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比武
“大哥,如若將來一天,我們與他兵戎相見,那時,是要下手,還是留情?”一旁的翟三問我,幾個人都向我看來,我望著漸行漸遠的一人一馬的背景肅然道:“這天底下,凡是要傷我兄弟者。”我頓了頓,“格殺勿論!”這個人是我幫他保命回去,再助他升官進爵,他便有他的使命和責任,從此便會身不由己,若是幫我,我自會感激,若是回身害我,他的命便在我的手裏,絕不含糊,而我今日不殺他,也是為自己留個餘地,若是京城知曉派來人馬統統死在這裏,也是給自己惹來麻煩,讓他回去複命,也好把這麻煩引到他處去。
其餘人等聽我說完便又回過臉去,賀勇再次回頭,見我們還站在這裏,便又揮手告別,我們也抬手擺動著,希望這枚棋子別變成惡犬才好。
“好了,這幾日之事,便算是結束,咱們各歸其位吧,我也需要得好生歇一歇了,這幾日不曾睡好,又吃了酒,頭也是發痛。”我轉回身去伸著懶腰道。
“哎呀,這幾日忙著都忘了給大哥你熬藥,這讓柱子知道又要罵人了。”翟三一拍前額說道,我擺手勸他:“他此時還在掙紮性命,哪管得了這許多,你不說,我不說,他怎知道,今日補上便是了,不過說回來,我此時怎麽覺得渾身不舒服似的,眼前隻是發花,又覺得惡心欲嘔。”我一手扶著翟三不由得彎下腰去。
“許是昨晚不曾睡好,又喝了酒?”翟三一把扶著我問道,我點點頭道:“許是如此,扶我回山上去吧,對了,平戰還未回來?”“嗯,他一直在那密室中,我這就讓人去通知他。”翟三說著。
“他們這回幫了好大的忙,你給他分去五萬兩銀子讓他自己周旋著用,另外,黑七回來沒有?”我們一路往山洞口走一麵問著。“他在西穀口海四那裏待命,我稍候讓人去通知他回來。”他說著,我點點頭,這麽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腦袋便更是昏沉起來。
正在此時,忽聞背後有人說話:“誰是鬼見愁,出來與我比劃比劃!”那聲音卻是稚嫩,我回過頭去,看見路旁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衣黑褲,手裏握著一把刀一手叉腰地對眾人說話。
我看看翟三,解虎自老秦房中出來對那孩子罵道:“你是誰家小驢崽子竟然在此叫囂?是活的不耐煩了麽?”“哼,我便是來跟鬼見愁過招的,關你屁事,你是鬼見愁麽?”那孩子倒是不怕,指著解虎回罵了一句,解虎上前兩步道:“喲,小小年紀這麽不怕死?讓你虎爺一刀砍了你的腦袋,再把你大禦八塊喂狼!”
“我是來找鬼見愁的,來領教他的刀法,他這是怕我,不敢來迎戰,所以派你出來嚇唬我麽?”那孩子也梗著個脖子。
我重新穿過林子往外走,對那孩子說
道:“你是哪門哪派的,為何要來與我叫陣?”
那孩子打量我一番道:“你便是鬼見愁?看著不太像,快叫鬼見愁出來,我是要與他切磋的,休要拿旁人來唬弄我。”我不耐煩地說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又不是山裏的妖怪,何須要用他人來哄騙於你?”
“那就好,來,我與你打一場。”說時,便拉開架勢,這架勢倒是擺得有些模樣,眾人都笑起來,解虎道:“就你這小身板,我家大哥一根指頭就能把你彈飛嘍,你快滾回家吃奶去吧。”
“我向聞鬼見愁武藝高超,沒想到,是個膽小鬼,連個孩童也不敢接招,還大當家呢,哼!”他收了勢,雙手在胸前一抱抬著下巴瞅我一眼又看著天去。
“好好,便由了你,若是我失手砍了你的手腳腦袋,你也休要怪我。”我說著上前一步,抬手跟誰要刀。那孩子一聽便笑起來道:“這才像個當家的說的話,哼,不過,你也休要口出狂言,今日誰砍了誰的腦袋還不一定呢,我倒是要勸你和你的兄弟,若是我砍了你的手腳腦袋,你們也休要怪我才是。”
“嘿,你個小驢崽子,竟敢說如此大話!”解虎罵著想要上前教訓他,我接了刀往前擋了擋道:“休與他一般見識,我快些打發了他好回去歇著了。”此時我隻覺得頭腦更是沉重,話也不想多說,肚腹中也有些翻江倒海一般。
我握刀上前站在那孩童對麵道:“來吧。”“好!看刀!”說著舉刀而上,我背過一支手,用一支手與他對打,他不過是個孩童,力氣尚小,個頭也不高,雖見他舞刀有些套路,也是中規中矩的,口裏還嘿哈地看得人直想笑。
我便隨手接招,兩招之後,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愣一下,一刀挑開又向我砍來,我再比劃了兩下又一刀頂住他的胸口,便道:“我是不想殺你,點到為止,你打不過我,快快收刀去吧。”我皺眉說道,他口中一哼又一刀挑開再次向我砍來,一旁的悶子大喊:“大哥,砍了他一條胳膊算了。”
我心中更是不耐煩,便對付這樣一個孩童,也是勝之不武,而這小孩還是不依不撓,就在此時,我正想將他一腳踢翻讓誰把他綁了丟出穀去時,忽覺腦袋裏一陣刺痛,像有一把刀自腦中橫插進來一般,我不由慘呼一聲抬手去撫,人也後退了一步,那孩童趁機一刀向我砍下正中肩膀,卻是砍得不深,而我也顧不得許多,頭痛欲裂般往前仆倒,而胸口也一是發悶,眼前便看不得物事,卻模糊地聽得那孩子叫道:“哦,我打敗鬼見愁啦!”說時便似跑的遠了,麵我隻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張開眼時,四下一片黑暗,天這是又黑了麽?我怎麽一人站在院中?我四下打量著,寨子裏一片寧靜,抬頭
處也無月光星辰,每間屋中都黑著,這是什麽時辰了?我思忖了一陣,正欲向自己屋中走時,忽聞有人叫我,再四下尋去,卻並不見人,那人聲又連叫數聲時,我卻見自崖下現出兩個人來,卻是一黑一白,頭頂高帽,身形高大,我還正自思量,這二人如何從斷崖下上來的?卻才又看清,這二人麵目發青,一人手裏拿著個幡,一人手裏拿著鐵索,二人也不是走路,而一蹦一跳地便越過了矮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