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意料之中
趙衙役忙上前對那捕快道:“常大人,還是冷靜一下,此番還是以正事重,休要與一班山賊動怒,與他們打將起來,也得不著好處,兩敗俱傷也非大人所願,恐又誤了大事。”姓常的捕快聞言這才說道:“今日本官有要事在身,便不與你計較,你最好日後小心提防,我隨時來拿你項上人頭!若今日之事與你有關,你的人頭也定然落在我的手裏!”
“今日之事?今日何事?這位常大人,也不知你今夜到我地界叫囂要拿我,是我犯了什麽案子?你有無憑據?若無憑據,隻是空口白牙胡亂攀誣,我雖隻是小小山賊,也定要與你說個明白。”我朗聲說道。
趙衙役又向我擺手道:“那些銀子被盜……”趙衙役剛說了一句,常捕快一聲斷喝道:“住口,此事是與這等山賊說得的?鬼見愁,你也休要將自己說的如何清白,你占山為王,殺人越貨的事做的還少麽?我拿你項上人頭也不是沒有由頭的,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夠死罪!既然趙頭已然說破,我也不拐彎抹角,今晚盜銀之事,可是你所作為?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讓我查到證據,你這一山的兄弟個個都難逃死罪!”
我聽他說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那些銀子被盜了?便是在縣衙被盜?你們這麽多厲害人物守著,也能讓銀子被盜?哈哈,難怪不讓人說,是怕傳揚出去顏麵盡失吧?還是京城來的捕快呢,連幾個銀子都看不住,還跑來我這裏耍官威,真真讓人笑掉大牙。”身後眾人也都一齊笑起來。我接著道,“我既將那銀子送去,又何必去盜來?我想留下的東西豈有留不得的?你也太小瞧我這山賊了,你便在此冤枉我,讓那真正盜銀子的遠走高飛,對了,常大人,你該不會和那盜賊是一路的吧?早些年我也聽聞你們官場上有許多人便與土匪山賊官匪勾結,表麵上喊打喊殺,背地裏與他們分贓發財,此時,你隻這在此盤距不去,誣餡於我,而讓那真正的盜賊逃走,事後,好次贓銀與你平分,是麽?”
常捕快聞言立即大怒喝道:“你少在此胡扯!當心我砍了你的腦袋去!”
“怎麽?隻許你誣餡於我,不許我推理揣測?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大的官威,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捕快,若是當了天下第一捕頭,還不亂殺無辜啊?難道我說的不對麽?不然,你作甚在此一個勁的想要殺我,想要掃平我小常勝山,而不去捉拿真凶?”我此話一出,身後眾人皆附和起來一片嘩然。
趙衙役又忙對我道:“大當家也不必說此話來招惹常大人不快,出了這當子事,我們按例來詢問也屬正常,若大當家知曉什麽,便如實相告,我們也好前去攔截,否則,常大人回去也難複命。”
我哦一聲道:“原來是
有求於我啊?好聲好氣說來不好麽?非要拿官架子壓人,不過抱歉,老子不知,哼,早知道將那銀子交出去反而引來嫌疑,便該留下尋半世快活,省得如此麻煩,各位官爺,慢走不送!”我衝他們一抱拳。
常捕快咬一咬又對身後衙役們道:“趙頭,帶著你的人便在此守著,休得讓他們離開半步,其餘捕快與我去追!當家的,你最好不要離開此地,免生嫌疑!”言罷一勒馬韁轉身往東而去,身後一幹捕快也追隨而去。
“喂,什麽意思,老子……”我又大吼著,趙衙役走來安撫道:“大當家勿惱,姓常的這位爺是新上任的,為了燒這三把火,也是太過梗直,說話也不會拐彎,休與他一般見識,此次他是領命而來,失了這批財寶對他的官職也有影響,說一些話大當家也休放在心上。”
我轉臉對趙衙役笑道:“我才懶得與他一般見識呢,來來趙大人請坐,老三,給幾位大人拿酒去,他將幾位大人留在此地也好,也休得再去跑腿受苦,不如在此喝上幾杯。”十幾個衙役紛紛落座,又拿酒來喝,趙衙役喝了一碗道:“早先喝過三當家的水酒,始終念念不忘,還是這酒好喝的緊呐。”說著又伸碗來討,數眾衙役也都是讚不絕口。我便對翟三道:“快去山上再搬幾壇下來讓趙大人他們拿回去吃,日後想吃便讓人來拿就是。”我笑對趙衙役說著,趙衙役放下碗抹嘴道:“此話切不能讓那幾個捕快聽了,否則要說咱們與山賊勾結,再向縣令告發,扣咱們的晌銀,日子本就過的艱難,唉。”
“若真如此,就脫了那身官服,來我山上當個山賊,有酒有肉,豈不快活?”我給他倒滿了酒說道。他歎息一聲道:“實不相瞞,我們哥幾個還真羨慕大當家,活的自在,隻是,唉,不提也罷。”說著搖一搖頭還是拿酒來吃。
我算計著過了約有一個時辰,便對眾衙役道:“算算時辰,那幾位該是回來了,不如收了酒水,省得又落了話柄。”趙衙役聞言忙放了酒碗道:“正是如此,兄弟們便起身吧,到一旁走動走動,散散酒氣。”
他們散了會子步的功夫又過了半個時辰,這才看見兩三個捕快折返回來,身上卻是帶著傷,一個個也不曾騎馬,跌跌撞撞地來,趙衙役哎喲一聲忙與眾人上前攙扶,我讓兄弟們也去幫了一把,抬了座椅讓他們坐了,又拿了水來讓他們喝,趙衙役這才問道:“幾位,這,這是怎麽了?常大人呢?你們幾個去,怎麽就回來三位?出什麽事了?”
他們喝了碗水,其中一個才說道:“確是出了事,我們追上了長英門的人馬,可是見麵還未言語,兩廂便動了手,那個路幫主口口聲聲罵著常大人不講義氣雲雲,他們人多,殺了許久,兩廂都討不
得好處,常大人也受了傷,將那路幫主一刀斬下半個臂膀來,眼見也是不活了,此時,我們才發現馬車上的兩個木箱已然空無一物,又在馬車上找到被綁的一人,自稱是紅綢會的馬當家。
“常大人問那個馬當家銀子哪去了,姓馬的一臉委屈,說鄭大人讓他帶了人馬將銀子劫走了,鄭大人當場就申辯說絕無此事,於是常大人又與鄭大人打將起來,我們站在中央也不知如何勸慰,常大人讓我們幫他,鄭大人又讓我們幫他,幾個兄弟裏有幾個與常大人私交好,我們兩廂又打起來,我們三個受了傷,而常大人被鄭大人砍傷,而他又被其他幾個同聊圍堵砍殺,總之場麵失控之急,我們三個怕受連累,隻得逃走,其他人目前如此,也未可知,唉,怎麽會演變成這種結果?”此人說著隻是連聲歎息,其他兩個也是一樣,趙衙役抬頭向我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