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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與南蠻胴的死鬥!

  京都,二條城。


  坐在轎子中的神山將一旁的窗子打開,將腦袋順著打開的窗戶探出,向前看去。


  前方,便是二條城與外界唯一的出入口——東大手門。


  二條城作為江戶幕府的將軍在京都的行轅,其構造就是一座“城中城”。


  二條城的外圍不僅修有著高大的城牆,城牆外還修有著一條寬廣的護城河。


  被城牆與護城河包圍的二條城隻有一個出入口——位於其東麵的東大手門。


  之所以要把二條城這唯一的出入口設在東麵,便是為了讓二條城的正門朝向江戶城所在的方向。


  不過二條城畢竟隻是幕府將軍的行轅,不是專門用來抵禦外敵的要塞城堡,因此為了彰顯幕府的財力、權威,東大手門作為二條城唯一的出入口,修建得十分華麗。


  東大手門地銅板門柱上統統貼著漂亮的金箔,在燭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朝前看去後,神山看到在東大手門的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


  在神山的轎子靠近東大手門後,這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立即小跑而來,詢問來者何人。


  “京都町奉行,神山越之助。”神山用平靜的口吻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經過一番查驗,確認轎子中所坐之人的的確確乃京都町奉行本人後,這名青年中的其中一人朝神山行了恭敬的一禮。


  “神山大人,請允許我們查驗您的轎子。”


  神山微微頷首。


  這名青年將轎子門拉開、將視線投入轎子內後,眉毛因驚訝而忍不住微微一挑。


  轎子內不僅坐著神山,還坐著一名婦人與一名年輕少女。


  雖然這轎子還算寬敞,但有個人坐在裏麵,還是稍顯擁擠。


  “神山大人,請問這人是……?”


  “我的家眷。”神山道,“今夜的這宴會允許攜帶家眷,這一點你們應該也知道吧?”


  “當然知道。”輕輕地點了點頭後,青年粗略地檢查了一番轎內。


  確認轎子中沒有什麽異常後,青年將轎子門重新放下並退後步,朝神山恭敬行禮。


  “神山大人,請入城吧!”


  神山並沒有立即下令讓抬轎的人送他入二條城。


  而是先用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幾遍這名看守東大手門的黑衣青年。


  “……你們個是不知火裏的忍者嗎?”神山問道。


  “正是。”


  早在之前,神山就聽說了幕府與不知火裏展開了合作。


  剛與幕府進行合作,不知火裏就從幕府那接到了一個大任務——在尾張藩大名德川宗睦大人在二條城舉辦宴會時,守衛二條城。


  “就你們個守大門嗎?”神山問道。


  “個人足矣。”那名剛才檢查神山轎子的忍者輕笑了幾聲,“這裏可是二條城,普天之下,有誰敢入二條城竊物或是進攻二條城?所以派個人看守二條城足矣!”


  對於這名忍者的話,神山不置可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幕府交給不知火裏的這任務可謂是容易至極。


  二條城算是整個日本最安全的地方了。


  二條城乃幕府的權力象征。


  惡貫滿盈的竊賊也好,窮凶惡極的破壞狂也罷,普天之下不會有誰膽敢對二條城怎麽樣。


  二條城上次遭到進攻,還是在兩百多年前的天正年,明智光秀發動“本能寺之變”的時候。


  叛變的明智光秀指揮軍隊將二條城圍得水泄不通,將於二條城內困守的織田信長的長子——織田信忠圍殺。


  在得知幕府把守衛二條城的任務交給不知火裏後,神山就看出了幕府打算做什麽幕府打算讓不知火裏混資曆和功績。


  不知火裏剛與幕府達成合作沒多久,需要足夠的功績來讓那些對忍者有偏見,或是對這合作不看好的人心服口服。


  而守衛二條城這種既容易,又有很大意義的任務,就很適合讓不知火裏去混資曆與功績。


  隨口說了幾聲“你們辛苦了”、“繼續努力”之後,神山便將轎子的窗放下,然後示意抬轎的人出發。


  在轎子穿過東大手門,順利進入二條城後,神山壓低聲音朝坐在他身前的婦人說道

  “稻葉太太,稻葉小姐,待會……就拜托你們兩個了!”


