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送人頭

  錦兒冷笑一聲道:“朝廷命官又如何?你敢辱歡喜,便是豬狗不如!我殺的就是你!讓你欺辱歡喜!”他大吼一聲抬手一刀刺進了陶縣令的喉嚨,撥出刀來再刺入他的胸膛,一股股熱血噴出,濺了一身一臉,一旁的馮冬林早已癱在一旁,眼看著陶縣令大瞪著雙眼睛倒在血中全身抽搐片刻便死去了。


  錦兒握著沾了血的刀又走到他身邊,此時,馮冬林忽地跳起一把奪了錦兒手裏的刀,正想往他心窩刺時,我抬腳將身前那椅子向他踢出,椅子躍過錦兒身側撞上馮冬林的半邊身子,將那刀撞的脫了手,他慘叫一聲,倒在一旁,錦兒忙躲開,又去撿了那刀直往馮冬林身上一通亂劃,讓他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錦兒!夠了。”我喊了一聲,錦兒這才停下,後退幾步,馮冬林已然一身是血。


  錦兒轉身向我走來,歡喜早已跑到近前拿了懷裏的帕子給他擦臉上的血,自己卻是滿臉是淚,錦兒笑著對她道:“以後,誰敢欺辱你,我便殺他。”歡喜搖頭道:“我不想你為我殺人,我怕,他們會傷了你,我怎麽辦?”


  我轉身對眾人道:“將那陶縣令的腦袋砍下來,馮冬林懸到崖下去,其餘人等一率推到後山山穀!”其中一人忙叫道:“大當家,你方才不是說誰說了他們身份便放誰一馬的嗎?”


  我笑道:“後山山穀多野獸,我不殺爾等性命,爾等便自求多福,若生便生,若死,也休要怪我,爾等追隨陶縣令多年,想必也是壞事做盡,昧不昧良心,自上有蒼天可鑒,看各位的本事了。”言罷我一擺手,眾兄弟便將他們一一拖往後院去,那些人有的哭嚎,有的咒罵,片刻便沒了聲息。


  雁兒聞不得那些血腥,卻還是走到我身前來道:“原來這些全是大哥一手安排的戲碼,方才倒像是真的,實實在在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們真的殺了對方呢,事先也不跟我和悶子說一聲,他若不是為著我,想必也要隨你們去了呢。”說時回頭看了一眼悶子,悶子板著臉道:“是啊,大哥,這麽大的事,你還瞞著我,柱子哥,你也是,怎不跟我說,我眼見你被大哥殺死時,我心裏……唉,沒義氣!”說著在柱子肩上推了一拳。


  柱子嗬嗬笑道:“是鬼見愁不許我多說,也是怕讓那兩個貨聽了去,毀了計劃,你也別惱了,請你吃酒如何?”悶子這才展顏而笑道:“好,那可要喝好酒才行!”我臉色一沉道:“別在我麵前提喝酒,找打是不?”


  這時平戰自身後走來,向我抱拳問好:“大哥如此安排,運籌帷幄,實在佩服。”


  我笑道:“此次又勞煩了四當家,我應當好好感謝才是,老三,今晚做些好吃的犒賞各位弟兄。”翟三笑著抱拳稱是。我便又對眾人身後道:“莫老爺

  子,你還裝扮農夫到何時?此事最要謝的便是您老人家了,在此,受我一拜!”說時,莫老頭這才自人群中嗬嗬笑著走出,身上一身破敗的農夫衣著,身後跟著花婆婆,也用舊布包著頭,臉上還有些塵土,我走上前曲膝下拜,被他一把扶起道:“大當家何來如此多禮,不過舉手之勞罷了,老夫今日能在這山上過的逍遙快活,又娶得賢妻,也全是托了大當家的福,要謝也是我來謝你才是。”


  我們又說笑幾句,又讓他快去新房看看,再換身幹淨衣裳,他便帶了花婆婆去了。


  此時將那些安吉縣的隨從們打發了的兄弟複又回到前院來,一個個自腰間取出曾給他們的銀兩重新交與翟三,我讓翟三將其中一半分與他們,算做犒賞,又讓他們去鎮上要些好酒好菜來,再去春香樓叫幾個姑娘上來跳舞助興,這山寨裏閑了兩三日,忽又熱鬧非凡,我站在前院四下看著人來人往的山寨對柱子道:“這才是個家的樣子,往後誰想要破壞,老子舍了命也要將他碎屍萬段!”柱子看了我一眼,笑一笑卻並未說話。


  我轉身對他道:“明日你和平戰與我去一趟安吉縣。”


  “去那做甚?他們縣令已死之事恐怕已然傳到縣城裏,那裏怕是已然安派了人手,我們此去,豈不是……”柱子皺了皺眉道。


  我擺擺手:“我要將陶縣令的人頭送回去,前些日子還聽那裏鬧饑荒,去看看罷。”


  他點點頭道:“嗯,那就去一趟,不過,有些事見了,也休要逞強去管,不是事事都能做得的,懂麽?”我看看他也凝視遠望著點了點頭,這天下亂世,天災不斷,人禍不止,我撼動不得這天地,這朝廷,隻憑我這小小的山賊,又能為受苦難的百姓做些什麽呢。


  兩日後我與柱子,平戰已然到了安吉縣附近,柱子的馬上掛著個布袋,裏麵裝的便是那陶縣令的腦袋。一路所經的農田都幹涸著,有些長著荒草,一些人有氣無力地依著自家門前的柵欄坐著,麵容削瘦,一路走到城門前,竟還有幾個衙役守城,看見我們來,其中一個上前攔路道:“你們哪裏來的?先下馬。”


  我們下了馬,我走上前幾步指著城門牆上貼的通輯令道:“我們是來送殺了你們縣令的凶手的腦袋的。”


  “什麽?!你們,抓到了凶手?”那小吏一驚,立即回頭往城門外的一處草棚下看去,我們聲音不小,那下麵坐著的一個人也是聽到了,此時也起身向我們走來。


  “凶手何在?”那人問道。


  我看了眼柱子,柱子已然將那布袋子解下往那人懷裏一扔,那人伸手接過便扯開布袋往裏看,這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抬頭看向我們道:“你,你們!”


  我冷笑道:“怎樣?是凶手吧?這廝揚言說他殺了這安吉縣的陶縣令,我便一時氣憤,這朝廷命官豈是說殺就殺的?於是我們趁其不備,將其一刀宰了,砍了他的腦袋來領賞,官爺,你可看好了,這人,是凶手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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