著遠方那已經快要沉入海平面的二艦。


  即使他們看不清具體的戰況,但僅從「二艦撞在一塊」等各種目前已知的情報,他們也能大致想象出海那邊的戰鬥,究竟有多麼激烈。


  佇立在海岸邊上的阿町,現在雖面無表情,一副淡定的模樣,但她那雙自然垂下、現在正緊攥在一起的雙拳,卻出賣了她目前的心境。


  淺井也是這般——雖然咋一看,神色如常,但他那緊抿的嘴唇, 已經暴露了他真實的內心想法。


  如果說:阿町和淺井是尚還能保持表面上的沉著,那島田、柴田、阿築這仨人,就是怎麼也掩蓋不了臉上的擔憂了。


  尤其是初光的這個跟班:柴田。


  他自初光跟著緒方等人攻向二艦后,便一直是滿面憂色地原地踱步,沒有停下來過。


  所有人中,唯有玄正一人還笑嘻嘻的。


  盤坐在地上的玄正,在從阿町那聽到「二艦撞在一起」后,雙頰立即堆滿笑意。


  他就是為了給豐臣添堵、看到豐臣倒霉,才協助緒方他們。


  對他而言,「二艦相撞」這種看上去似乎是豐臣倒了血霉的消息,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好消息了。


  「淺井前輩。」


  「幹嘛?」淺井扭頭看向站在他身後、悄聲喚他的島田。


  「我看你一直在按摩你的腰腹你腰腹上的傷現在很痛嗎?」島田向淺井投去擔憂的目光。


  淺井和島田都在昨夜於大坂的戰鬥中,受了短時間之內不能再亂折騰身子的傷勢。


  淺井的腰腹被炸傷,島田的腿則被倒塌的房梁給壓傷,二人的腰和腿現在都正纏著厚厚的一圈麻布。


  「沒事」淺井沉聲道,「大概是因為自昨夜起就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傷口現在有些不舒服而已,沒啥大礙,死不了的。反倒是你,你的腿不是正傷著嗎?別傻站著了, 找個地方坐下來吧。」


  「淺井前輩。」


  「又幹嘛?」淺井再次扭頭看向這個沒有見慣大風大浪、還遠遠不能獨當一面的年輕小後輩。


  「我好緊張啊」


  「你緊張個什麼?」


  「我說出來后,你別凶我我好擔心主公、源一大人他們那邊出啥意外」


  「你真是有夠煩的, 就不能多想點積極」


  咔擦!


  淺井話才剛說一半,便見他的臉色突然唰地一變,腰桿一直,猛地抬起左手抓住掛在左腰間的佩刀,發出「咔擦」的清脆捉刀聲。


  突然抬手捉刀柄並變了神色的淺井,其動靜嚇了正站在起身後的島田一跳。


  「我、我只是說我很擔心主公他們而已,不至於拔刀砍我吧?」島田急忙用帶著幾分委屈的音調,結結巴巴地道。


  「淺井?」阿町的目光也被淺井冷不丁鬧出的動靜給吸了過來,她疑惑地問,「怎麼了嗎?」


  「那邊有奇怪的聲響傳出。」淺井沉著臉,扭頭看向海岸以西。


  阿町:「聲響?」


  聽到淺井這麼說,阿町、阿築等人紛紛豎耳傾聽。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聽,都僅僅只能聽到風聲、雨聲。


  「淺井前輩。」島田說,「沒聽到啥奇怪的聲響啊。」


  「不」目光自剛才起便一直緊緊定格在海岸以西的淺井,「呼」地站起身,「我沒有聽錯那個方向,的的確確就是有傳出奇怪的聲響。」


  說罷,淺井扶著腰間刀向西側的海岸奔去。


  阿町等人見狀,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后,連忙跟上——同樣緊跟上來的,還有不明所以的玄正。


  一行人沿著海岸線,向西搜索。


  往西搜索了一陣后,阿町他們幾個臉上的神色終於緩緩變了——他們也漸漸聽到了奇怪的聲響。


  嘩啦,嘩啦像是什麼東西在被拖動的聲音

  確認了淺井並沒有說錯,的確是有奇怪的聲響,眾人立即張大了雙目,四處尋望。


  最終——正向遠處的某片毗鄰大海的亂石灘瞧看的阿築,眉毛一挑,然後伸手往那兒一指:「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循著阿築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后,淺井的眉頭微微一蹙,然後默不作聲向著那片亂石灘奔去。


  在逼近那片亂石灘后,眾人也逐漸看清了阿町剛才口中所說的在動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只見在這片亂石灘上,有著2道人影。


