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作之合

  我笑著走過去拿在手裏道：“有些事，別做的太過份了，我認人，我的刀不認，萬一哪天，我的這把刀不小心挖了誰的心出來別怪我翻臉，我當初收留你們，可不是引狼入室的，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我的人的主意，先看看他有沒有九條命可送，我山上的兄弟也有好色之徒，可是他們從不打山上女眷的主意，上一個欺負過女眷的，埋在墳園裏，不過，我的墳園也埋不下那麽多人，你們想試，盡管來，我小常勝山上還有很多狼等著吃肉呢，你們若是想做善事，我也不在乎。到時候，看看是你們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硬。”我一揮手，拿刀往一旁的木樁上用力砍過，木樁子立即斷成兩截。“別不吃敬酒，想留在這兒有顆腦袋吃飯，就給老子規矩點。”


  他們二人臉色泛白地點點頭，連連作揖又向歡喜道歉，我扭臉對歡喜道：“放他們一馬，下次再如此，我讓你親自動手宰了他們、，如何？”歡喜雙眼含淚點點頭，我便拉著她走出屋子，回頭對他們二人道：“今晚的晚飯少做了兩個人的，這裏的活最好明天天亮前幹完，做的到吧？”


  他們忙不迭地抱拳說做的到。於是我與歡喜轉身走了，走到一半，我轉身蹲下身對她道：“我知道你為什麽總要下山了，是大哥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大哥沒保護好你，你不肯說，是怕傷了兄弟和氣，怕因為你惹出事端來，所以，你寧願離開也不肯說，對麽？”


  她的眼淚嘩嘩跌落，輕輕點了點頭，我道：“你以為天下的男子這樣便是無可厚非的，你無法反抗，聽著歡喜，在我的山上，沒有誰能欺負你，咱們那些兄弟之間，也不會相互欺負，我今日不殺他們，也另有安排，將來也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實話對你說，你錦兒哥哥的第一個娘子，便是在新婚之夜，受人侮辱跳崖而死，我一直內疚到如今，現在，我不想你變成第二個。”


  我轉身坐下，看著漸漸陰沉的天色，她也坐在我身邊看著我，我歎息道：“我看著他傷心難過，那個娘子是他多不容易才娶回來的，卻死在他的麵前，我不知道要拿什麽還他，那天，我看見他望著你的樣子，就像看見他的娘子時的一樣，你與他的娘子長得並不相像，而是，與傷了他娘子的那人一樣，是他最敬愛的人，他覺得，他對不住他的娘子，更對不住那個人，那個人被人陷害做了錯事，也自盡了，在他的心裏，便成了一道無法彌補的傷，你出現在他眼前，似乎就像是上天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待你，護著你，就像護著他的娘子，他的兄長一樣。　　愛奇文學.

  i7wx. ￥~最快更新


  “歡喜，你老實跟我說一句話，你是真的想下山去，還是想留下，一直陪著他？不管哪種，我都成全。”我扭臉看向她。


  她的眼裏

  默默地流著眼淚，聽見我問，便說：“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後半生該是有了依靠，我願意生生世世，都跟隨在他身邊，甚至替他去死也願意，但是，我怕因為我，傷了山寨裏的和氣，我知道我是誰，我沒有權利爭什麽的，錦兒哥哥不嫌棄是我是我的福氣，能為他做什麽我一定會去做，對大哥你也是的，你救了我的命，我無力回報，如果我下山便免了一些麻煩，免了讓大哥為難的事，又有什麽呢？我不稀罕什麽讀書人，如果錦兒哥哥不要我，我就四處流浪去，天涯海角，沒有我落腳的地方，便是死又有何懼。”


  我看著她，聽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有些後悔，方才沒有將那兩個人殺了，我伸手輕輕攬了她的肩讓她依靠著我道：“錦兒該有多大的福氣，先有小玉，再有你，以後誰欺負你，別藏著，或者告訴我，或者一刀宰了，別委屈自己。”


  她直起身來看著我道：“歡喜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我卻很高興，因為，錦兒哥哥有這麽好的大哥，疼他，像親人一樣，以後，不管我在不在，他也會快活的。”我笑笑道：“你不在，他怎麽快活？既然你不走，便與他好好守著，彼此作伴，大哥護著你們。”


  “嗯，我們，也護著大哥，誰若是欺負你，我們也替你報仇去。”她說罷也嗬嗬地笑起來。


  “好，對了，咱們去逗逗你錦兒哥哥去如何？”我對她說道。


  她眨著眼睛問我：“如何逗他？”我附在也耳邊說了幾句，她隻是抿嘴笑，然後點點頭。


  我們走到錦兒的臥房前側耳聽了聽，聽見裏麵有翻身的聲響，我讓歡喜躲在一旁，便敲門道：“錦兒，我知道你在裏麵，出來吧，我讓人把歡喜送走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腳步聲匆忙跑出一把推了門，看見是我便急道：“大哥，你，你真把她送走了？送哪去了？”“哦，你方才提醒的也是，送給一個讀書人，日後，那人做了官，歡喜也能跟著享清福，我就讓人把她送到鎮上那個畫坊去，畫坊的兒子不是考了秀才麽，來年再去考個狀元，歡喜翻身就能當個狀元夫人。”


  “可是，那人長的獐頭鼠目，哪裏配得上歡喜。”錦兒皺著眉道。


  “是讀書人就可，管他長得如何，這下如了你的願，你可放心了吧？”我叉腰笑道。


  “什麽叫如了我的願？明明是她，是她想要走的，我哪裏舍得她走，疼還疼不過來，我以為我對她好，她就不走了，可是，我才明白，她不是小玉，她是歡喜，她定有自己喜愛的人，她不會喜愛一個山賊作她的相公，她是該尋個更好的人家，可是，也不能讓她跟了那個家夥，大哥，我還說你有眼光，卻也不過如此，我這就去追她，再給她重找個好的才行。”


  錦兒埋怨著我轉身要跑。


  躲在一旁的歡喜便幾步跑出來大喊著：“錦兒哥哥，我在這兒，我哪也不去，不走，就跟著你，好不好？”


  錦兒跑出幾步忽聽歡喜在身後叫他，他忙轉過身來，呆呆地望著她，說道：“歡喜！你沒走？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我哪也不去，你若要我，我便跟著你，哪也不去，你來當我的家，好麽？”歡喜眨著眼睛看著他，眼裏升起霧水來。


  錦兒卷起嘴角來笑著道：“我怎麽會不要你？方才我還在屋裏想，你若是走了，我該怎麽辦？這世上已然沒了小玉，如今又沒了你，我就剃了頭發出家去。”


  “錦兒哥哥。”歡喜叫著他的名字向他跑來，撲在他的懷中，錦兒緊緊地摟著她，我笑著打他們身邊走過，錦兒忽地抬頭道：“大哥，你怎地如何騙我？我還真以為你把她送走了呢。”


  我看著他道：“你大哥我的眼光什麽時候差過？這世上，除了你，還真沒人有配得上歡喜，她是上天送來給你的，除了你，別人接得住麽？走吧，吃飯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