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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你站在我的最佳攻擊範圍了」【5600字】

  「你這裡有喝的東西嗎?」瞬太郎掃視了下房間,「我有些渴了。」


  「那裡有一些水。」風鈴太夫朝不遠處的另一張桌案努了努嘴,「想喝的話,就拿去喝吧。」


  「你這裡就沒有除了水之外的其他飲品了嗎?」


  「當然沒有了。」風鈴太夫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可是花魁耶,想喝什麼,想吃什麼,只要拍拍手就能讓人送上來,哪需要在房間內放置吃的、喝的?」


  「你若是想喝茶的話,我讓阿吉、阿野她們送上來。」


  「那算了。」瞬太郎擺了擺手,「現在大晚上的,就不勞煩你的禿給我泡茶了。」


  「那你就喝點水,將就一下吧。」風鈴太夫走到那張桌案邊,拿起放置在這張桌案上的水,然後將其遞給了瞬太郎。


  「今天怎麼突然有興緻來找我玩了?」風鈴太夫一邊將水遞給瞬太郎,一邊反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只是突然想到似乎有一陣子沒來看過你了,所以就來看你了。」


  就在瞬太郎「咕咚咕咚」地往嘴中灌著風鈴太夫遞來的水時,風鈴太夫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輕聲說道:


  「我今夜在走去揚屋的時候,又看到你們不知火里的那個誰了,就那個每天晚上都來吉原玩樂的傢伙。」


  「極太郎?」瞬太郎問。


  「對,就是那個人。」


  「那傢伙可真討厭。」


  「極太郎怎麼了?」瞬太郎的雙眼微微一眯,「他在你進行『花魁道中』的時候,衝撞你了嗎?」


  「他在知道我和你是朋友的情況下,哪有那個膽子得罪我。」風鈴太夫發出幾聲嗤笑,「那個極太郎的酒品、性格很差。只要稍有不順心,就非打及罵。」


  「已經有不少吉原的女孩都被他給弄哭、弄傷過。」


  「其中還包括幾名我見梅屋的女孩。」


  「你日後有機會,替我好好警告他一下吧。」


  「讓他日後收著點他那粗暴的性格。」


  「……我知道了。」瞬太郎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之後會告誡他小心一點的。」


  「對於極太郎,阿常你倒不必太過擔心。」


  「為了不讓極太郎他在吉原里亂來,我使了點小手段來監視他。」


  「他在吉原中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


  「只要他膽敢在吉原里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即使不用你跟我報告,我都會好好地教訓他。」


  「你們不知火里真是自由呢。」風鈴太夫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之色,「竟然連吉原這種地方都能自由進出。」


  「其實也就我們四天王有那個權力、財力可以自由進出而已。其他的忍者可沒法在忍村中自由進出。」


  「四天王怎麼說也是在不知火里中,地位僅次於炎魔的存在,在吉原中自由進出——這點小小的權力我們還是有的。」


  「最近你們不知火里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啊?」風鈴太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什麼時候對不知火里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我才不會對你們那個破忍村的事情感興趣呢,只是見你難得來一趟,所以找些你能答得上來的話題跟你稍微聊聊而已。」


  「我們不知火里最近所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嗎……」瞬太郎沉思了一會,「還真有。」


  「就在2天前,炎魔他終於被征夷大將軍給封為『旗本』了。」


  「不再是沒有任何身份的白身,而是有『旗本』頭銜的幕府直臣,炎魔他這2日可開心了。」


  「一直都一副笑容燦爛的模樣。」


  「炎魔他那笑容滿面的模樣就像一塊放久了、都起皺了的橘子皮。阿常,你能想象到那是怎樣的一種樣子嗎?」


  「啊,我懂我懂。」風鈴太夫點了點頭,「那種臉上皺紋很多的人,一笑起來就滿臉褶子,就跟一塊起皺了的橘子皮一樣。」


  說到這,風鈴太夫頓了頓,然後面帶幾根黑線地反問道:


  「這事哪裡有趣了?」


  「有趣的點不在這裡。」瞬太郎嘴角一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為了成為幕府的直臣、給自己討個上得了檯面的身份,炎魔他自率領不知火里的所有人來到江戶后,就一直在宴請各路高官,討好著這些高官。」