  其中一道人影倒在地上,身子動也不動,似是失去了意識。


  而另一道人影則站在此人的身側,遙望著遠方的海面。


  再湊近了些、定睛仔細瞧看這2道人影的模樣后,眾人漸漸看清了這二人的面容。


  倒在亂石堆上、正昏迷著的人,是一位對阿町等人而言,相當熟悉的女孩。


  而站在這名女孩身側的那個人,則是一個頗面熟的老者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吉久一邊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初光往岸上拖,一邊在心中這麼問自己。


  在心中這麼問過自己后,吉久鬆開正拖拉著初光的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就發生在剛才的一景一幕,在他的眼前飛快掠過——


  下意識地飛身撲救跌落海里的初光后,初光一面向他露出「計劃成功了」的得意笑容,一面反抱住他,然後掏出了手裡劍,向他的腦袋扎來

  即使是有「不死之力」的強化,這個距離的突襲對吉久而言也是極大的威脅。


  好在——初光的手裡劍刺來后,吉久連忙奮力將腦袋往旁邊一偏,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初光的這記襲擊。


  初光的手裡劍因吉久的躲閃,而僅刺中了吉久的脖頸。


  二人雙雙落水后,便展開了極激勵的爭鬥。


  在無地方可借力、有海水做阻力的大海中,吉久的力量也被極大地削弱了,各種行動也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而他也不想對初光用上太過粗暴的手段。


  所以,面對在他的懷裡不斷掙扎著、試圖給他補上第二擊的初光,吉久花費了一番功夫,才總算是將初光給擊昏,令其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在他成功將初光給擊昏時——他已在洶湧海浪的推撥下,被推到了離日輝丸很遠的地方

  谷旤

  自他跌入海中算起,直到他順利解除了初光的反抗能力,總共也就只過去了1、2分鐘的時間而已,但怎奈何現在的風浪實在過大。


  即使只有1、2分鐘,也能被風浪給推撥得找不著北。


  哪怕是吉久,也無法在抱著一個已經昏迷的成年女人的情況下,頂著如此澎湃的風浪,游回到日輝丸上。


  把初光放開,讓她在海里自生自滅吧!反正她也只是一個背叛了我、只想一心殺了我的叛徒,她死了就死了——當時,吉久的心裡這麼想著。


  只要將初光放開,少了這麼個大累贅的他,輕輕鬆鬆地就能游回到日輝丸上,繼續支援豐臣。


  那時吉久真的是在心裡認真地考慮了好久是否要將初光給放開

  但最終,他卻選擇了——抱著初光,暫時游回到岸上


  相比起游回日輝丸,游向海岸無疑是要輕鬆許多——因為有海浪的相助。


  日輝丸還沒徹底遠離海岸,因此日輝丸附近海域的海浪,都是往海岸上拍去的,只需藉助海浪的推撥,便能輕鬆游回海岸。


  在游到雙腳可以觸地的淺灘上后,吉久便用雙手扯著初光的衣領,將初光往岸上拖去。


  拖拽初光時,吉久一遍接一遍地問自己:「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竟然在救初光嗎?

  縱身飛撲抱住跌落海里的初光、沒有選擇在海里殺掉初光,而是將初光給拖回岸上回憶著自己剛才所做的這一項項舉動一股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吉久的腦海中冒出。


  ——我真是瘋了!竟然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救這麼一個已經背叛了我的人


  在心中暗罵了一頓自己「瘋了」后,吉久總算是將初光給拖離了大海,拖上了安全的陸地。


  ——好了再接下來,就讓初光自個一人在這自生自滅吧。


  吉久垂眸用複雜的目光緊盯了腳邊的初光好一會後,揚起視線,看向遠方那快要從雨幕中消失的二艦。


  ——得快點想辦法回到艦上才行


  ——豐臣大人你可千萬別隨隨便便死了啊。


  一雙自然垂下的手,於此刻被吉久緩緩攥緊。


  (如何?吉久,對於我之前對你所說的提議,考慮得如何了?)

  (豐臣信秀,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已經跟伱說過很多次:不要來了吧?)


  (即使你驅趕我100次,我也會來第101次,因為我是真心想讓你率領伊賀之里全員與我合作嘛。)

  (呵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一次地回絕你吧:請回吧,我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

  (可以告訴我理由嗎?我之前每次問你理由,你都語焉不詳。若是不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可不會就這麼簡單地放棄對你的招攬哦。)

  (我此前之所以不告訴你理由,只是想給你留幾分面子而已也罷,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理由,那我就告訴你究竟是為什麼。)

  (請說,我洗耳恭聽。)

  (你不覺得『打倒江戶幕府,重建豐臣天下』——這種話實在是太荒謬了嗎?你知不知道江戶幕府究竟有多少實力啊?你知道江戶幕府有多少軍隊、多少錢財嗎?你瞧見長在那邊那塊懸崖上的細小枯枝了嗎?)

