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第375章 怦怦亂跳的心(1)
夜爵墨抽完煙回來,看到顏汐若心細如髮的跟念薇擦身子,幽深的眸里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柔和。短短時日,他的若若真的長大了不少。
按照她以前敏感脆弱的性子,要是得知念薇活著,還回來了,一定會和他劃清界線,成全他和念薇。
這樣的她,令他欣慰、感動。
顏汐若將毛巾和臉盆放進衛浴間后,一轉身,就看到了倚在門口的夜爵墨。他雙手抄袋,幟亮的燈光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投下一片剪影,越發襯得他五官立體,輪廓深邃。
見她朝他看來,他漆黑幽深的狹眸里滲出點點笑意,像陽光下的涓涓細流,清亮美好。
看到這樣的他,她心臟,不受控制的突突一跳。
抬起素白的小手,她將落到頰邊的長發撥到耳後,臉龐微紅的看著他,「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薄唇微微勾起,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
她被他看得極其不自然,長睫輕顫的別過臉,「晚上你應該要在這裡陪念薇吧?我等會兒再過來陪你,現在我要去看看莞兒。」之前莞兒發信息說凌之寒過去了,她有點不放心,怕兩人又起什麼爭執。
夜爵墨點了下頭,「等會兒你看完顧莞兒,我讓司機接你回克拉斯宮。」
顏汐若猶豫了幾秒后,點頭,「好吧!」他應該是不想讓她太累吧!
她走出衛浴間,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看了眼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念薇后,朝外面走去。
走出病房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她剛回頭,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一堵堅硬而寬闊的胸膛里。
她呼吸一緊,連忙抬頭朝抱著她的男人看去。視線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黑狹眸時,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他低下頭,兩人的視線幾乎平齊,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起。
他眸色,幽深、深沉,含覆了許多情愫,她一直都看不太透他的內心,但她能讀懂他眼裡的柔情,也顧不上這裡是走廊,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薄唇上吻了一口。
雖然她結過一次婚,但不論是接吻還是男女之事方面,所有經驗都是來自眼前這個男人。她在感情上,有時候就像蝸牛一樣,屬於慢熱型,從來都不會太主動。
可是,兩人經歷過好幾次分分合合后,她學會了珍惜與爭取。
他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為什麼不能主動一點呢?
不過,她也沒敢太大膽,只是將唇瓣與他薄唇貼合在一起,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幾秒后,她面紅耳赤的挪開。但是下一秒,她的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掌牢牢扣住。
他性-感的薄唇,主動吮住了她。
不同於她蜻蜓點水的一吻,他撬開她的貝齒,火熱的舌從她微微開啟的貝齒鑽了進去。
她摟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微微收緊。
因為這裡是走廊,隨時會有醫護人員或者病患家屬經過,她心裡有些緊張和慌亂,但同時,又隱隱的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刺激感。
他的舌,掃過她上顎,繼而纏住了她的丁香小舎,她被他吻得雙腿有些發軟,環著他脖子的雙手掌心裡,滲出了細密的汗。
他的大掌擱在她腰間,隔著衣服布料上下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掌心裡的溫度,好似岩漿一樣,要將她的肌膚灼傷。
顏汐若正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時,不遠處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清晰,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聽說白念薇住院了?那個臭小子一聲不吭的,要不是我們剛剛去克拉斯宮聽管家說起,他還不知道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這聲音……
分明就是夜爵墨的父親。
「現在過來看看也不晚,白伯父對我們家族有恩,現在念薇沒死,以後我們家也要多照她一點。」夜狄的聲音。
顏汐若瞳孔睜大,頓時一陣慌亂和無措。她和夜爵墨就在走廊里吻得熱火朝天,要是被他父親和哥哥看到了,影響多不好?
她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過他父親,但她感覺得出來,他是不喜歡她的。要是這會兒看到她和夜爵墨在走廊里接吻,指不定會判她一個不知檢點、狐-媚他兒子的罪名。
「你父親和哥哥來了,怎麼辦?」她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了。
「就那麼怕他們?」相較於她的慌亂和緊張,他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鎮定樣。
顏汐若咬了咬唇瓣,「你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我面對他們的時候……」
夜爵墨看出她是發自內心的緊張,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將她抵在牆上,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低下頭,再一次吻住了她。
顏汐若聽到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漸漸逼近,而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吻她,那種緊迫惶恐的感覺,讓她全身神經緊繃。
夜晉和夜狄兩人在對話,經過夜爵墨和顏汐若身邊時,由於夜爵墨雙臂撐在顏汐若腦袋兩側,再加上顏汐若的長發蓋住了臉龐,所以,他們一時間沒有認出兩人。
不過,就算看不到兩人正在熱吻,也能猜得出來。
夜晉當時就緊皺了起眉頭,「現在皇家醫院的風氣,也變成這樣子了嗎?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注意影響?」
夜狄右手握成拳頭,虛掩在唇邊尷尬一咳,「個例吧,我很少碰到這樣的情況。」說著,他朝那對在父親眼中『不注意影響』的男女看了一眼。
他沒有看清他們的臉,但是,那男人的身形,莫名的讓他覺得熟悉。
眯了眯眸子,他似乎看懂了什麼,勾起唇角,意味深的笑了笑。
夜晉找到了念薇所在的病房,見夜狄盯著那對不注意影響的男女看,他皺著眉頭又看過去一眼。這一看,他也看出了不對勁,還想要再仔細看看時,夜狄催著他進了病房。
……
聽到病房門關上的聲音,顏汐若面紅耳赤的推開了夜爵墨。
胸腔里的那顆心,都快要從喉嚨里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