  雖然麵露淡淡的懼色,但稻葉的妻女還是堅定地雙雙點了下頭。


  ……


  ……


  京都,三王子街。


  “快!幹掉他!”


  “組成人牆!組成人牆!”


  身穿南蠻胴的這些敵人也意識到了這突然從天花板頂上殺出的家夥不是什麽簡單貨色,於是慌忙重組陣型。


  組成一道從走廊左側連接到走廊右側的密集人牆後,這道人牆一邊發出著“哢嚓”、“哢嚓”的足以讓人感到牙酸的甲胄碰撞聲,一邊如一道巨浪朝緒方快步壓來。


  對於朝他這邊筆直衝來的人牆,緒方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仍舊一臉的淡定。


  【叮!使用“源之呼吸”,反射神經臨時增加點,專注度提升】


  【目前反射神經值點】


  【專注度提升】


  將自己的呼吸緩緩調整為了“源之呼吸”的同時,緒方將自己的視線越過身前的這道人牆,朝人牆的後方看去。


  準確來說——是朝剛才對其他人發號施令、躲在人牆後方的那個家夥看去。


  “那家夥就是這幫人的總大將嗎……”這般嘟囔了一聲後,緒方一抖身上的羽織,快步朝身前的這道人牆迎去。


  在即將與這道人牆撞上時,緒方猛地朝前一踏,然後直接躍起。


  躍上半空後,緒方以身下的一名敵人的肩膀做踏板,踩住這名敵人的肩膀直接躍到人牆的後方。


  組成人牆的人一共隻有人,單薄的人牆令緒方得以輕鬆將其躍過。


  躍過人牆、雙足落地後,緒方不做任何停歇。朝躲在人牆後方的總大將衝去!


  沒料到緒方竟然會直接躍過人牆、直取本陣,這幫人的總大將慌慌張張地將手中的刀豎起,朝著緒方的胸口刺去。


  刀剛刺出,總大將便感覺眼前一花——原先還在他身前的緒方閃身到了他的身側。


  隨後,一股巨力自他的後腦勺處傳來——緒方用左手扯住他的腦袋,將他的腦袋向後拉去,使用柔術技巧將總大將摔到地上,然後揮動大自在刺穿了其沒有甲胄保護的下頷。


  柔術最早就是一種誕生於古代戰場的“以柔克剛”的格鬥術。


  將身著鎧甲的鎧甲摔到地上、將敵人製服,然後使用脅差或是鎧通等物攻擊敵人身上的那些鎧甲防護不到的地方。


  “還有……個……”


  將大自在收回後,緒方冷冷地看向那名匆匆忙忙趕來回防的剩餘人。


  被緒方直取本陣、斬殺了他們的指揮官——剩餘的這人已開始慌亂。


  鐺!

  使用大自在格開衝在最前頭的那人的攻擊後,緒方一個閃身,衝到此人的身後,揮刀朝此人的後膝砍去。


  “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道淒厲的慘叫響起,被緒方砍中後膝的此人滿麵痛苦地單膝跪倒在地。


  緒方不僅僅隻使用柔術來將他們一擊斃命而已。


  在遇到沒法將敵人一擊斃命的時候,就瞅準機會攻擊敵人身上其餘的沒有鎧甲防護、方便砍到的地方,來限製敵人的行動,比如後膝。


  後膝被砍傷的家夥不僅威脅度會大大降低,他所發出的慘叫還會進一步地打擊其他還活著的人的士氣。


  在指揮官已被緒方幹掉,士氣已大大跌落的當下,剩餘的這名身穿南蠻胴的敵人也一個接一個地被緒方給幹掉。


  ……


  ……


  【叮!使用不知火流忍術·不知火流柔術,擊敗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點,忍術“不知火流忍術”經驗值點,劍術“無我二刀流”經驗值點】


  【目前個人等級()】


  【不知火流柔術等級段()】


  【無我二刀流等級段()】


  【叮!經驗值滿,不知火流柔術等級升段,獲得技能點點】


  【目前剩餘技能點點】


  因為有使用源之呼吸與墊步等技能的緣故,所以無我二刀流也能獲得一點點的經驗,隻可惜能獲得的經驗並不多。


  將大自在從懷中敵人的下頷抽出、將懷中的敵人在地上放平後,緒方一邊調勻著稍微有些淩亂了的呼吸,一邊抬眸看向僅剩的名敵人。


  因為場地並不算寬敞,戰鬥又相當激烈的緣故,緒方在剛才的戰鬥中並沒有那個餘力去閃開或擋住從敵人傷口處濺出的鮮血,


  所以此時此刻,緒方他那黑色的袴上、淺蔥色的羽織上、羽織底下那深藍色的和服上、以及臉上統統濺滿了鮮血。


  一個身上濺滿鮮血的人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你,或許有人能感到渾然不懼,但最後的這名敵人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性。