  (嗯,瞧見了。)

  (你覺得人有辦法將2隻腳都踩在那根細小枯枝上,卻不會將這枯枝給踩斷嗎?)


  (嗯應該沒什麼可能吧。)

  (沒錯!打倒江戶幕府,就跟要將2隻腳踩在那根枯枝上,卻不將其踩斷一樣,根本不可能成功!你覺得我有可能會帶著我的部下們,去跟你干這種完全不可能成功喂!你幹嘛!喂!回來!)


  (哦哦將2隻腳踩到那根枯枝上后,枯枝果然立刻就斷了呢。)

  (你瘋了嗎?!好端端的,幹嘛突然伸腳踩到那根枯枝上!如果不是我剛才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你,你早掉到懸崖下摔死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很簡單嘛。)

  (哈?)

  (吉久,你瞧啊,雖然要不把枯枝踩斷,的確是相當地困難,但是呀——站在崖邊上,把腳伸向這根枯枝,向著天空邁出一步,卻並不是那麼艱難嘛。)

  (喂,一定有很多人說過你腦子不正常吧?)

  (哈哈哈,的確是有很多人說過我是個癲狂的瘋子呢。)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快到中午了,跟我來吧,我請你吃頓午飯,吃過飯後,便請回吧。)

  吉久環顧四周,尋找著周圍是否有能幫助他渡海的器具。


  可卻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陡然瞥見:在他的右手側,有道道人影在晃動。


  扭頭看去,訝異之色立即攀上了吉久的雙瞳。


  「哈。」吉久抖了抖肩,發出低低的笑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木下源一的同夥啊」


  在看清了老者也就是吉久的面容后,阿町等人的神情頓時驟變。


  身為「原伊賀忍者」的柴田,以及曾是豐臣氏的重要成員的玄正自不必提。


  阿町、阿築、淺井、島田他們四人都有參與昨夜大坂的「龍水寺之戰」。


  他們都記得眼前的這個老者。


  記得這個老者是體內有著「不死之力」的伊賀之里首領!


  身體下意識地立刻動了起來——淺井和島田迅速拔出了他們腰間的打刀,阿築也拔出了她的脅差。


  而阿町也將雙手探進了她的懷裡,時刻準備著將她的佩槍掏出。


  「初光小姐!」柴田向著倒在吉久腳邊的初光發出驚恐的呼喊。


  在發現了吉久的同時,阿町等人也於同一時間,注意到了那位倒在吉久腳邊的女孩,正是現在理應跟著緒方他們一起在戰艦上與豐臣氏奮戰的初光。


  雖然因隔的距離稍有點遠,沒法近身仔細瞧看初光的現況,但卻能夠看到初光目前的呼吸還算平穩,因此能夠確定她目前尚無什麼大礙。


  「哦我說是誰呢」吉久瞥了眼柴田,「這不柴田嘛哼,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熟人呢。」


  吉久將目光稍稍一抬,看向站在柴田身後的玄正。


  「玄正,果然是你將船塢的位置,告訴給了緒方一刀齋和木下源一他們。」


  剛才,在剛瞧見站在海岸上的老者竟是吉久時,玄正立即面露驚愕——但這份驚愕僅存續了片刻,便轉化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好久不見呀,吉久。」玄正抖了抖肩,皮笑肉不笑,「我記得我以前有跟豐臣信秀說過吧?『我不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停止對不死之力的研究』。」


  「我捨棄了我的一切。」


  「地位、錢財、身份以及徒弟。我為了研究『不死之力』而拋棄了所有。」


  「結果——就因豐臣的一道命令,『不死之力』的研究徹底停止了。」


  玄正臉上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緩緩收起、轉變為了憤恨與猙獰。


  「在知道豐臣不會再重啟對『不死之力』的研究后,我就下定了決心:我不論如何都不會就這麼忍氣吞聲!」


  「看來,當初就應該殺了你這個除了『研究』之外,眼裡便再無他物的傢伙才對。」臉色微微一沉的吉久,將目光從玄正的身上移開,挪轉到阿町等人的身上,把阿町等人的臉逐張瞧看了一番。


  「呵,還真的都是一些昨夜在龍水寺都看過一遍的面孔呢。」


  說罷,吉久將手伸進懷裡。


  自懷中,掏出了他的那桿能夠摺疊成數節的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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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君今日是想來個大章的,但怎可惜昨夜和今日白天,不得不和某個妹子聊天,耽擱了時間qaq

  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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