  「我曾陪炎魔他去跟某幾位高官喝過幾杯。」


  「平常在我們面前總是一副神氣模樣的炎魔,在那些高官面前只能乖乖地擺著諂媚的笑,像條乖巧的小狗一樣。」


  「擁有無雙忍術的絕世忍者,為了功名利祿不得不對著這些連劍可能都握不穩的人低聲下氣。」


  「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這哪裡有趣了?」風鈴太夫沒好氣地說道。


  「我覺得這很有趣呢。」瞬太郎笑著聳了聳肩,「我們這些武人手中的劍,果然是敵不過那些握有著名為『權力』的這把『劍』的人呢。」


  「我一直感到很好奇啊。」風鈴太夫興許是坐累了吧,膝行到不遠處的牆壁邊上,背靠著牆壁,繼續跟瞬太郎聊著,「你們不知火里說好聽點是和幕府合作,說難聽點就是歸順幕府。」


  「你們好端端的,幹嘛要歸順幕府,做幕府的狗呢?」


  「是希望得到幕府的援助,來壯大自身的力量嗎?」


  「我哪知道。」瞬太郎聳了聳肩,「我從來沒關心過這種事情。」


  「你怎麼說也是下一代的炎魔啊……」風鈴太夫的語氣中透著濃郁的無奈之色,「你對待這些大事這麼敷衍,日後要怎麼繼承不知火里?」


  聽到風鈴太夫的這句話,瞬太郎扯了扯嘴角。


  「阿常,這你就說錯了。」瞬太郎咧開嘴,「下一代的炎魔可能不是我哦。」


  「嗯?為什麼?」風鈴太夫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要繼任為下一代的炎魔嗎?」


  「那是你聽錯了。」瞬太郎道,「我當時的原話是『我之後可能要繼任為下一代的炎魔』。」


  「你漏了『可能』這個詞。」


  「要繼任為炎魔,除了要實力出眾之外,還需要具備很多能力。」


  「據我所知,那個極太郎現在就在積極爭取下代炎魔的位置。」


  聽到「極太郎」這個名字,風鈴太夫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若是讓這種性格惡劣的人當上炎魔的話,那我想你們不知火里可能就離滅亡不遠了。」風鈴太夫用篤定的口吻說道,「這種性格這麼差的人,在你們不知火里中有人擁護嗎?」


  「你別說——還蠻多人擁護極太郎的。」瞬太郎發出嗤笑,「雖然這些擁護極太郎的人,基本都是和極太郎一樣性格簡單粗暴的人。」


  「既然那個極太郎現在都在積極爭取炎魔的位置了,你不打算和那個極太郎好好競爭一下嗎?」


  「我才不要。」瞬太郎不假思索地回應道,「『第18代炎魔』?這種頭銜,我不感興趣啦。」


  「我對『繼任為下代炎魔』這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的這性格真是從來都沒變過呢。」一抹讓人蔘不透其中具體情緒的微笑,在風鈴太夫的臉上浮現,「從小到大,永遠只對『打架』這種事抱有著無與倫比的積極性。」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種不改初心的男人嗎?」瞬太郎的語氣中帶著半開玩笑的色彩。


  「抱歉啊,相比起不改初心的執著男人,我更喜歡長相英俊的男人。」


  說罷,風鈴太夫用力地打了個哈欠。


  「好了,就聊到這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哈?我才剛來沒多久吧?這麼快就趕我走?」


  「我應該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吧?搞『花魁道中』可是很累人的。」風鈴太夫揉了揉現在只能勉力半睜著的雙眼,「你想和我聊天的話,就挑一個沒有客人點我的日子再來吧。」


  「花魁也並不比普通的游女輕鬆呢。」瞬太郎輕聲道。


  「那當然了。」風鈴太夫露出苦笑,「你試試穿上那雙重得要死的鞋,以『外八文字步』那種步法在吉原走上幾圈試試?」


  「沒點體力的人,都當不了花魁的。」


  「既然這麼辛苦的話,要不要讓我幫你贖身?」瞬太郎發出了幾聲輕笑。


  「你?贖身?」風鈴太夫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露出十分誇張的表情,「你有那個錢給花魁贖身嗎?」


  「沒有。」瞬太郎直截了當地回答道,「但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攢錢。」


  「等你攢夠可以給我贖身的錢,我差不多都到28歲、可以退休了。」沒好氣地吐槽了瞬太郎一句后,風鈴太夫沖瞬太郎擺了擺手,「給我贖身什麼的,就免了吧。」


  「現在的生活累歸累,但我也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我也不希望有人給我贖身。」


  「你不會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厭煩就好。」瞬太郎緩緩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風鈴太夫點了點頭,「下次想再來跟我聊天的話,記得挑一個沒有客人點我的時候。」


