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好對付

  我和解虎隱在一片山林之中,已經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了卻還是不見有轎子走來,解虎有些不耐煩道:“祝家台總不能騙了咱們吧?怎麽還不來?”


  我依著樹正閉目養神,聽他來回嘮叨著才張開眼睛來向遠處看著,一條山路被兩旁高大的樹木半遮半掩著,看得並不太遠,隻是卻無一人過往,我也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卻還是對解虎低聲道:“再等等吧,說好今日,便會來的。”


  於是,便又等了半個時辰,我正半眯了眼睛時,解虎忽地輕輕推搡了我一下道:“大哥,來了!”我猛張開眼睛,他正埋著頭看向遠處,手指向著那山路指了一指,便摸向腰間的刀。


  我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片斑駁的光景鋪就的山路上,正有一頂紅色小轎緩緩前行而來,轎子前後各有兩個隨從,轎旁還跟著騎個小騾子的媒婆。


  我與解虎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向我們眼皮子底下行來,剛到近處,解虎大吼一聲,抬手將蒙麵布扯在眼下便衝了出去,我也隨即遮了麵同他一前一後衝出山林,轎周幾人聞聲頓時大驚,紛紛扭頭來看,這一下之下便都自腰間抽出刀並跳下馬來,媒婆先是驚叫一聲扯著韁繩要往回跑,我一刀甩出先她解決了,再一刀刺入撲向我的一名隨從,而解虎便與其中二人鬥在一處,卻不出數招,將那二人結果了性命,另外兩個自然死在我的手裏,四個轎夫本想著趁機逃走,見我與解虎追上,便放下轎下跪求饒,解虎也不管他們如何,上前將他們也殺個幹淨。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轎子,正當解虎伸手去掀轎簾時,我大喊一聲:“當心!”但是還是晚了一步,一柄小劍已然自轎中刺出,解虎還是閃得快,卻在手腕上讓那劍劃出一道血口來,與此同時,一道桃色身影躍出轎子,一把扯了頭上的紅蓋頭,一手持劍向著解虎刺去。


  解虎手腕吃痛,刀也是握得不穩,隻是堪堪迎戰,那女子卻是劍劍利落,一道道寒光直逼解虎眉心,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女子倒有這樣的好功夫,卻也容不得我多想,持刀上前攔在解虎身前,鐺一聲響,格了她手中的短劍,刀身一轉,刀尖直指向她的咽喉,她不得不後退幾步,我冷笑一聲道:“小妞倒有兩下子!”她卻寒著一張臉道:“哼,你們這些土匪遇上我,便教你們歸西!”說時便又衝將上來。


  我雙刀迎上,在我的眼前除了這片寒光流轉,還有那一襲紅衣飛舞,其實,這女子長的倒是好看,比火娘子要好看更多,隻是一臉寒霜,滿眼殺氣。我與她過了十幾招,竟然不相上下,而我有些氣喘,心道,不可再拖延,於是,心中發狠,向她全砍殺,她見我又似使了些力道,也不敢小瞰,隻得小心迎戰。


  再


  過了數十招,我一刀劃破了她的手臂,她眉頭一皺,退在一旁,低頭看看手臂上的傷,此時解虎正在一旁觀戰,她再次向我撲來時忽地一個轉身,臨空一躍竟落在解虎身後,一手拎住他的衣領,抬腿在他腿彎處踢出一腳,解虎便跪倒在地,她的短劍便橫在了他的頸子上:“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斬斷他的脖子,我那轎中自有銀兩,你們要便可拿去,放我一命,否則,我便讓他與我陪葬!”她厲聲喝道,手中的短劍便又緊了緊。


  解虎覺得被一個女子扼住有些丟臉,卻又無計可施,隻得迎著臉看向我,我將雙手在身側展開對她道:“放你便是,別傷了我兄弟。”她咬一咬嘴唇對我道:“將刀丟了!”


  “好!你也須得小心你的短劍。”我慢慢地矮下身去將刀往地上放,她一雙眼睛隻是盯著我,此時,解虎一手輕輕地在身邊土地上一抓,就在我的刀正要碰到地麵時,解虎一揚手又向後一倒,我手中的刀便也隨之飛了出去,人也跟著向前一撲。


  那女子猛地被一把沙土撞在臉上便先閉了閉眼,而又覺得解虎向自己撞來,再聽得風聲時,已然被一把刀刺入左肩,還不及喊痛時又有一把刀向著麵門橫刺而來。


  解虎趁機閃了開去,我左手握的刀已然刺入了她的心中,可是,她看著我時卻笑了笑,一絲血自她唇角流出,可是她卻還是在笑,我順著她的麵頰向下看,看見她的右手臂正向前伸著,我再向下看來,卻一眼看見她手中的短劍的劍尖正刺入我的左腹,解虎也失聲叫了我一聲,便上前自她左頸一刀刺下,她雙眼瞪了瞪,解虎抽回刀時,她便向後摔倒在地,劍自我身體撥出,帶出一股血,噴在地上。


  我抬手握著一個趔趄便要摔倒,解虎上前一把將我扶了,臉色也一時變得慘白:“大哥,你怎麽樣?啊?”


  我急喘了幾聲搖頭道:“不,不礙事。”卻自口中吐出一口血來。他彎腰將我抱起道:“你再忍一忍,咱們這就回山,沒事的,有郎中在,你沒事。”他一麵念叨一麵往前跑,不時便一頭是汗,人也喘得急了,繞過山口,兩匹馬還在樹下吃草,他將我輕輕放下,又對我道:“你還能上馬嗎?”


  我隻覺得額上不斷地流著冷汗,卻還是點點頭,咬著牙伸手扯了馬鞍用力上了馬去,卻扯了傷口又一團血湧了出來,我彎身伏在馬背上,解虎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扯了自己的腰帶將我在馬鞍上纏了一纏,怕我會跌下馬去,之後自己才上了另一匹馬去,一手扯了我的馬韁,大吼一聲,兩匹馬兒同時向前狂奔。


  我一手緊緊地扶著馬鞍,在馬背上顛簸著極不舒服,想當初,我一身是傷,在路上走了幾日才回到山上時比這傷的還重,卻是不知那時是怎麽一步一挨的走回去的,此時卻反而覺得堅持不住了呢?

  汗水一直流過口鼻落在馬鞍上,一旁解虎還是不斷大聲說話:“大哥,你休要睡了,聽見我說話沒有?就快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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