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疏離
她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慕雲瀚出事。
慕雲瀚在看見宮如熙那危險的舉動,還想要說對方一頓。
可他也害怕野狼突然針對宮如熙,所以什麽都沒做。
宮如熙記得很清楚前世自己遇到野狼攻擊自己的事情之後,就學了很長時間的敲打。
所以,她用力地多敲了幾次野狼的頭。
一陣暈眩,野狼被敲暈,倒在地上。
她的雙腳發軟,直徑地要跌落在地。
慕雲瀚見情況不對,連忙是將其抱入懷內,輕輕地拍著其的肩膀:“你沒事吧?”
宮如熙搖頭,前世關於對野狼的恐怖陰影,就好像是沒有辦法從心底裏消除。
她到了這時候害怕到了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地步,緊緊地抓住慕雲瀚的衣袖:“我……沒事。”
慕雲瀚把她抱得緊緊的,朝著黑屋走去。
黑屋裏因為沒有蠟燭,而黑漆漆的。
慕雲瀚艱難地將宮如熙放在了牆角處,俯下身來,盯著她那清麗的麵容在看:“你先好好地留在這裏,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這個傷口不處理不行。他可不能看著宮如熙出事。
宮如熙一把將慕雲瀚的手腕抓住,逼迫其看向自己的視線:“不必舍近求遠。”
“你有藥?”慕雲瀚感到了震驚。
宮如熙也不像是那種非要帶著藥的人啊。
宮如熙搖頭,想起了前世慕雲瀚很喜歡將解毒丸放在自己的袖口裏,也在想怎麽告訴其呢。
“我沒有,隻是……你好像有藥。”她用一種很含蓄的方式去提醒慕雲瀚。
慕雲瀚本來是因為太過於著急宮如熙的毒,卻忘記了自己有隨身帶著解藥的習慣。
隻是那個袖口封起來太死,根本就沒辦法拿出來:“嗯,我確實是有藥。”
宮如熙看著慕雲瀚根本就不想要行動的樣子,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麽打開袖口吧?”
這個袖口是用金絲邊縫製的,一般的利器根本就打不開。
慕雲瀚為難了,沒回答。
宮如熙卻也知道了所謂的答案,無奈地笑了笑:“你用你身上的匕首,就能將其打開。”
慕雲瀚眉頭緊蹙,看著宮如熙的眼底內沒了剛才的笑意。
他全身散發冷意,一把將手放在了宮如熙的脖子上,壓低聲音,滿是警惕:“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個秘密?”
這袖口內的解毒丸是皇帝派人給慕雲瀚縫製的。
但因為縫製的人是在三皇子府邸,根本就不在慕雲瀚的身上。
所以,慕雲瀚一直都不知道怎麽打開袖口內的解毒丸。
然而,一個百官之首的女兒怎麽可能會知道那麽多秘密呢?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也是讓宮如熙明白,自己要是真說錯了一些話語,到時候可能真的會死在這。
她可不想要那麽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結束。
所以,到了這時候,她隻能說道:“因為袖口本來就是用匕首打開的啊。我身上並沒有帶著匕首,所以隻能是用三皇子殿下的啊。”
三皇子慕雲瀚眼底一眯,盯著其那清澈見底的眼睛看:“真的?”
宮如熙如小雞啄米似得,拚命地點頭:“難道不是嗎?”
三皇子這才收回自己的手,但沒全然地相信宮如熙的話。
宮如熙表示:“我不會拿這麽重要的事情和三皇子開玩笑。”
她伸出手來,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三皇子還不相信,可以不給我吃藥。”
三皇子從衣袖內拿出了匕首,並未立馬打開袖口,而是問道:“有蠟燭嗎?”
“沒有。”宮如熙沒有隨身帶著蠟燭的習慣,但從衣袖內拿出了火石:“但我有這個。”
三皇子根本沒辦法一直拿著火石,隻能問道:“你會用嗎?”
一個在宮相府裏生活的大小姐,怎麽可能會用火石。
宮如熙出於他的意料,將火石緊握在內,用力地打磨。
微弱的光也是在火石裏打了起來。
三皇子將袖口割開,小心翼翼地將僅有的一顆解毒丸,遞給了宮如熙:“你先吃。”
宮如熙並未接過解毒丸,也知道他的身子骨是比自己還要差的。
所以,到了這時候,她並未拿過解毒丸,隻是說道:“我現在的身子還可以,也沒什麽主要的事。”
三皇子見她很是堅持,也知道解毒丸直接給她吃。
那麽她還是會回絕自己的。
到了這樣情況下,他還是將解毒丸一分為二,遞給了宮如熙:“你吃吧。”
宮如熙勉強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示意三皇子先吃。
三皇子也不推脫,將解毒丸吃了進去。
宮如熙突然喊道:“陛下!”
三皇子連忙張開嘴巴,想要喊出父皇兩個字。
宮如熙將半顆解毒丸丟到了其的嘴巴裏。
三皇子順著那話也吞進去了解毒丸。
待其反應過來,解毒丸已經是被吃了進去。
三皇子怎麽都沒想到,宮如熙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表情嚴肅,盯著其的麵容在看;“宮如熙,剛解藥不是說好了一人一半嗎?給你了,你為啥又不吃呢?”
宮如熙低下頭,還是說出了恭卑感:“因為三皇子是何等的尊貴,豈能是和臣女共享一顆解毒丸。”
“本殿以為我們是朋友!”三皇子知道這段時日,宮如熙對自己也很照顧的。
所以,他早就是將宮如熙當成是朋友看待了,就想著隻要他們走出這裏,就和父皇說清楚這裏的事。
宮如熙還是後退了幾步:“多謝殿下的厚愛,臣女受不起!”
三皇子氣得躺下,也不想要看宮如熙任何一眼。
宮如熙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比誰都還要清楚地知道,皇家暗衛馬上要過來了,自己和三皇子還是得保持原本的疏離才行。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保護好自己,才能不進入皇族,成為皇家兒媳。
傷口帶來的疼痛,也是讓她的眉頭緊蹙。
但她還是躺下來。
不一會兒,她全身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