  「知道了。」


  淡淡地留下這句話后,瞬太郎將窗戶稍稍拉開一條縫,透過這條縫向外窺看著外面的動靜。


  確認了此刻出去不會有人會察覺到他后,瞬太郎將窗戶的縫隙拉出一個足夠他一人進出的大小,然後如一陣風般掠過這道縫隙。


  風聲、燭火燃燒聲、風鈴太夫的呼吸聲——房間內僅剩下這3道聲音。


  光、影、仍坐在窗戶不遠處的漂亮女人——房間內僅剩下這3道光景。


  ……


  ……


  翌日,清晨——


  江戶,吉原。


  「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慶衛門一面高舉著手中的木棒,一面緊追著身前的那名年紀大概在30歲左右、邋裡邋遢的浪人。


  今日剛上工、開始在吉原的四處巡邏,慶衛門便撞見了一個在茶屋大吃大喝然後不給錢的浪人。


  於是自然而然地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副狀況——慶衛門率領著4名部下開始追趕這名敢吃霸王餐、現在正逃往吉原大門的浪人。


  這名浪人雖然看上去一副長期沒有好好吃過飯、營養不良的模樣,但奔跑起來,速度一點也不慢。


  一時之間,慶衛門和他的部下們竟無法在第一時間追上他。


  為了儘快截住這名浪人,慶衛門一面率領著部下對其展開追趕,一面大聲呼喝著,希望能將在附近巡邏或站崗的同事們都給引過來支援。


  而慶衛門的這聲聲呼喝,也真的湊效了。


  在吉原的大門已經出現在眼前時,慶衛門瞅見在前面有3名他的同事正手持長木棍朝他們這迎面而來,截住了這名浪人通往吉原大門的去路,與慶衛門他們一起對這浪人形成了包夾之勢。


  瞅見支援來了,並已成功對這浪人完成包夾,喜色不由自主地在慶衛門的臉上浮現。


  至於那名浪人——在看到自個的前方也出現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后,便臉一沉。


  臉上閃過幾分思考之色后,他猛地頓住了雙腳。


  然後拔出了腰間的刀。


  見這名浪人拔刀了,慶衛門的臉色一變,在舉手示意同事們都停下來的同時,朝這名浪人喝道:


  「把刀放下!乖乖束手就擒!」


  在四郎兵衛會所的長年工作,讓慶衛門練就了一副響亮的大嗓門。


  但對於慶衛門的這響亮大嗓門,卻並沒有讓這名浪人產生絲毫動搖。


  腦門已泌出細密汗水的浪人緊了緊手中的刀,沉聲道:


  「我不想傷人!放我離開!」


  「你覺得我們有那個放你離開的可能嗎?」慶衛門將兩腳一錯,把手中的長木棍緩緩提起,將棍尖對準了身前的這名浪人,「我再說一遍。快給我把刀放下!」


  見交涉失敗,更多的汗水從浪人的腦門泌出。


  同時他也將手中的刀握得更緊了。


  望著將手中刀握得更緊的浪人,慶衛門、以及他周圍的這些同事們,其臉上的表情也都不由自主地變得更沉重了些。


  算上慶衛門在內,他們的人數共有8人。


  他們所使用的武器——長木棍,其攻擊距離也遠在打刀之上。


  但他們仍不敢大意,只默默攥緊各自手中的長木棍,在維持著將這名浪人給包圍的態勢的境況下,尋找合適的進攻時機。


  而這名浪人也同樣在尋找著合適的突破時機。


  兩伙人就這樣展開了足以讓周遭的空氣變沉重起來的對峙。


  現在是清晨,雖是吉原人流量最少的時候,但慶衛門他們的周圍也還是三三兩兩地聚攏來了看熱鬧的人。


  而這些看熱鬧的人倒也聰明,瞅見那名浪人拔出真刀,知曉待會可能會爆發一場血戰,所以全都站得遠遠的。


  這些看熱鬧的人統統站遠,倒也省了慶衛門的事,可讓慶衛門在待會盡情地大打出手,不用擔心會誤傷無辜。


  慶衛門他們的這番動靜,也驚擾到了街道兩旁的游女屋。


  居住在周圍游女屋中的游女們紛紛打開窗戶,用或是驚懼、或是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底下的慶衛門等人。


