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489章 他來了(2)
她話還沒說完,他就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薄唇用力朝她堵了過來。
狂風暴雨般的吻,強勢又兇狠。
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成咬。
顏汐若唇瓣本就乾裂了,被他這樣咬著,她疼痛不已。
抵在他肩膀上的雙手用力推開他,她有些惱怒的瞪著他,「夜爵墨,你咬疼我了!」這男人怎麼回事,一見面就對她這般野蠻強勢?
夜爵墨眼眶微微赤紅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看著她狼狽又凄慘的樣子,他的胸口疼得厲害。
在找她的過程中,他本在心裡準備了許多話,但一見面,卻不知道說什麼了,除了愧疚就是自責。
顏汐若見他深眸緊凝著她也不說話,她鼻頭一酸,眼眶裡氤氳出薄薄的水霧,「你怎麼回事?一見面就咬我?」她委屈的控訴。
「你怨我嗎?」他勁瘦的大掌捧住她小巧的瓜子臉,眉眼深深的看著她。
顏汐若身子顫了顫,她當然知道他這句話里的意思。
短短時間內,她經歷了太多事,先是露西婭綁架,現在又是被丟在死亡沙漠,而這些想要傷害她的人,都與他脫不了關係。
他內心是歉疚的。
可是,那並不是他的錯啊!
他已經做得很好了,露西婭綁架她之後,他派了侍衛保護她,可是,他不是神,猜不到白念薇會精湛的催眠術,更料不到他去找證據時,堂堂查爾斯夫人會不信守約定,私自派人將她打暈后丟進死亡沙漠。
雖然,她在沙漠上快要死掉的那一瞬,她也想過放棄這段一波三折的感情,但後來,她就沒有過那種想法了。
只要他不放棄她,她還是會勇敢,堅強的和他在一起,共同面臨困難。
她搖了搖頭,「不怨。」
「可是,我怨自己。」他眉眼深沉的看著她,「我一直讓你勇敢,堅強,不放棄這段感情,可是我卻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
她眼眶泛起紅暈,「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預料得到的,你也不想我遇到危險的,我從沒有怪過你。更何況,我每次遇到了危險,你都會奮不顧身的救我,在這點上,我已經很感動和知足了!」
夜爵墨鬆開顏汐若,他緊抿了下削薄的唇,「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這裡太危險,我們現在就往回走!」
他拉著她朝停在不遠處的吉普車走去。
只不過,走了幾步,顏汐若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爵墨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了?這裡很危險,我們不能多呆!」
顏汐若想到自己與念薇的約定,她搖搖頭,在腦海里組織好語言后,以最快的速度告訴了他今天所發生的事,「真正的念薇在這裡,我們要走的話,也必須帶上她。」
聽到顏汐若的話,夜爵墨震驚不已,深眸里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念薇已經被查爾斯帶走了!」
顏汐若知道他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就連她看到念薇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也震驚了好一會兒。
「爵墨,我沒有騙你,念薇跟我說了,傷害我們的是她孿生妹妹,也是她妹妹將她賣到沙漠里來的,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十多年,我今天還看到她被折磨,我和她約好了的,如果你來救我,就帶上她一起離開………」
夜爵墨眉頭緊皺,臉龐線條越發顯得冷峻、凌厲,大概過了一分鐘,他才消化她剛剛所說的那些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個孿生妹妹。」
「是的,連她父母都已經以為白念晴已經死了,只有念薇一人知道她還活著,並且,她超級聰明,能夠模仿念薇,讓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綻。」如果他看出了破綻,他們之間也不會有川川的存在了。
夜爵墨緊抿了下薄唇,「事情來得太突然,你容我想想該怎麼救她。」
「爵墨,我先回城堡通知念薇,然後我和她趁人不注意離開城堡,你在外面接應我們。」
「城堡外面有人守著嗎?」
顏汐若先前被威爾帶出來時,她被迷暈了過去,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守著。
夜爵墨沉默幾秒后,他對顏汐若說道,「你簡單告我一下城堡地形,念薇住在幾層哪間房。我先送你和副官到安全地,再悄悄潛進城堡救念薇,你和副官先走!」
「可是……」顏汐若怕他遇到危險,但是轉念一想,她要是跟著他一起去城堡救念薇的話,他還要分心來照顧她。點了點頭,她說道,「好。」
……
念薇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她睜開眼睛,看著幽暗光線下蒙著面紗的男人,她剛想要尖叫,男人就將面紗揭開。
看清男人的長相,念薇瞳孔陡地放大。
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
難道,她出現幻覺了嗎?
不然,她怎麼看到了夜爵墨?
夜爵墨從小受過特殊訓練,記憶力好,理解能力強,顏汐若跟她說了下城堡大致地形后,他就能順利潛進來。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立即離開。」
白念薇怔了怔。
夜爵墨見她眼裡流露出遲疑之色,劍眉微皺,「怎麼,你還想繼續呆在這個地方?」
「不是……」她聲音微澀。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要離開,她心情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和難受起來。
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多年,居然還生出了感情。
她覺得可悲又可笑。
「給你兩分鐘,趕緊收拾一下了跟著我離開。」
念薇點頭點頭,她不敢耽誤時間,多一秒,他可能就會遇到危險。北門的人有多殘暴,她是一清二楚的。
白念薇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她什麼東西都沒拿,當初孑然一身的過來,現在當然也是孑然一身的離開。
只不過,離開時,她肚裡有了蕭琰的孩子。
夜爵墨順著之前進來的窗戶,帶著白念薇從三樓跳了下去。
他將她拉上車,沉聲道,「我們走了!」
白念薇沒想到自己能離開得這麼順利,她回頭看了眼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堡,眼眶裡,湧出了薄薄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