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第317章 為什麼還要擾亂她的心湖?
她在質問他時,眼眶裡蒙上了一層委屈的水霧,他看著這樣的她,凌厲的臉龐線條柔和了些許,骨節分明的大掌,撫上清秀的小臉,「你想過成為我的妻子嗎?」
顏汐若胸口倏地一緊,以前和他在一起時,她想過。可是後來得知他真實身份后,她壓根就不敢想。
見她沉默,他撫在她小臉上的大手,突然改成用虎口鉗住她的腮骨,漆黑的瞳眸,色澤深沉了幾分,「回答我!」
看著他漆漆沉沉危險四溢的狹眸,她心裡一陣澀然和苦楚,「我不敢想。」
「可是,我想過。」
她睜大瞳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剛剛說什麼?
他想過讓她做他妻子?
她張了張嘴,剛想問出,他既然想過,為什麼還要和露西婭上chuang,外面的敲門聲,猛地變成了拍門聲,露西婭的聲音也越來越急燥,「爵墨哥哥,我已經讓傭人去拿備用鑰匙了,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我好擔心你!」
顏汐若呼吸一緊,要是露西婭進來,看到兩人這種噯昧的姿勢,她該如何解釋?
就算如他所說,他想過娶她,可現實,他還不是馬上要娶露西婭了嗎?
想過和實際行動,天與地的差別。
她不能再次被他輕易迷惑。
「露西婭馬上就要進來了,你趕緊放開我!」她神情又羞又急。
他卻紋絲不動,修長的指,撫到她櫻花般柔嫩的唇瓣上,細細描繪著她的唇線,「以後不要再和Jans在我面前說說笑笑。」
什麼?
她看著他漆黑如幽潭般的狹眸,不是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她和Jans是好朋友,難道說話時笑一笑都不行了嗎?
他一個馬上要結婚的男人,有什麼權利管她?
「你和Jans到底做過沒有?」他撫在她唇上的手指,用力按壓了一下,指尖的溫度,彷彿要灼傷她唇上的肌膚。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問這些事情,露西婭馬上就要進來了,他難道不怕么?
相較於她的慌亂和緊張,他太過淡定,瞳孔里無波無瀾,就好像馬上要進來的女人不是他即將結婚的對象一樣!
「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她羞惱的瞪他,「你自己做不到潔身自好,又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
夜爵墨修長的劍眉一蹙,「什麼叫我不潔身自好?」
「你不是已經和露西婭上過床了嗎?」想到那張照片,她眼眶又情不自禁的紅了一圈。
「你將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已經和露西婭上過床了!」他語氣里,帶了幾分凌厲。
顏汐若的包放在了樓下,不然的話,她可以將手機里那張她還沒有刪除的照片拿給他看看。
她剛想要將照片的事說給他聽,門口,鑰匙鍤入鎖孔的聲音傳來。
顏汐若的神經,頓時緊繃到了極致。
……
露西婭將門打開,房裡空無一人,她看著門扉緊閉的浴室,眉頭皺了起來。拿著鑰匙的小手,也加大了力度。爵墨哥哥和顏汐若一起消失不見,他們會不會都在浴室里?
如果在的話,她剛剛敲門那麼長時間,他們又在幹些什麼?
露西婭面色陰沉的走到浴室門口,她壓制著內心難受的情緒,敲了敲門,「爵墨哥哥,你在裡面嗎?」
等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夜爵墨沉冷的聲音,「洗澡。」
聽到洗澡二字,露西婭瞳孔一陣劇烈緊縮。他剛剛做了什麼,竟然要洗澡?她使勁在房裡嗅了嗅,想要聞出點什麼異樣的味道,但是又沒有。
幾分鐘后,夜爵墨將門打開,他穿著一件藏青色睡袍,出來的急,帶子隨意系著,胸口健碩結實的肌肉隱約可見。
露西婭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跳一陣加速,漂亮美艷的臉龐不禁染上了紅暈。
這是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濃郁荷爾蒙氣息的男人。
看著他那張冷硬又英俊的臉龐,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卻有著一股致命的性感。
露西婭吞咽了一下,甚至聽到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從小到大,她沒有對哪個男人如此迷戀和愛慕過。
夜爵墨看著露西婭一直像膠水一樣緊黏在他身上的視線,薄唇冷冷一掀,「公主看夠了沒有?」
露西婭的視線,不自然的從他臉上,落到玻璃門大敞的衛浴室,裡面好像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難道,顏汐若不在裡面?是她多想了,誤會他們了?
「爵墨哥哥,你怎麼突然上來洗澡了?服裝師說你拍婚紗照的衣服都換好了。」
夜爵墨冷冷地睨了露西婭一眼,「公主是不是覺得我洗澡前,應該通知你一聲?得到你的批准?」
他沉冷的嗓音里譏諷的意味太重,露西婭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她僵硬的笑了笑,「那倒不是。」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了就過來。」
露西婭又朝浴室方向看了眼,他這麼急著趕她走,會不會顏汐若藏在了她看不到的角落裡?
捂著胸口,露西婭臉上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爵墨哥哥,我胃有點不舒服,借用一下衛浴間……」不待夜爵墨說什麼,露西婭跑進衛浴室,一陣乾嘔。
……
顏汐若並沒有藏在衛浴室里,露西婭開門進來時,她狼狽不堪的躲到了大床底下。
本來她只想讓夜爵墨和露西婭趕緊離開,她好出來,但是,聽到露西婭的乾嘔聲,她腦海里有那麼幾秒的空白和無聲。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尖尖的針,狠狠地刺向了她的太陽穴一樣。
露西婭會不會……
她不敢再往下想象。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夜爵墨為什麼還要說那些擾亂她心湖的話?
他是不是在她來都城之前,早就和露西婭發生了關係?
她知道,自己不該計較這麼多,但胸口,還是不受控制的緊縮,難受。
她使勁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將快要滑出眼眶的淚水,逼退回去。
其實,她有什麼資格難受呢?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而她和他,早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於她而言,就是天上的星辰,她再怎麼努力,也高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