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洪門宴

  被人叫醒時,已然到了晚飯時,解虎輕輕將我推醒道:“莊主請咱們兩個去赴宴,說前些日子忙了些,今日得閑,便請我們前去喝幾杯酒說說話。”


  我坐起身來笑了笑道:“好,那便前去,去之前,我得告戒你,那便是洪門宴,多加謹慎,察言觀色,酒能不喝便不喝,菜能不吃便不吃。”


  “為何?”解虎不解問道。


  “按我說的做便是,我豈會害你?若那真正是結交好酒好菜,我便勸你多吃些。”我們一同出了房門,解虎扶我,對院中誰道:“咱們這就去吧,請帶路。”


  另一側幾人叮囑著讓解虎看著我少飲酒,解虎一再應承著便出了院門。


  我讓解虎一路走一路告訴我這是何處,兩旁有何物,何人,路是什麽路,怎麽走,怎麽拐,他便小聲一一告知,說的倒是仔細,我隻是用心記下,以防萬一不甚中計,也得知道怎麽回去。


  一直走到莊主的聚賢堂,莊主前來相迎,引我們落了座,在桌旁還另有兩人,全是昨晚說話那二人不假。“其實早就耳聞大當家的名聲,隻是相隔甚遠不曾有緣相見,如今能同桌而飲,也是機緣,今日我兩個外姓弟兄得知大當家在此,便也慕名而來,這位是我堂兄,姓朱,名金,開間紙紮鋪子,二位不會忌諱吧?”那聲音深沉之人向我們抱了抱拳問了聲好。


  我笑道:“莊主何必客氣,開紙紮店的又哪如我們成天殺人來的直接,莊主都不忌諱,我們又何曾忌諱?”


  “那便好,這位是我至交好友,姓唐名全,是個舉子。”莊主道,那唐全忙道:“我便是實在仰慕你們懂些武功的江湖人,個個豪氣幹雲,我們這些隻懂拿筆念書的全然無用,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實在是汗顏。”


  我們一麵與他客套我一麵心想,便是你這樣人心裏才藏著詭計,滿口仁義,實在心裏包藏禍心,到那日,我必先宰了你,麵上還笑道:“這位兄弟實在言重,你看那朝堂上在皇帝老兒耳邊吹歪風的不全是隻會舞言弄墨的小人?實在保家衛國的,多半就是死在這些人手裏,其實有些文人比武夫更厲害才對。”那唐全隻是尷尬地笑說著是是。


  “大當家還是敢說這些實在話,實在佩服,來來,我先敬二位一杯。”莊主說著話便舉了杯來,解虎忙道:“多謝莊主,隻是我家大哥這幾日正在吃些湯藥,郎中交待不得飲酒,這酒便我來替他吧。”


  “哦,對對,看我這記性,我全然忘了此事,那便由二當家代飲,那大當家便以茶代酒吧。來!”幾人便都舉了杯,我也拿了茶杯來,使腿碰了碰解虎,自己則假竟飲了口茶,解虎喝的吱吱有聲,放了酒杯道:“果然好酒。”


  “這酒與小常勝山的自然也是不能相比,我們這酒過於柔和了些,想

  必你們所飲之酒更烈一些。”那朱金放了杯又拿酒與解虎一麵倒一麵說。


  “各地之酒便有各自特色,喝慣了烈酒便來嚐嚐這種,吃酒我不懂,有些人專懂酒的,也能說出些道道來,我是粗人,也不懂怎麽說,便好酒便是好酒,如何好法,說不出來,來,我也代我家大哥敬三位,今日能與三相識,確是機緣,咱們共飲!”幾個人喝了會子酒,又吃菜,莊主便說這是西湖醋魚,這是東坡肉,又說這魚是如何的好,肉是如何的香,怎麽製得雲雲。


  莊主便讓解虎給我夾菜兼肉,說酒飲不得,便多吃些菜來不必客氣。


  席間,解虎提及那祈福會之事,他們三人隻是胡亂應著便換了別的去說,解虎也不再提,幾人便又說這四周美景,莊主道:“過幾日,我手中事忙完,便帶我們四處走一走,這四周景致極好,我也是難得能去遊走一番,你們也難得來此,便該去各處看看遊玩,也不妄來一趟。”解虎忙稱是。!@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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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坐了會子,解虎忽道:“幾位,我這會肚子有些不適,恐是白日裏吃了些什麽,我看今日便到此,擾了各位的雅興,實是不該,等來日我做東,請幾位去找一處好館子,咱們好好吃喝一回。”說著便來扶我起身。


  “二當家如此怎能這樣回去?我這就請莊上的郎中來看看。”莊主忙道。


  “不勞莊主費心,我這二當家便是如此,在山上也時常如此,定是今日貪涼吃了井水,我們自帶有藥,也是自小常勝山帶來,我那郎中專為他親自製的配方,別處的藥都是治不得,隻有那藥能治,便就此告辭,時辰也不早了,就此告辭。”我忙說道,莊主這才不推辭,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派人送二人回去,如若明日還是不好,定要與我知曉,我讓人去瞧瞧。”


  解虎一再拜謝,便彎著腰一麵扶我往外走,我再想著來時解虎與我說的那些,一路走著,便正是回小院的路,進了院門那人這才回去,而步入院中時,解虎這才直起腰來坐在簷下,柱子等人聞聲都自房中出來,見是我們便都圍上來。


  “大哥,咱這場戲唱的還算可以吧?”解虎悶笑道。


  我笑著說道:“嗯,你便是那戲班子的頭牌花旦!”“嗯,虎爺我怎麽也該是老生,怎能是花旦?”解虎不服氣道。


  “唱什麽戲?你們去看戲了麽?怎麽也不叫上我?”錦兒走在一旁說道。


  我忽聽有水聲,便聽解虎道:“哎呀,這酒都糟了,柱子兄弟看看,這足有一壺酒吧?我若是再不找個由頭走,便是要露餡,倒讓人說我尿了褲子似的。”


  “虎爺,你幹啥把酒都倒在手巾上了?”歡喜在一旁問道。


  解虎嗬嗬笑道:“這世上有兩種酒喝不得,一是摸不清身份的人請的酒,一是,你明明知道是敵人請的酒,酒再好,哪怕是一錠金子一杯,也飲不得,飲了,恐怕就連小命也沒了。”


  歡喜似懂非懂地哦一聲,柱子忙問:“怎麽?你們懷疑那莊主有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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