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二十四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襲擊趙英,居然是個幌子!
陳執完丁海、趙全幾人的記憶之後,目露凝重之色。【】
黑袍女修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玄水湖一處名為「玄水密窟」的寶藏。
這玄水密窟,北靈城的修士並不陌生。
相傳,玄水湖底擁有一處秘密的寶藏,這寶藏是數萬年前一個曾經一統天武大陸修仙界的龐大宗派所留下的一處秘密寶藏之一,雖然只是一處極小的寶藏,但因為這個龐大宗派的原因,數修士對此趨之若鶩,九鼎宗之所以選擇在此處建城,最初便是因為聽聞此地的寶藏傳聞,派了數名擅長水系法術的金丹修士前往玄水湖,不過探尋了整個玄水湖都沒有發現傳聞的「玄水密窟」,倒是發現了湖心島上一條隱藏極深的靈脈,所以才選擇在此地建城。
北靈城建城之後,前來的散修卻有大部分都是沖著這「玄水密窟」的名頭來的,數修士潛入湖獵殺妖獸的同時,也不是在探尋這「玄水密窟」。
但自北靈城建城近千年來,卻一人發現「玄水密窟」,這「玄水密窟」漸漸地便成了傳說。
若是平時,有人說尋找玄水密窟絕對會被當做笑話,但黑袍女修所說卻是極為詳細,甚至她的手,還有著半張藏寶圖!
而且知曉此事不僅黑袍女修一人,另外半張寶圖,卻是在趙四海的手!
這,也是黑袍女修為何會拉攏丁海的原因。
陳執用手輕輕拍打著桌面,腦海,浮現出半張寶圖,這半張寶圖,是趙全從趙四海手偷來並且複製的,這也更讓陳執確認了「玄水密窟」的真實性。
按照趙全記憶記載,這趙四海,最近一直都在謀划此事,暗籌劃良久,雖然他和趙四海只接觸了一次,但還是明白,這趙四海是一謹慎之人,再加上趙全丁海的記憶,趙四海一直是個謀而後動之人,他能夠做出這番謀划,當然是胸有成竹。
正是這玄水密窟,再加上黑袍女修允諾的築基丹,讓丁海和趙全二人下定決心背叛趙家,而後,二人得知趙英將從本家運送一批貨物前來北靈城,便暗使手段獲得護送趙英的資格,隨後便是他在來北靈城路上見到的一幕。
「謹慎之人,必是多疑。」陳執眼露出一抹瞭然之色:「這丁海和趙全倒是了解趙四海,只需他們倆這一叛變,趙四海必將變得多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他們會不會是被趙家敵人買通,想必最近這趙四海,應該忙著調查此事吧,而其他幾家修仙商會也應該聽聞一些風聲,雙方一定是相互試探,權衡,到最後必然不了了之。不過這樣,卻在極大程度上牽扯了趙四海的注意力,讓他暇顧及玄水密窟。」
「可惜了這丁海和趙全卻是過於貪心,本來他們根本不必死追著趙英不放,只不過被趙英手那幾件極品法器蒙了心神……」
自言自語了一番,陳執忽然笑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遇上趙英,更不會知曉此事了,嘴角微翹,他低聲道:「這時候,那屍魔殿女修必定恨死丁海趙全二人了吧,這兩人竟然將偷來的地圖當作籌碼,還直接死了,卻是便宜了我。」
既然知道玄水密窟的寶藏,陳執當然不想放過,不過這事情,還需要仔細謀划。
黑袍女修圖謀玄水密窟,當然不可能只招攬了丁海趙全二人,除了二人之外還收買了很多修士,這些修士大部分又都是凝神五重的修為,被安排在城南一間黑袍女修租下的宅院。
十幾名凝神五重修士,絕對不是陳執能夠對付的了的,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栽進去了,卻不是陳執願意到的。
仔細謀劃了一番后,陳執起身掏出改變身形的法衣和變容面具,當他離開住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名體形壯碩的年漢子,滿意地拍了拍衣服和臉,又運起從趙英那套來的能夠掩蓋自身修為的「斂靈術」,這個法術可是趙家的一種比較普遍的法術,在這類法術亦是屬於上等,像他這般凝神修為運起斂靈術,哪怕是築基修士也別想透,稍微一掐訣,陳執的頓時變成了一名鍊氣三重修為的年男子,他滿意地對著鏡子照了照,大笑著朝著城北走去。
北靈城北面,居住的大多是一些散修或是身家並不豐厚的修仙家族修士,而城北的集市,更是聚集了大量的低階修士。
這些低階修士,沒有實力又沒有靈石,卻能夠在北靈城生活下去,自然有他們的生存之道。
像是陳執之前殺死的修士那樣,這裡的修士往往都會去做一些跟蹤、偷竊這般骯髒的活計,所以北集市可謂是魚龍混雜。
譚飛走在北集市西面,這裡是北集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一些修仙家族人常會在這裡開設店鋪,而對於譚飛來說,這條地段,也是最適合他這樣的人生存的地段。
他從小便是乞丐、扒手,直到遇上了一名快死的散修,那散修自知必死,又發現譚飛擁有靈根便傳了他修仙之術,只不過譚飛只是最次等的黃級靈根,再加上運氣不行,沒有被宗派或是修仙家族上,只能當一名散修,像他這樣沒有實力的散修,在北靈城數不勝數,但惟獨他能夠在北靈城活的相當滋潤,只因為他重拾了修仙之前的老本行扒手!
