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108章 以後劃清界限
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顏汐若胸口瞬間如小鹿亂撞。
他扣住她後腦勺,吮了吮她香軟的唇瓣后,有技巧的撬開她貝齒,舌尖劃過她上顎時,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眼。
明明該推開他的,可是,之前那股失落和不舍,也隨之被這個吻取代成激–盪和悸動。
雙手緊揪住他胸口質地上乘的衣料,掌心裡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在他纏住她小舌時,她不由自主的回應了他一下。
生澀又害羞,卻又情難自禁。
很奇妙的感覺!
明知不對,不能深陷,但無形之中就像有隻手使勁拽著她往下沉淪。
他扣在她後腦勺的大掌慢慢改握成她纖細的腰,掌心的溫度如岩漿般透過衣服滲進她肌膚,她雙腿一陣陣發軟,如果不是緊揪著他衣服,估計會被他吻得站都站不穩。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濃郁好聞的男性氣息,她睫毛輕顫了幾下,因為缺癢和悸動,她臉龐紅得能滴出血。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進去吧!」
顏汐若咬了咬唇,聲如蚊吶的道了句,「你回去時注意安全。」說完,她又覺得自己這話挺傻的,他身手那麼好,誰敢打劫他?
不敢看他現在的神情,她轉身,雙手捂著紅燙的臉,一溜煙的跑了。
想到剛剛居然回吻他了,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流瀉出淡淡的羞赧。
「汐若!」
快到電梯時,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她連忙抬起頭。看到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的哥哥,顏汐若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剛剛和夜爵墨親吻的一幕,被哥哥看到了嗎?
要是看到了,哥哥會怎麼想她?
一時間,全身血液,開始往頭上涌去。
難堪,尷尬,羞窘,不知所措。
顏黎川死死盯著顏汐若,雙眼裡冒著火苗。
顏汐若從沒見過顏黎川這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她心尖兒顫了顫,「哥……」他一定看到了吧?不然,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顏黎川上前,一把扣住顏汐若的手腕,拉著她回到房間。
用力將她摔到沙發上,他眼赤欲裂,「顏汐若,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幹些什麼?」
顏汐若被他摔得身子一陣發疼,但她不敢吱聲,垂著長睫,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哥,對不起……」感情的事,她沒有處理好,沒離婚,又和別的男人噯昧不清,讓家人失望,蒙羞了。
顏黎川雙手攥成拳頭,指關節清脆作響,只有極力扼制著內心情緒,才能不對顏汐若動手,「是因為陸景辰傷你太深,為了轉移心中傷痛才會和另一個男人搞在一起的嗎?還是,他幫了你哥,強迫你出賣自己還清恩情?」
顏黎川的聲音像草原里發出怒吼的野獸,震得顏汐若耳膜一顫一顫。
「哥,他沒有強迫我,你不要這樣說……」
見她還維護那個男人,顏黎川氣不打一處來,「顏汐若,雖然我們顏家不是名門貴族,但爸媽從小教育我們,要自愛,知禮儀廉恥,就算你要和陸景辰離婚了,但你現在還是個有夫之婦,你公然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種做法,和陸景辰又有什麼區別?你的教養,你的自尊呢?」
顏黎川字字像針一樣扎進了顏汐若胸口,臉色,白了又白。
唇瓣嚅了嚅,她想反駁點什麼,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哥哥沒有說錯,的確,現在的她和陸景辰又有什麼區別?
她的所作所為,令家人蒙羞,不堪。
顏黎川看到顏汐若淚盈於睫,臉色蒼白的樣子,他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嚴重,傷人。嘆了口氣,他蹲到她跟前,凌厲的語氣緩和了些許,「若若,你從小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連叛逆期都沒有經歷過,我和爸媽都為你驕傲。人生在世,難免有糊塗衝動的時候,但如果不加以改正克制,後果會怎樣你想過嗎?」
顏汐若呼吸加重,胸口裡蔓延出一陣鈍鈍的痛。
她知道,自己和夜爵墨不可能有將來的,明知如此,她還是淪陷了。
哥哥說的對,如果明知道這樣下去是個錯誤還不加以克制,她只會越陷越深。
「哥,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告訴爸媽。」
顏黎川知道顏汐若是個知分寸的人,他抽了幾張紙巾,替她將溢出眼角的淚水擦掉,「夜爵墨那樣的人,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他明知你結婚了還招惹你,一看就是動機不純。你欠他的錢和人情,都由哥哥替你還,還不清,我願意為他做牛做馬。」
顏汐若撲進顏黎川懷裡,聲音哽咽的搖頭,「哥,你別這樣說,欠他的我們一起還,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出有損顏家臉面的事了。」雖然一想到要和夜爵墨劃清界線,心有點痛,但她不能不顧家人的想法,不能不顧禮儀廉恥婚內出-軌,成為一個令人唾棄的人。
「下次他再找你,你直接跟他說,家裡人不允許你們再見面,欠他的錢,我這幾天會想辦法還清。」顏黎川輕輕拍了拍顏汐若顫抖的肩膀,聲音柔和了幾分,「哥哥剛剛發火嚇到了你吧?」
顏汐若搖搖頭,「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顏黎川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估計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顏汐若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
顏黎川走後,顏汐若去浴室洗了個臉,出來時從包里拿出手機。
發現有一個夜爵墨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他發來的信息。
他說:我等你離婚。
顏汐若眼眶一紅,胸口異常沉重,難受。
關掉手機,她將臉埋進枕頭,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睡覺。
……
夜爵墨回到酒店總統套房后,簡單的洗了個澡,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他手裡擺弄著手機,上面沒有未來接電,也沒有未讀信息提示。
修長的劍眉微皺,他從煙盒裡拿了根煙含進薄唇里,深邃的幽眸半眯。
難道她睡覺了或者房裡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