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 未知的線索
“首先，是第一件事……莎拉，如果我說我接下來想嚐試借助煉金術與比爾建立聯絡的話，你有什麽可行性比較高的辦法嗎？”
就這個問題，赫敏想要來請教莎拉的事情，是之前在與納威他們討論的時候她就已經提到過的了。
而鑒於煉金術與常規魔法之間本就有著根本性的區別，那麽若是隻利用前者去嚐試建立遠距離聯絡，說不定就能夠建起一種活屍、惡魔和海爾波都發現不了的隱秘通訊方式。
是的，至少赫敏似乎就是這麽想的。
可是，莎拉在聽過她的想法與期望之後，卻很快就搖了搖頭。
“製作出一種能夠維持遠距離傳訊、乃至互相對話的煉金道具，這個問題倒是應該不大。可如果還要瞞過海爾波，那我可就沒辦法保證了……赫敏，我想你可能對‘煉金術’這種東西還有些誤解。”
赫敏聞言，不禁一愣。
“呃，什麽誤解？”
“就是說，”莎拉兩手比劃了一下道，“煉金術、和常規的魔法，兩者在體係上雖然確實有著巨大的差別，甚至對‘利用魔力的方式’這種接近本質的研究都完全不同。可歸根結底，它們實際上還是殊途同歸的——就比如說‘規則’，在煉金術當中，它們的名字就叫做‘物質的靈魂’。”
“‘物質的……靈魂’？”赫敏將這個詞組重複了一遍，可以看得出來，這時她的表情中充滿了疑惑。
“沒錯！”莎拉點點頭，“當然，煉金術中的‘靈魂’和常規魔法中的‘靈魂’並不是一回事，古時有些煉金術師也有將它稱作‘靈氣’的。而事實上，其實你可以把這個稱呼近似地理解成……‘物質的形式’。”
說到這裏，她幹脆就擺了擺手道：
“總之，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深入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煉金術與魔咒魔法之間的區別就遠沒有剛開始那麽大了。還記得我之前提起過的嗎？麥克萊恩先生通過運用他在靈魂規則研究中的收獲，幫助我解決了我身上所存在的巨大隱患。而你已經知道了……我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煉金術產物。”
“因此，”莎拉最後一攤手道，“先不說惡魔了，至少海爾波就無疑是一名對魔法有著極其深入的研究的強大巫師。我要是用煉金術建立起了一條穩定的遠距離通訊通道，那麽大的動作，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海爾波發現。而一旦被他中途攔截了去……這樣的情報泄露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危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番話說完，赫敏不禁陷入了好一陣的沉思。
不過實際上，這個遠距離通訊的問題隻要想明白了其中的根源，那就是再清楚不過的一件事了。其最根本的問題就在於——實力的差距。
不管是常規的魔法還是煉金術，赫敏之所以總是會感覺到束手束腳，說到底還是由於海爾波對於他們來說仍舊是太過強大了。
就算現如今大家都有了很大的成長，可他們最多也不過是剛剛踏入了規則魔法的門檻的程度而已。
哪怕像哈利、薩芬娜那樣勉強能夠使用靈魂規則的分支符文進行戰鬥。真到了海爾波的麵前，恐怕也隻會像是一個個舉著沉重的刀劍試圖揮砍的笨拙孩童，沒傷到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更別說像“魔法通訊”這種更偏重細節的研究性應用，若是強行去做的話，或許最後反而會自己害了自己。
想通了這些，赫敏最終也隻能有些喪氣地點了下頭。
“我明白了……所以現在看來，通過守護神咒進行一次性的信息傳遞，或許真的就是目前我們可能做到的最保險、且又最為有效的通訊方式了。”
“就是啊！”莎拉也跟著微微頷首道，“據說這種運用方法是鄧布利多教授發明的？嗯，真是令人感到敬佩。”
“誰說不是呢？”
赫敏歎了口氣，說實話，她又有些想念那位偉大的老校長了。不過沒多久，就見她重又一擺手道：
“算了，那這個問題就當我沒問過吧！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疑問，需要你來幫我思考一下。”
正說著，她稍稍一頓，隨後卻忽然又話頭一轉道：
“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一下，其實就在剛才，戴爾菲已經離開了——她說她打算要去倫敦。”
“是嗎？”
聽到這個消息，莎拉卻好像並沒有感到多麽驚訝。在想了想之後，便見得她略微挑了挑眉，反問道：
“麥克萊恩先生去倫敦了？這個消息準確嗎？”
“嗯……我隻能說，我不知道。”
赫敏看到莎拉表現得比較平靜，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她倒也並沒有在這上麵多作糾結，畢竟這個問題的重點可不是莎拉的反應。
“戴爾菲在走之前，我和她聊過幾句。而她似乎是認為，將那三名惡魔先後引向倫敦那邊去的，很有可能是瑪卡的出現……或者可能性更大點，是瑪卡與海爾波又在倫敦發生了一場戰鬥？”
“也的確不能否定這種可能性。”莎拉眨了眨眼睛道。
“是啊！”赫敏說，“可比起‘瑪卡在倫敦現身’的情況來，是海爾波的可能性不是會更大嗎？戴爾菲無疑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巫，這一點，我不認為她會想不通。因此，如果非要給她那份異樣的堅持套上一個理由的話，那或許就是……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點找到瑪卡的可能性。”
話音稍落，赫敏與莎拉都暫時性地停下了交談，兩人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麽。而過了一小會兒，才見得後者終於又開口了。
“也許，還有另一種理由。”莎拉輕聲道，“我想，她可能還找到其他有關麥克萊恩先生在倫敦的線索了。隻是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她並不想告訴你。”
莎拉這剛說完，赫敏忽而便是一愣，腦海裏瞬間閃過了一個畫麵——她記起來了，在她與戴爾菲交談的時候，對方似乎的確有過一次時間很短、但卻多少有些奇怪的停頓。
而在那之後，戴爾菲就直接將討論瑪卡是否會在倫敦的話題給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