說起來,譚飛已經在北靈城生活了四個年頭了,在北靈城散修,亦算是比較富裕的人了,他現在唯一的期望,便是能夠購買一枚凝神丸!
譚飛走在街上,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時不時掃過周圍的行人,上去就像是一名在集市閑逛的修士,他並沒有急著下手,而是在細細觀察,能夠當了四年扒手還活的好好的,自然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
很快,譚飛便鎖定了自己的目標一名鍊氣三重的年男子,這男子雖然體形高大,但上去愣愣的,而且腰間掛著的儲物袋也是鼓鼓的,不時停在一間間店鋪門口拿起一件法器詢問價格。
「來是某個修仙家族的有錢人。」
譚飛心暗道,極為自然得靠近了這年男子,只不過,他當他的手即將摸到男子腰間的儲物袋的時候,男子驟然回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遭了!」
譚飛身體猛地僵住,下意識地就想逃跑,但是這年男子的手臂就像是一個鐵鉗將他的手牢牢鉗住,感受著對方手臂上強大到恐怖的力量,瞬間他便明白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後背頓時被冷汗浸濕,帶著哭腔低聲說道:「這位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勞過小的吧。」
「哦?」對方嘴角微翹,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反而,我有筆生意想找你。」
譚飛微微一愣,抬起頭向對方,臉色數變之後,低聲說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我你手法嫻熟,應該算是慣犯了,若是我把你交給北靈城執法隊……」年男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這笑容在譚飛的眼卻異於一個魔頭獰笑。
譚飛被年男子拖著很來到一間茶館,這茶館雖然是供應靈茶,但卻是最為此等的靈茶,平時譚飛根本捨不得來這裡,當到對方輕輕鬆鬆拿出十幾枚靈石要了兩杯不錯的靈茶之後,譚飛心頓時鬆了口氣。
如此闊氣之人,想來不會上他身上那點家財。
很快,兩杯靈茶便送了上來,年男子自顧自地喝著茶,而譚飛面對平時都捨不得喝上一口的靈茶,卻怎麼也喝不下去。
「這位大爺,您有何吩咐……」
年男子抿了口靈茶,淡淡說道:「你在北靈城幾年了?」
「四年了。」
「一名鍊氣三重修士能夠在城生活四年,應該有不少手段,我這次,想讓你暗觀察一些人。」
譚飛微微一愣,許久開口道:「前輩若是想找人跟蹤別人,只需去城北集市口,那裡有很多修士……」
「沒用。」沒等他說完,年男子便淡淡說道:「這些人只是討生活,並大用,若是讓他們跟蹤,恐怕必死疑,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人要小的觀察的,莫非是凝神修士?」譚飛一聽,只感覺如墜冰窟,連語氣都變了。
「正是。」年男子抬起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年男子,自然是陳執所扮,而他這次的目的,便是找一激靈之人暗觀察黑袍女修在城南居住的宅院,只不過這譚飛的運氣實在不好,偷東西竟然偷到他的頭上來,自然被他抓到了。
而之所以選擇譚飛,卻是因為此人確實有些手段,說實話,若不是陳執身為凝神修士,神識強大,恐怕身上的儲物袋真被譚飛偷去了,這也正是陳執重譚飛的原因。
十分鐘后,陳執和譚飛便同時從茶館離開,離開茶館,兩人便分道揚鑣,譚飛朝著城南走去,而陳執,則在北集市逛了一圈之後,這才慢悠悠地朝著城南行去。
當他走進城南的一處宅院之後,頓時一把扯去了臉上的面具和身上的法衣,臉上露出一絲暢快的笑容。
按照約定,譚飛會暗盯住黑袍女修租下的宅院,而只要宅院的人出來,譚飛便會用千里傳音符通知他,雖說雇傭這譚飛,陳執也是威逼利誘,花了足足五十枚下品靈石才讓譚飛答應,而且事後,他還會付給譚飛五十枚靈石,足足一百枚下品靈石的代價,但這和「玄水密窟」一比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而現在,他就只需耐心地等待消息了。
陳執淡淡一笑,朝著地火爐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