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混亂
我正自不知要說什麽時，卻聽門外有人大叫：“小師妹，鬼見愁，哎，這位仁兄，見我小師妹沒有？”“誰是你小師妹呀？你上錯山了吧？”有人問他。“你家大哥就是我小師妹，她人呢？”於是似是有人指了個方向，他便猛地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進姑娘家的門前能不能先敲門？”我沒好氣地吼他。
“姑娘家的門？門外沒寫呀，再說，你個山賊講那麽多禮數作甚？要開書館的？”他說著毫不猶豫地坐在桌旁，一眼看見柳嫣便是怔了怔立即道：“喲，小師妹，你這山上還有如此水靈的小女子呢？在下華楓，請問姑娘芳名。”說著臉上就出現了那種很浪蕩的神情來。
柳嫣應是對這種人見怪不怪了，立即肅著臉垂了垂首道：“柳嫣見過華公子。”“柳嫣啊？這名字真是清雅脫俗，人也生的像仙子一般。”我抬腳在桌下踢了踢他，他立即回臉看了看我又對柳嫣道：“我娘子吃醋了，哪時等她不在身邊時，我來尋你說話，姑娘會唱曲不？”
柳嫣聞言立即向他看看又來看我問他：“娘子？你說她是你，娘子？”華楓忙道：“是啊，可惜是我們師父定的，若不是師命難違，我想，我跟姑娘應該會有一段奇緣才是。”說著就要去摸柳嫣的手。
“你休要聽他胡說，我與他隻是師兄妹。”我再次沒好氣地說著。柳嫣卻並不以為然，臉上立即現出驚喜的神色來對我道：“他即是你的相公，那麽，柱子哥哥他，便不能與你成親了吧？”
“那是當然，我是她相公，她怎麽能一女嫁二夫？對吧柳姑娘？”我猛地起身抬手擰住了他的耳朵道：“你再胡說八道的我先把你的耳朵擰下來喂豬，你若是成親還在這裏調戲柳姑娘作甚？滾出去。”我本是無心說出口的話，卻正讓柳嫣聽了，也忙起身道：“那你是承認要和他成親嘍？我去告訴柱子哥哥去。”說著轉身跑了，我回身一把沒攔住，但扭臉怒喝道：“華楓，你，你，唉！”我指著他，他一手捂著耳朵一麵不明所以似地看著我，我轉身便跑了出去。
等我跑出門時，正看見柳嫣正拉著柱子往後院去，我急忙跟上，便聽見她對柱子道：“柱子哥哥，你不能娶鬼見愁的，因為她……”我猛地一個惡虎撲食便衝上前抬手捂住了柳嫣的嘴，柱子正茫然地看著她，聽她話說一半，眉毛還沒有皺起來就見我衝了過來又奇怪地看向我。
“因為，老子，還，還沒做喜服，嗬嗬嗬，你去忙吧，這丫頭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腦袋不清楚，我帶她回去歇著了。”我一麵說一麵把柳往回拉，柱子看著我們搖了搖頭轉身又走了。
我把柳嫣拉回房時，華楓還在，我一腳把他踢出房門時柳嫣立即大叫道：“你為什麽不讓我說？你
，你難道真要一女娶二夫嗎？”
“哎，柳姑娘，你誤會了，我跟我師兄沒什麽，你當他說話全是放屁好了。”我說著，華楓從窗外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倆都有定情信物呢。”說著從頸子上扯出那個紅繩來甩著。
柳嫣看看他便抬手指著他向我看來。“那是他自己的東西，胡亂編排的，我，我從未見過此物。”華楓又道：“娘子，你抵賴也沒有用，你終是要嫁給我的。”話未說完突聽他悶哼一聲便沒有動靜了，我忙開門出去，正看見星兒手裏舉著個扁擔站在他身後，他臉朝下撲在地上昏厥過去了。
“大哥，我真聽不得這家夥如此聒噪。”星兒說著轉身走了，黑虎見勢走來在他腿旁撒了泡尿也走了。
