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刀法
我們重新回到營地,所有人都覺得很鬆了一口氣,首先吃水的事已然解決,而也不再發愁城中被那外幫之我滋擾,柳開下令,讓眾人吃頓好的,他所謂的好的,就是加了一道葷菜,一大碗的燉青菜裏偶爾看見一小片肉。
柱子已然可以下地走動,他坐在院中聽華楓給他說我們白日裏的經過,他笑著道:“此事便也是她能做的出來,再換個旁人,這水還是吃不上的。”華楓笑著向我看來道:“你說我師父怎麽撿了這麽個貨呢?長的也不甚好看,怎麽就這麽會惹事,不過,卻還有人服她,你說你怎麽也看上她了?哎,那柳姑娘不是更好麽?”他小聲說著,我拿了一顆石頭向他丟過去,他抬手接在手裏又向我丟過來,我一閃,打在了太子腿上。
太子哎呀一聲指著他,他忙抱了抱拳,柱子便小聲對他道:“柳姑娘是不錯,不如你娶了她如何?”華楓嗬嗬笑道:“怎麽?你受了她的恩惠,讓我去替你頂罪?你這算盤打的太如意了,你倆這點倒還挺像。”他拍了柱子一下說著,我又一個石頭打過去,這回他沒接住砸在手臂上,他向我瞪來我罵道:“你他娘的小心點,他身上還有傷呢。”
“哎,你個死丫頭,還沒過門就向著人家說話,誰跟你更親近你分不清嗎?”他說道,我橫他一眼道:“當然是跟他更親近了。”他一時無話可說,柱子隻是在一旁笑。
這時柳嫣端了一盆水來放在一旁,看見柱子坐在門外便對他道:“柱子哥哥,你坐會便回屋吧,傷剛好些,別受了風。”華楓立即道:“你放心,你柱子哥哥硬朗著呢,有鬼見愁在不會讓他受什麽風的,倒是我,哎喲,這兩天肩膀倒有些發酸,不知道柳姑娘有沒有什麽法子給我醫治醫治?”柳嫣看看他道:“那你問軍醫去,我可不知道。”便進屋去了,片刻拿出件柱子穿過的衣裳來要洗,柱子一見立即阻道:“哎,柳姑娘,我的衣裳我自己洗便是,你快放著吧。”
柳嫣笑道:“柱子哥哥何必還跟?我客套?不過一件衣裳罷了。”說著便坐下來漿洗,太子輕輕碰了碰我小聲道:“你不去搶來洗?”我看看他小聲道:“哎有人願意洗便教她去洗嘛,隻要不跟我搶人,她愛幹什麽就讓幹去,你看不過你去幫她,怎麽說,你和她也有幾年同榻之恩嘛。”
他橫我一眼道:“你休要再扯這些廢話。”這時有個小兵走來替軍醫來給柱子送藥,一眼看見柳嫣在漿洗衣裳便將藥碗遞給柱子,轉身對柳嫣道:“柳姑娘你別洗了,給我,我幫你。”說著走過去連盆也端了就往外走,柳嫣哎哎地跟著他出去了。
我對華楓道:“看見沒,獻殷勤的人大有人在,你再不抓緊一些,可就讓人搶跑了。”華楓一手支著下
巴無奈道:“哎,人家的心在柱子身上,搶是搶不跑,我倒是不怕,隻是,一時也沒什麽法子,趙大力,你有沒有什麽計策?”
太子笑一聲道:“我向來都不關心此事,都是有人往我身邊一送便了,她當年也是聽我之令行事,雖對我不曾動過心,我也並不傷過神,所以,我也不知如何行事,你全看自己的本事吧。”
於是他又轉身打量柱子,柱子正將一碗藥喝完回頭見華楓看他便道:“你也休要看我,我也沒法子。”華楓道:“哎,我不是說她,我是說你怎麽勾搭我小師妹讓她對你也這麽死心塌地。”
柱子看了我一眼道:“許是,她專愛啃硬骨頭吧。”華楓捏一捏他的臂膀又往他腰下看一眼笑道:“是嗎?夠硬嗎?啊小師妹?”柱子忙道:“你說啥呢?”我看著華楓道:“那你就甭管了,你隻管自己夠不夠硬才是。”說著我也往他腰下瞄了一眼,他立即起身一叉腰道:“要不要去試試看?”我和太子同時舉起塊小石頭向他扔去,柱子抬腳在他腿下一掃,他上下受敵,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柱子執意讓柳開給他單找單空房,直說再住在柳嫣房中恐多不便,再引人說了閑話,又恐會誤了柳姑娘的名聲,柳開便讓他與華楓住了一間,柳嫣進房找柱子時,華楓便從中阻攔,沒事也找茬與她說話,便都見效甚微。
柱子對她也隻是禮讓回避,無事時便與我在一起說話,她見了隻是心中不快,又聽華楓說已然與我結了兄妹,更是詫異,一副計策落空的失望神情。
柱子的傷好的很快,每每吃了藥便在院中走動,我則也去外院走走,太子穿了軍服混在外營也做些打掃之事,不幾日便也與那些小兵們混熟了,卻是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都叫他趙大力。
這日一早我便到前院打水,一眼瞧見士兵們正在操練,拿著刀直往草紮的人上來回的砍,我便上前問其中一個:“你們這是作甚?”那人道:“操練呀。”
我指著草人笑道:“拿著個不會還手的草人操練什麽?敵人還能白站在這裏讓你們砍麽?把草人砍的七七八八的便是高手了?”另一個人便不服氣道:“我們便常常這般操練,你說什麽風涼話來?”
“要操練自然要練些能殺敵的真本領,隻是這麽砍草人誰不會?有屁用。”我說著踢了一腳那草人。“那你倒練兩招來看看。”又有人叫嚷。
我一笑從一個小兵手裏拿過他的刀來走到空地上揮了兩下試試份量便對他們道:“便讓你開開眼。”我一眼瞧見牆根處放的一隻空酒罐子,一步上前將刀尖往那罐子底部一抄便將它挑在半空,我便握著刀柄擺開架勢待酒罐子落下時隻拿刀尖在罐身上一轉一彈再挽幾個刀花來了一趟開山刀法,教那酒罐子總
不落地,最後再向上一頂,酒罐子便穩穩地落刀尖上打個轉也不掉。
另一個小兵道:“刀法倒是漂亮,隻是那罐子拋來拋去有何用?”這時柳開不知何時走來,對他道:“因為那罐子裏全是灌滿了水,她舞完刀罐裏的水了不曾灑出半滴,便是刀法穩準,卻張馳有度,果然好刀法,今日便是真真開了眼界。”說時向我看來不斷拂掌。
一些小兵便是不信跑來要看那酒罐子,我將刀向下一縮,抬手將罐子接在手裏遞給他們,他們爭相一看,果然裏麵灌著水,這時,軍醫一麵走來一麵道:“咦,誰見我涼在這的湯藥了?”再一看被幾個小兵捧著,便上前忙接了過去道:“你們這些饞嘴的,這藥你們也是要嚐一口不成?”言罷捧著又去了。還好沒給他砸了,不然他一定會拿針來紮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