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禽獸都衣冠?
台北夜場雜『亂』一隅。
南宮羽兒狠狠瞪著眼前曾『雄心勃勃』,此刻卻如喪家犬般狼狽的壯漢,「你再說一次,沒抓到是什麼意思?你們幾個廢物,是吃屎長大的嗎?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她、她會跆拳道,我還被劃了一刀呢!沒被抓住已經算不錯了。」為首的壯漢解釋,「已經開始有人查這件事了,你趕緊給我們一筆錢跑路。不然事情捅出去,你也得跟著遭殃。」
盛怒不甘的南宮羽兒用僅存的理智思考,這麼快就有人動手,伍蓮還是南宮堯?但無論哪一方,都是她惹不起的。再不甘願,也只能開了張支票。「拿著這筆錢,給我滾得遠遠的。要是被抓住,我遭殃,你們也死期到了!」
「是是,我們現在就走……」[
南宮羽兒惱怒地灌了口酒。
可惡,郁暖心,難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裡,是五年前她被強bao的地方,那骯髒噁心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折磨著她,恨意在她心裡衝撞著,如醜陋的惡龍叫囂著。
她所經歷的慘劇和羞辱,都是郁暖心的錯。她不能,也不會輕易罷休。就算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
大概太久沒休息的緣故,郁暖心一覺睡得很長,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走出去,南宮堯正在廚房,轉頭沖她笑了笑。「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南宮堯,廚房?
頗為意外的畫面!
感覺很不搭調啊!
「你不會……在做午飯吧?」
「本來這麼想,但考慮到手藝不佳,還是不連累你了!你不是喜歡吃龍騰飯店的麻辣小龍蝦嗎?我去買了回來。」
「你怎麼知道?」沒記錯的話,她只提過一次吧?
「我遠比你想象的在意你。」
她臉倏然一紅,嘀咕。「說謊不打草稿。」
「你知道我沒說謊!」他端著飯菜上了桌,推搡她,「快去洗臉,不然菜要涼了。」
「知道了!」郁暖心走進洗漱間,牙膏已經擠好,水杯也滿了水,不免有點意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但還是假裝若無其事。
南宮堯走進來擰了『毛』巾,「來,洗臉。」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洗。」
「你一隻手不方便,乖一點。」南宮堯箍住她的後腦勺,彎下腰來,輕輕幫她擦臉。[
他擦得很仔細,兩人的距離不免就很近,郁暖心不免就有那麼一點點心跳加速,再次感嘆這傢伙有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瞳孔,是漩渦么?會勾魂的。
小天的睫『毛』那麼長,一定是遺傳他的。
呃……在想什麼呢?他們毫無關係好吧?
他親手伺候,使她有種要『折壽』的感覺。
「好了!」把她的臉擦得像小白兔一樣乾乾淨淨,南宮堯『露』齒一笑,郁暖心又是一陣眩暈。
……
吃完午飯,郁暖心很自覺收拾碗筷,沒想到活被南宮堯搶了去。他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出來時提議。「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嗎?」
「還是不要了吧?我想睡覺。」
其實她骨子裡是個宅女,除非工作需要,或者小天主動提出要出門玩耍。能不出門,她絕不踏出半步!
「再睡就變豬了!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郁暖心「切」了聲。每次都這樣,明明自己已經做了決定,還假惺惺問別人,有意思嗎?
南宮堯很快換好衣服出來,牛仔褲搭配白襯衫,針織外套,難得一見的休閑裝扮。髮型也不似上班時那麼整齊向上豎起,反而蓬鬆柔軟地搭在額頭上。氣質截然不同,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變的是依舊挺拔的身姿,俊朗冷冽的面容,薄唇以優美的弧度揚起,冷峻間透徹一絲邪氣,要命地好看。
即便身邊經常出現的是伍蓮這種極品美男,郁暖心還是不爭氣地感嘆,南宮堯實在有點太帥了!
這叫什麼來著?
這年頭,禽獸都衣冠?
乍一看,還真像個正經人!
「怎麼?你不會第一天才發現我很有魅力吧?」
她死鴨子嘴硬,「誰說你有魅力了?一點沒覺著。」
「那你還看得那麼入『迷』?」
「我看你了嗎?」
「就看了!」[
「我近視行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沒營養地鬥嘴,下了樓。
小區環境優美,於這種繁華的城市,仿若一個遺世獨立的存在。一條長長的林蔭大道,地上鋪著鵝卵石,兩邊建著供人休憩的石椅。
深秋,梧桐樹葉染上了一片火紅的金『色』,落葉旋轉著落下,鋪了滿地金黃。踩在上面,索索作響。
郁暖心最愛的是秋天,因為喜歡看落葉。金『色』光芒如同晨光暮『色』,置身其中,心裡一片溫暖祥和。腳下『索索』的脆響,悅耳動聽。
「好快,秋天就到了……」
記得她回來時,還是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