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架

  “晚上把那些野味弄了，讓各位弟兄好好吃喝一場，一是慶賀雁兒有喜，二是也介紹這二人給大家認識，另外，跟趙老頭商議商議，看什麽時候讓錦兒與歡喜拜堂成親，唉，來年，咱這山上便能多出兩口小人來，想想也是美事。”


  我對他們二人說道，解虎道：“你若是能跟柱子兄弟也成親，明年就多三口人來，不更是美事？”說罷竊聲笑。


  我拿起顆花生來丟過去道：“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小子是塊木頭，我還以霸王硬上弓不成？再把他氣跑嘍，你給我上哪再找一個去？正像老三說的，好湯得慢慢燉，我雖也是心急，但卻還是挺享受這慢火燉湯的滋味，有趣的緊。”


  此時，老秦手下的一個小弟兄自石洞跑來一路叫道：“張猛哥來報，說莫老爺子跟人動手了，讓你們快去看看！”


  “什麽？莫老頭跟人動手了？那，那還不打死人？怎麽就跟人動手了？”我起身問道，來人道：“我也是不知，隻說是動手了，幾位當家的還是去看看的好。”


  “這老家夥還這麽會惹事，走走，去瞅瞅。”解虎揮手道，我回頭對翟三道：“我跟二當家去看看。”翟三點點頭，我便拿了雙刀跟解虎和來人一道下了山，一到山下，便看見張猛騎著一匹騾子，頭上全是汗珠子，看見我們便忙下了騾子來對我抱拳道：“大哥，快隨我去。”


  “何事？他跟誰動了手？”我問道，老秦已然讓人將兩匹馬牽了出來。


  我與解虎上了馬，張猛也上了騾子一麵往前一麵道：“前些日子，下了好大一場雨，村旁那條河決堤，村裏的一半田地讓大水淹了，後來，水退了，全村的人都去排水救田，便來了個老道，說要在村裏建個塔，說這村子地下有什麽東西，到了時辰要破土出世，便要建塔鎮壓，讓村民們出銀子，說這塔若不建成，便要有大難臨頭，全村人都不得活，村民便都信了，各家都出了銀子，我們幾個兄弟也都各自出了幾兩銀子。


  “後來，那老道就去鎮上找人送了些磚石木料的來，還請了人來建塔，說要建夠九層，八角上都要懸掛銅鈴，莫老爺子一向對此事不屑一顧，直說那老道妖言惑眾，老道也一直忍耐，昨日那塔修了個基座，老道來說，地下那物遊移了方向，要將塔拆了重修，位置便定在花婆婆住的小屋上，今日莫老爺子去時，那夥人正要讓花婆婆搬離，莫老爺子便不樂意，兩廂沒說幾句便動了手，莫老爺子傷了幾個人，我來時正跟那老道動手，老道也有些功夫，此時便不知怎樣了。”


  原是如此，我們便快馬加鞭往竹園村趕，讓張猛隨後再來，他的騾子跑得不如馬快，我們便先行一步。


  剛入了村，便看見村裏還有人往村子深處跑，我看一眼解虎，二人也


  快步進村，過了村長的小院再往裏，便聽見打鬥聲，我們分開人群時，正看見莫老頭跟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打在一處，莫老頭的手法我們是領教過的，而那老道功夫也並不弱，不然也打不了這麽久便已然敗下陣來，一旁的花婆婆看的起急，勸是勸不住，轉眼看見我們來，便跑到此處對我道：“大當家的，你快勸勸，這樣打下去，誰也討不得好。”而隨她來的其他張猛的兄弟一一跟我們問好。


  我看看他們二人，拉著花婆婆走到一旁石桌旁坐了對她道：“來來，不急，坐下看好戲。”花婆婆哪裏坐得住，我便對她道：“難得看見高手過招，多看會子。”解虎走來也坐在一旁，不多時，張猛也趕了來，看見我們坐著倒有些驚訝，我對張猛道：“依莫老爺子的手法，別人是對不過幾招的，看他打的正是熱烈，但應是棋逢了對手，讓他們再打一會兒，誰也傷不了誰，打的累了便不打了。”


  再坐一會兒，兩個老頭都有些氣喘，我這才高喊一聲：“打累了便歇會子，來喝些茶，存了體力再打過，反正有的是閑功夫。”


  莫老頭一聽是我，便回了回頭，那老道也向我們看來，莫老頭將那老道往後一推，老道也趁機住了手，而人群裏的村長也看見我，忙向我跑來問好，又趕緊讓人給我們端茶送水。又讓圍觀的人們都散去。


  莫老頭有些氣喘地走來坐下，那老道看看我們，我招手讓他也來，他便一甩拂塵走來坐在另一端，我與他們倒了茶來讓他們喝，一麵道：“說說二位因何動手啊？”


  二人都紛紛搶著要說話，我便抬手阻止道：“這位道長先說吧。”


  老道瞄了一眼莫老頭道：“貪道向來不願與人爭辯，隻是此事關係重大，關乎人命，讓不得，這妖物便在那小屋下方，若不盡快拆除建塔，定會惹出禍端！這老頭毫不講理，百般阻撓，太不像話！”莫老頭斷喝道：“放屁！這世間哪有什麽妖物，你在他處建塔我絕不過問，但你要拆我夫人房舍我定然不讓！休得在此妖言惑眾！別人信你，我可不信！若這世間有妖物，也是擾亂這世間安寧之輩！你該去鎮了他們，而不是在這裏拆人房屋！”


  我眼見二人又要動手一拍桌麵道：“都給老子閉嘴！”


  他們二人頓時扭過頭來看我，同聲道：“你是誰老子？”


  我一怔，心道，他們若都與我動手，我定是打不過的，便立即道：“得得，你們是我老子，都先消消火，此事我已然聽得明白了，我說莫老爺子，不過是間破屋，況且這屋也是這村裏人蓋的，讓不讓拆，村長說了算，再說，你與花婆婆就要成親了，也住不得這破屋，我讓兄弟們在他處給你們蓋個小院，不比這小破屋強上百倍？道長說有妖物，也必不是


  空穴來風，若將來當真有什麽大禍事，誰也擔當不得，一人讓一步，你們打了這一場，也未分勝負，倒是英雄過招，該是相見恨晚，區區小事，何必大動肝火？”


  一旁解虎也忙道：“就是，二位合起來也都快有兩百歲了，動起手來傷人傷已，不如坐下來好好商議商議。”


  “商議個屁，這個妖道就是來騙人錢財的！”莫老頭跳腳道，老道也急道：“貪道雲遊四方，為許多地方消災解難，你倒來汙貪道的名聲！”說著又要動手，我忙用手肘碰碰花婆婆，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字：“暈。”


  她便領會得，雙眼一閉向一旁倒去，我忙轉身去扶大叫著她，莫老頭一見這才住手，轉身來將她扶在懷中，搖晃著她道：“花兒，你怎麽了？”他這句花兒叫的我渾身寒毛直立，一時間隻覺得陰涼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