  被緒方的這目光給掃到後,最後的這名敵人紛紛發出一聲充滿恐懼之色的慘叫,然後不顧一切地轉身向後逃去。


  隻可惜——這人都還沒逃遠幾步,便有人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這人自然便是牧村和長穀川二人。


  牧村不像緒方那樣懂得使用柔術。


  但他卻擁有著一樣東西——蠻力。


  牧村大喝一聲,將手中的大太刀扔到一旁,張開雙臂,一個熊抱將他身前的這名敵人攔腰抱住,然後用蠻力直接將懷中的這敵人摔到地麵。


  將懷中的這敵人摔得眼冒金星後,牧村掏出他懷中的一柄隨身攜帶的懷劍,貫穿了這名敵人的下頷。


  長穀川不像緒方那樣有嫻熟的柔術技巧,也不像牧村那樣有著強橫的蠻力。


  所以他選擇了最適合他的應付身穿重甲的敵人的戰法——剛才在緒方獨戰這夥重甲敵人時,不願就這樣坐視緒方孤軍奮戰的長穀川悄悄地離開了這條走廊,去尋找合適、趁手的武器。


  然後,長穀川找到了一柄鐵錘。


  這是一柄總長度約有成人半個手臂那麽長的錘子,錘頭已經鏽跡斑斑,但還能用,木製的錘柄還算硬實,不用擔心在揮到一半時,出現錘柄斷裂的情況。


  “給我滾開!”


  在求生欲的作用下,長穀川身前的這名敵人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吼並揮劍朝身前的長穀川劈去。


  長穀川深吸了一口氣,看清敵人的劍路後將身子一側,躲開這道劈擊。


  在側身閃躲的同時,長穀川揮動手中的鐵錘精準地命中敵人的胸膛,直接將這名敵人錘翻在地。


  將這名敵人錘倒後,長穀川立即騎在了倒地的敵人身上,對準敵人的腦袋一頓亂錘……


  ……


  ……


  “該死的!該死的!”


  留在樓的光頭雖然沒有去親眼目睹樓下的戰況。


  但光頭一直有根據源源不斷地從樓下傳上來的聲響,來判斷目前樓下的戰況到底如何了。


  在聽到樓下的自己人先是發出慘叫,然後漸漸的連慘叫都沒有後,光頭臉上的神色越變越難看。


  “該死的!該死的!”


  又破口大罵了幾聲後,光頭慌慌忙忙朝不遠處的窗戶奔去。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其它了。


  他現在腦海中隻剩一個念頭小命要緊!趕緊逃!

  然而——剛把房間的窗戶打開,他甚至連窗外的景色都沒有看清,便感到眼前一花——有人順著被打開的窗戶閃身衝了進來。


  “唔……!”


  光頭感到自己的嘴被一隻小小的手給捂住。


  隨後雙腿像是被什麽有力的鞭子給抽到一般,重心被破壞、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後背和腳下的榻榻米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直到倒地後,光頭才終於看清剛剛那名衝進房內,並將他給撂倒的人是誰——一名身穿浴衣的漂亮女人。


  “抓到你了~~你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嘍囉呢,看來我抓到一條大魚了呢。”


  說罷,這名女人朝光頭露出狡黠的笑容。


  普通人在看到這女人臉上的這抹笑容後,可能會覺得這名女人很可愛。


  但此時此刻,在光頭的眼中,隻覺得這女人可怕至極。


  光頭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麽時,女人突然伸出手指探進剛把嘴巴張開的他的嘴中

  “看來你的牙齒中並沒有藏著什麽毒藥呢……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也就省事多了。”


  說罷,女人把手指從光頭的嘴中抽回,然後將一塊不知從哪撿來的又髒又臭的布塞進光頭的嘴中,讓光頭連一句話都喊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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