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別碰我的女人
亨利驚愕地看著南宮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自己,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你你……你不是……」
「癱瘓?」南宮堯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搶我的女人!膽子不小!」說著,一把掐住亨利的脖子。兩人身材差不多,可力氣卻相差很多,亨利硬是掰不開他的手,腿都嚇軟了。
「你、你想幹什麼?」
「你窺覬我的女人,給你個警告而已!」南宮堯一旦認真起來,相當危險,就像一隻隨時可能咬斷獵物脖子的獵豹。「你膽敢再出現在她面前,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完,一把甩開他,「給我滾!」[
亨利嚇得落荒而逃。
沒用的孬種,也敢和他搶女人,簡直是自不量力。這種貨『色』,哪配和他比,虧她能看上,眼睛是瞎了嗎?
解決完一個,輪到她了。
陰鷙的目光轉移到急匆匆趕出來的郁暖心身上,眉心緊抽。
「小天還沒醒……」
「我知道!我不這麼說,你捨得那個洋鬼子?怎麼?出來看不到他,很想他?」
「我沒有!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他自不量力,逃了而已。」想到那副沒種的樣子,南宮堯相當鄙夷。「你是什麼眼力?那種男人也能看上?」
「我和他只是朋友。」她大聲強調,「他知道你腿受傷了,給你送『葯』過來。」
「他對你有企圖,巴不得我被車撞死,假惺惺送『葯』,其實是想趁虛而入。你不會明白,而是巴不得這樣吧?真該把你剛才yin『盪』的笑容拍下來,整個人只差沒貼到他身上去,你就這麼喜歡倒貼?」
「既然如此,在我面前又何必裝出一副貞烈的樣子。我雖然是個殘疾,但能給你的錢和名利,你無法估量。」
「你為什麼總是要這麼誣賴我,羞辱我?」
「我誣賴你?郁暖心,你還敢再卑賤一點嗎?」南宮堯不恥。再跟她吵下去,他難以保證自己不會失控站起來掐死她。惱怒,「推我出去散步。」
「小天還沒醒,我要留在家照顧他。」
「很好的借口!你應該清楚,小天能照顧自己。不能自理的人,是我!你不覺得,我更應該受到照顧嗎?畢竟,我會落到這種地步,完全是拜你所賜!」
「……」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了,郁暖心還能怎麼樣?只有默默鎖了門,推他出去散步。
郊外的小鎮,空氣很清新。早上天氣很涼,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樹葉一半綠一半黃。冰涼的空氣侵襲著單薄的衣服,郁暖心經不住打了個幾個寒戰。忙蹲下身,給南宮堯蓋上毯子。
他突然笑了笑,「真把我當殘疾伺候了。」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他眼裡,褪去之前尖銳的寒意,不再讓他感覺那麼難以忍受。[
但,她看不懂他的眼神,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內心很不安,心弦一直緊繃著。
「你現在很痛苦吧?恨我,想逃離我。卻因為愧疚,不得不留在我身邊,照顧我這個殘疾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對嗎?」
「……」郁暖心不止該怎麼回答,半晌,才開口。「我是很想逃離你,可我不能。這是我犯下的罪責,應該由我來彌補。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走。」
「是嗎?說的可真好聽。那只是因為才剛開始,不出一個月,你就會厭倦我,急著逃離我,找另一個男人。不過,我勸你死心,我死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我知道。」她苦笑。他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恨起來,能把人往死里折磨,她根本逃避不了這噩運。
「知道就好,免得白費心機。」南宮堯冷冷地哼了聲,望向天空,樹梢上零星掛了些枯枝,在風中簌簌顫抖。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忽然就想起了些什麼,內心一陣觸動。
「還記得兩個月前,在我家樓下散步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上一輩的事情。為你瘋狂,執『迷』不悟,低身下氣求你回到我身邊。」目光落在她身上,透出些許恨意,聲音比空氣更加冰涼。
「但你殘忍地拒絕了我,不帶任何猶豫!我為此痛不欲生,覺得你是世界上最殘忍無情的女人。」
「你猜,如果那時候你重新接受我。在我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后,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折磨你?」
「……」郁暖心顫慄著,也不知因為天氣太冷,還是他說的話,總之覺得全是冰涼冰涼的。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但在南宮堯威『逼』的目光中,還是吐出一個字。「會!」
儘管是他預期的答案,但南宮堯仍不免覺得失落。感覺過去的真心付出,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她不曾相信他。
他的目光更緊了,「如果我說不會,你會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很好的回答!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曾經也這麼問過自己,答案是,會!」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