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布兵排陣
“紅綢會？我也好似是聽過，隻是他們在江湖上並無多大名聲，他們既是紅綢會，那麽這些人頭又是何人呢？”我奇道，“這一切還須等悶子他們打聽回來再說，先將這些人頭與屍首拿去埋了，銀子點清數重置於箱中，老秦，你暫且收起來，不得動用，這些財寶數量過大，定有別情，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老秦領命，讓幾個兄弟將人頭收回木箱中抬到遠處燒了，屍首都遠遠埋了，將那些銀子一一點清收到庫中封存起來，老秦說這些財寶約有十二萬左右。
後晌，郎中又給柱子換過藥，喂了些藥湯，柱子臉色略有好轉，卻還是緊閉雙目，我坐在一旁皺著眉看著輕聲說：“我倒願你下山遠去，此時便去與你的兄弟相會，之後，再去四處行走，也好過躺在這裏忍受苦痛，柱子，你定要好起來，聽見了麽？”他靜靜地躺著，無知無覺，毫無回應，我便又道：“我跟菩薩求過了，說隻要你能醒來，便拿我十年性命相換，想必是菩薩聽到了，所以不讓你死，你活著，我少活十年便是值得的，你莫要負我之願，聽見了麽？”我長歎一聲，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這時天色已暗下來，外麵解虎輕聲說了句悶子回來了。我便起了身，讓郎中來照料這才又走了出去。
悶子與兩個兄弟正坐在門前喝著水啃著饅頭，看見我出來便急急對我道：“大哥，是個壞消息，於咱們小常勝山極為不利！”他咽下最後一口饅頭後說道，“你道這幾箱珠寶是哪來的？便是有人帶到京城給哪個皇親的壽禮，前兩天到了西邊便糟人搶劫，還將運送的人馬盡數殺了，還砍了腦袋，屍首丟入深山之中，那一車貨物中的一些古董絲綢都被丟在山林裏，隻有四箱珠寶不翼而飛，後來有人聽說是有個叫紅綢會的做下此事，現在，京城那邊已然派了人馬前來追查，還有……”
悶子頓了頓，喝口水，解虎與翟三等人都催他，他才接著道，“聽說，那紅綢會與長英門是結拜之交，大哥，昨晚咱們殺的，便是那紅綢會的人馬，逃走的那幾個人想必便會去長英門找救兵，長英門的幫主路清河可也不是善茬，人們都叫他路閻王，此事，可是麻煩大了，我隻打聽得這些消息，讓黑七繼續打聽，我便先回來通報。”
我凝神聽著悶子的話，不禁皺眉道：“紅綢會劫了送去京城的馬隊，殺了一幹人等，搶趕著逃命，為何要路過我的地界？許是為了省時，許是為博上一博，或是他不熟悉山路，該是繞飛馬峽穀再掉頭往北，再往西，若是打咱們這走，往東到達子嶺再轉南再往西，便又是繞了遠路，況且，這一路也人多眼雜，紅綢會的當家的如此沒有計較麽？”
正在思忖間，黑七便也帶人回來，坐在地上
倒：“出事了，大哥，這，這他娘的就是個陰謀陷阱呀！”他說著喉嚨發幹，解虎忙遞上一壺水去，他仰頭喝了一氣兒，又咳了幾聲才道：“自悶子走後，我們又去長英門附近打聽，得到一個消息，昨晚逃走的那幾個紅綢會的已然到了長英門求救，說大哥你將他們人馬盡數殺了，還劫了壽禮，長英門的幫主一怒之下便調整人馬要殺到咱們小常勝山來，還有京城也派了一幹捕快人馬前來捉拿我等。”
“什麽？京城捕快？他們知曉的也忒快了些！昨夜殺的人，今日他們便已然知道是咱們幹的？”解虎驚問道，黑七道：“所以我與幾個兄弟都覺得此事蹊蹺，似是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一般，那紅綢會的人馬劫了馬隊為何不走無人的飛馬峽穀，偏偏要走咱們小常勝山？紅綢會在西邊鳳賀山，距此也不過百裏，既是要幹下這麽大一票，怎麽會沒有計劃？”
“想必，這是一招借刀殺人之計。”莫老頭忽地一麵說著一麵走到我們身旁來。
“借刀殺人？”我看向他，他捋著胡須道：“正是，方才老夫聽了幾位說話，便是疑點重重，其一，便如黑七兄弟所言，他們的路線問題，明知小常勝山有個鬼見愁，卻偏偏要帶著貴重財寶打此間過；其二，這紅綢會的個個功夫並不高深，卻偏偏跑來送命，剩下幾人返身便直往長英門求救；其三，那京城方麵派來的捕快是在追查紅綢會，這邊紅綢會的人馬剛掉了腦袋他們便已然往這廂來，這不是借刀殺人是什麽？前幾日在大佛山莊園時，與一些江湖兄弟們聊天，便聽他們說起朝廷又開始捉拿土匪山賊之徒，我想，這便是他們的一個計策，以此先借大當家之手滅了紅綢會，再借長英門之手滋擾小常勝山，待兩敗俱傷時，京城來的捕快們再殺將而至，坐收漁翁，到時，一舉三得，此計，真真陰險。”
聽了莫老頭的話，眾人各各便是麵麵相覷，我連連點頭道：“還是莫老爺子分析的入木三分，確有道理，既如此，我們該如此應對？”我問向他。
他來回踱了幾步，一手拈著胡須雙眉緊皺著，半晌才站定身形道：“那，咱們也給他來個借力發力。將那些銀兩以你鬼見愁的名義連夜送到鎮上的縣衙去，再去長英門送份大禮，表示要與他共享這些財寶，讓他按兵不動，告訴他，給他分一半，化幹戈為玉帛，他那種江湖人，眼看著有這麽大一筆銀子入賬，哪會再管什麽紅綢會之事，與其拚個你死我活，不如得了一筆錢財安心度日的好，五六萬兩銀子，他哪時能賺得來？如此讓他安穩了，再轉回頭對付那些捕快，捕快們總是要心你鬼見愁得了贓銀為由而捕殺於你，可是，那銀子完好地出現在縣衙，他們也不能無故出手，那些銀兩也無標印，給他們分一些去，他們也是樂意的很，如此兩廂都擺平了，便也會相安無事，再想個法子讓他們與長英門的人起個衝突，咱們小常勝山便也安枕無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