  就在這場對峙的氣氛越發凝重、可能在下一秒就要爆發戰鬥的時候——


  「慶衛門!」


  一道熟悉的大喝突然從慶衛門前方不遠處響起。


  「嗯?」慶衛門在保持著視線繼續定格在這名浪人身上的同時,將餘光越過浪人的肩膀,朝更遠處的前方望去。


  餘光投到更遠處的前方后,慶衛門便看見了他的一名熟人——他們四郎兵衛會所的老人:川次郎。


  川次郎是一名今年已經58歲的老頭子,在會所里主要負責文書工作。


  18歲便在四郎兵衛會所工作,在四郎兵衛會所工作了足足40年,是他們會所資歷最老的人。


  即使是他們現在的頭目——六代目四郎兵衛,面對給這名勤勤懇懇地在會所工作了40年的川次郎,也是恭恭敬敬的。


  熟悉地不得了的川次郎身邊,卻跟著一名並不熟悉的年輕武士。


  這名年輕武士五官普通、長著副樸實模樣。


  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浪人。


  「慶衛門!」川次郎領著這名陌生的年輕武士來到慶衛門的身側后,朝慶衛門沉聲詢問道,「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在茶屋大吃大喝后沒有給錢。」視線一直定格在這名浪人身上的慶衛門,頭也不回地朝身側的川次郎答道,「川次郎,你先退下,你站在這裡,待會打起來的時候,可能會牽連到你。」


  「需要我去叫更多的援兵過來嗎?」川次郎問道。


  「……嗯,拜託了。」


  對手畢竟是已經拔出真刀的浪人。


  所以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為了謹慎起見,慶衛門決定採用人海戰術,一擁而上,將這名危險的賊人一舉拿下。


  川次郎剛想用力點頭,表示「我現在就去搬救兵」時,那名一直緊跟在川次郎旁邊的年輕武士此時突然說道:


  「川次郎,你剛才說——要成為四郎兵衛會所專門負責維持治安的僱員,要先考驗實力,對吧?」


  「嗯?」川次郎稍稍一愣,然後迅速回答道,「沒錯,所以你先等等吧,等慶衛門他拿下這名賊人後,再讓慶衛門來考驗下你……喂!你、你做什麼?!」


  川次郎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名年輕武士便自顧自地穿過慶衛門他們所構建的這個針對吃霸王餐的浪人的薄薄的包圍圈,緩步走向那名浪人。


  「喂!」慶衛門也眼前這預料之外的情景給擊懵了,連忙朝這名年輕武士喊道,「你在幹什麼?」


  年輕武士沒有理會慶衛門他們,走到距離這名浪人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后,便停下了腳步。


  「你誰啊?!突然靠過來想做什麼?!」浪人一轉刀尖,將刀尖對準這名突然靠向他的年輕武士。


  「沒想做什麼。」年輕武士用平靜的口吻朝浪人說道,「我現在急著要找這個叫慶衛門的人,所以能請你快點放下刀,然後束手就擒嗎?這樣大家都能省不少時間。」


  「誰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啊!」浪人咆哮道,「你這傢伙不是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吧?」


  「我叫真島吾郎。姑且算是一個路過此地的出雲浪人。」


  「既然不是官差的話就給我閃到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起斬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年輕武士問。


  年輕武士這莫名其妙的反問,讓浪人、以及旁邊的慶衛門等人都愣了一下。


  「發現什麼了?」浪人反問。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我的最佳攻擊範圍內啊。」


  話音落下。


  寒光閃動。


  寒光自這名年輕武士左腰間的打刀刀鞘中泄出,如一道流光掃向浪人手中的刀。


  鐺!

  浪人對年輕武士的出刀完全沒反應過來。


  隨著一道巨大的金鐵相擊聲響起,浪人手中的刀直接被打飛出去。


  出刀擊落浪人手中的刀后,年輕武士將刀一轉,將打刀搭在了浪人的脖頸上。


  「連自己已經站在敵人的最佳攻擊範圍內都不知道的人,可斬不了我。」年輕武士的語氣仍舊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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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大家看看四郎兵衛會所官差們所穿的專用羽織。


  這是正面照,衣襟的兩邊繪有「會所」這2個字→


  這是背面照,羽織的後面有個大大的「門」字→


  圖片統統取自日劇《吉原里同心》


  因為網上關於四郎兵衛會所的資料很少,我也不知道歷史上的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們的專用羽織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個樣子。


  姑且就當作他們的專用羽織真的就長這樣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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