“長的好看有什麽用，上山第一日就人嫌狗不愛的。”身後不知誰說了一句，眾人立即哄笑起來，我忙對柳嫣道：“此事暫且不提了，我，我回房換衣裳去了。”言罷我轉身跑開了。
吃罷飯，華楓說要沐浴，我讓他自己去燒水，我則坐在院中想著該怎麽打發這個瘟神，他拎著一桶水走過我身側時對我道：“小師妹，走吧。”我抬眼看看他問道：“去哪？”
“跟師兄一起沐浴去呀。兩個人一起沐浴的那種樂趣，你體會過沒有？”他眉開眼笑地對我說著。“又瞎說什麽呢？快滾，別等老子把你扔進熱水裏給你剝皮。”我怒罵道。
“就你這點本事，還差的遠呢，昨日若不是看你眼熟，你能打得過我麽？別忘了，我比你可多跟師父學了好幾年呢，有些功夫我也是自創的，你要不要試試？”他忽地附在我耳邊說著。我抬手要打，卻被他一把捉了腕子，我竟一時掙脫不得，被他拖進洞裏臨時給他準備的房間去。
“你快些放手！”他一手扣著我的筋脈讓我無力掙紮，我被他拖入房中後他便笑望著我道：“你還想逃？來，先讓相公親一口，我等不到晚上了。”說著將我圈在臂環裏一張臉就要壓下來，我另一隻手緊緊地抵著他的臉卻被他另一隻手給拉了開來，我向後彎著身子，他也向下壓來。我見實在逃脫不過，忽地向他仰去，張口咬住了他的臉。
“啊，你放嘴，你個死丫頭。”他吃痛大叫手下也放開了，我這才忙將他向後一推後退數步到了門前，他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指著我想罵什麽卻一時說不出話隻是緊緊地皺著眉，當我拉開門閂時他才罵道：“你個死丫頭，若是傷了我的俊臉，當心我，怎麽收拾你。”他口齒不清地說著，我罵了句活該，轉身跑了出去。
等我跑出洞時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一抬頭，正是柱子，他眉頭緊緊地皺著往我身後看一麵道：“我方才聽說他跟你動手，你沒怎麽樣吧？”
我搖搖頭道：“沒事，他畢竟是
我師兄，不會傷著我的，當初我跟著師父學藝，他沒少欺負我，不過，卻從不過火，他不是壞人，就是油嘴滑舌的，你放心吧。”
我走到一旁坐下抬手看著腕子，上麵被他捉出五個指印來，他抬手輕輕撫著又問道：“那陣子柳姑娘說你不能和我成親是什麽意思？”
“她聽師兄說和我有師命在身，所以就去告訴你，因為，她想，想讓我把你讓給她。”我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他一怔，轉眼看著我道：“讓？我又不是什麽物件，還有讓來讓去的說法？”
“自然沒有，不過，咱們之間沒有婚約，沒有定親，也不曾有過什麽誓言，我又憑什麽跟他們說你老子的，或者，老子是你的？而我和師兄卻是確有師命，而且，我也有那個玉片。”我對他低聲說著。
“你真的有？那麽，師命難違，你不是……”他忽地看向我。
“我師父都死了這麽多年了，我不聽他的，他能拿我如何？隻是，沒有什麽憑證讓他們心服口服，如何說服他們，而且，那柳姑娘確是對你傾心，似有非你不嫁之勢，如今又來了個師兄，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娘子，柳姑娘不正好趁機會想盡法子搶了你去？哎，你說她會用什麽計策來誘降你？”我突然頗感興趣地問他。
他擰了擰我的耳朵道：“你是真心想知道還是要想個什麽對策？”其實兩個都想，但不能說，怕他把我的耳朵扯下來。我隻得賠笑道：“想對策，想對策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