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蛇偷襲

  回到山上時天色已晚，兄弟們見我們回去便圍上來問長問短，我們都餓的狠了，隻管吃飯也不管跟他們說話，一氣兒吃了兩大碗飯，這才腆著肚子癱在桌旁，吃的太多，一時動不了了。


  平戰放下碗這才得空跟大家夥說了這幾日的經過，解聽了直咋舌對翟三道：“老三，快，去記在大事簿上，咱們大哥這是官匪聯手治理民生，開倉放糧建庫修田，救民於水火，讓那個姓郎的縣令萬分敬仰，該是恨不能與大哥拜了把子吧？”我笑一笑道：“我看他是有這個意思，但，又絕然使不得，真與他這個作官的拜了把子，他的官運便不長久了。”


  跟他們說了會子話，柱子又把藥碗端了來放在我麵前，我眉頭緊皺道：“這幾日幹些農活倒是痛快，就是每日喝這藥湯子讓人心裏都發苦。”我端起碗來惆悵半晌這才仰頭喝了，翟三笑道：“幸好有柱子兄弟記得，換了別人，恐怕也早忘了。”


  柱子坐在一旁看著我道：“我也可以忘了，如何？”


  我看他一眼苦笑道：“嘿，還是記得的好，記得的好。哎，雁兒，最近身子可好？”我忙抬頭跟走來的雁兒說話，免得一時說了實話讓這木頭生氣。


  “多謝大哥掛念，與平日無異，就是嘔的厲害些，倒也無妨。”柱子起身忙讓她坐了。“悶子呢？”我問，她道：“我這幾日口苦，想吃梅子，他下山給我尋去了，這會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鑽到賭坊去了。”


  “我說娘子，你怎地又在大哥麵前編排我？我何時去賭坊了？”正說時，便聽見身後悶子說著走來，我們回過頭去正看見他兩手各拎了個紙包。雁兒隻是笑，我道：“你不是去賭坊，怎麽這般時候才來？怎麽？贏了銀子買了這許多東西？”


  悶子放東西放在桌上，拿起茶碗來咚咚地灌了一氣兒才坐下道：“我一早出門，咱們鎮上卻是並沒有賣梅子的，幹果鋪的老板回家省親，門也是沒開，我本想著到他家尋上一尋，卻正看見縣衙的幾個捕快巡街，也不想招惹是非，便又去鏢局借了匹馬到鄰縣去買，又看見有好看的布料也買了些回來，給我兒做些小衣裳。”


  “喲，果然是要當爹的人了啊，都知道給娃子買布料了？”解虎一聽倒有些意外，伸手去拆那紙包，雁兒也驚喜地看向悶子道：“隻知道給你兒買，有沒有我的份兒？”


  悶子拿了另一個紙包放在她手裏道：“自然有我娘子的，快嚐嚐看，我隻挑了新鮮的買。”


  雁兒剝開紙來，裏麵盡是些酸梅，蜜餞，杏脯，看著就要倒牙，雁兒將紙包向我遞來道：“大哥也吃些。”我忙起身擺手道：“我可不吃這個，看著就打胃裏泛酸水兒，還是你吃吧，多吃些，生個大胖小子來。”


  雁兒臉上一紅又去讓其他

  人，其他幾個也都擺手，她這才捏了一顆給悶子，悶子伸嘴咬了又要往雁兒嘴裏去遞，雁兒忙躲閃道：“哎呀，人都在呢，知不知羞？”


  我忙轉身走開道：“得得，我們回避，哎，回去好好歇息，這幾日也是太累了些。”解虎在一旁道：“大哥，我讓人把熱水送你房裏了。”我擺擺手說聲知道了。其他人也都匆忙散了。


  泡在浴桶裏，周身舒爽，半眯著眼睛正要打個盹時，忽聽哪裏傳來滋滋之聲，初時以為是風自窗外吹進來，但聽那聲音又不像是從窗外傳來的，便張開眼睛去看，這一看，便是嚇了個激靈，原在頭頂的房梁上，竟正有一條手臂粗細的大蛇一半纏在梁上，一半懸在半空，拳頭大的蛇頭正對著我，似是要撲下來，我哇呀慘叫一聲就要往桶外跳，但又察覺沒穿衣裳，斜眼看見自己的刀放在桌上，想伸手，離的遠，卻又不敢妄動。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見柱子，解虎和翟三在外麵，柱子在門外道：“出了何事？”


  “蛇，好大一條！”我最是怕蛇，尤其還是那麽大一條，我說話時的聲音也是發顫，又不敢太大聲，怕驚了那蛇掉進桶裏來，我定會當場暴斃。


  他在門外推了一下，門是閂著的，解虎在外麵喊：“大哥，蛇在哪裏？”


  “屋裏，快進來救我。”我的聲音更是顫的厲害，那蛇也懸在半空看著我並未動作。


  他們也是聽我聲音不對用力推門，翟三喊：“大哥先來開了門。”“開你爺爺的鬼，老子在浴桶裏。”我覺得自己就要哭了似的說著，那蛇便離的更近了些。“娘的，你們快進來，不然老子就死了。”我又抬高了些聲音說著。


  “且不管他，先撞進去再說，反正，大哥也遲早是你的人，看了也無妨。”這是解虎在跟柱子說話，柱子著慌道：“哎，二當家你說什麽話。”“你們再不進來，就要給老子收屍了！”我怒喝一句，我快讓蛇吞了，他們倒在外麵打趣。


  “砰”一聲響，門被撞開，三人同時進來，先是看見我半裸在浴桶裏，再看見我頭頂上方一條大蛇正探下半個身子來，此時，那蛇也見人進來，想要收回身體卻不知是不是失了力，竟然向我的桶裏掉落下來，我慘叫一聲抬手擋著腦袋大叫一聲閉上眼睛，卻忽地感覺到一股腥熱的東西噴在身上，再張開眼時，看見柱子一手握著一半蛇身用力地慣在地上，而另一年蛇身則正掉在水桶裏還來回扭動身子，我哇呀一聲慘叫著跳出浴桶，這一聲叫幾乎響徹九宵天外。


  外麵立即有數人的腳步聲往這來一麵喊著：“是大哥的聲音，出什麽事了？”“大哥，怎麽了？”而解虎與翟三忙衝出門去將門拉扯著對外麵的人道：“沒事沒事，都回去，別往裏看！”


  我站在浴桶


  三四步遠的地方盯著那桶裏一片血汙中的半個還在扭動的蛇身，柱子丟了手裏的死蛇一回頭正看見我發呆，忙轉過身拿起一旁的衣裳向我丟來低聲說道：“你，還是先穿上衣裳吧。”


  我這才醒悟自己竟就這樣站在這裏，忙接了衣裳披了。“那蛇是不是沒死？怎地斷成兩截還能動？”


  柱子走到桶邊往裏看了看伸手將那半戴蛇身撈出來道：“死了，別怕了。你，你穿好衣裳，我讓人給你再換一桶水來。”他說著彎腰將另半截蛇撿起，卻見我半伏在床邊，額上正冒著大顆大顆的汗來，他忙丟下蛇幾步走來蹲在身旁看著我問：“你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