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跳崖救命

  我看向柱子又看向解虎道:“你們都給老子好好活著,三日後,老子複來救你們,你們敢一死,看老子追到陰曹地府也要拿你問個清楚!姓趙的,你今日為難與我,可休要後悔,三日後,看老子來取你項上首級!”


  趙黑龍還是冷笑:“好,趙爺我便等你複來!看,我的脖子在此,你若有命來再說吧,請!需要我送你一程麽?哈哈哈!”


  我轉身看看腳下,解虎忽地大叫道:“大哥!不可,小常勝山可無我解虎與柱子,卻不能沒有大哥你在,你萬萬不能聽他安排!解虎與柱子今日一死,便是對山上兄弟有了交待!”


  我猛轉頭將刀也壓在自己頸上道:“你們若死,老子便在此時先走一步相陪!你們卻是信不過老子麽?信不過老子三日後會重來麽?便要老子此時先死麽?!”


  一句話後,解虎愴然落淚隻是跺腳痛惜,柱子卻笑了笑道:“是了,我忘了,你是鬼見愁,你定會回來,我們,在此等你,你不來,我們再去與你相會。”


  一旁的司馬飛催促道:“話別完沒有?跳還是不跳?”


  “記得你的話,司馬飛,三日後,我來送你歸西!”言罷我一個轉身躍下斷崖,耳旁風聲颯颯,我聽到有人在大叫著我的的名字,是解虎,是水仙,還是柱子,我聽不清,隻是向下飛快墜下,身子被斷崖上的石頭碰撞著,我落下數丈後抬手想要攀住那些大石,但下墜過快,我的手被那些石頭碰撞摩擦片刻便鮮血淋漓,身上也是無比痛楚,落下一半時我終是一手攀住了一塊石頭,身體懸在半空,一手拿刀又在斷崖壁的裂縫處刺入刀身穩了身形。


  此時我已然全身無力,被碰撞的幾乎筋骨盡斷一般,低頭向下看去,身下還有數十丈高,腳下便還是一片亂石,若是跌下也必然摔成碎塊。


  再抬頭看,倒有些地方可以攀爬一段,於是我慢慢移動身形向一側爬去,腳下也是踩踏著突出來的石塊,而額角方才定是被石頭碰破了皮,血也流了一臉,我攀爬一段便停歇片刻,小小一段竟攀了一盞茶的功夫,而眼前也是一陣陣發白,我晃一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如若是此時昏厥,也一樣會被摔死。


  再往一側攀移一段,腳下那些亂石便見少,隻有一些碎石與沙灘,我再往上看,若是能向上攀爬一段應是能上了半山去,再找個地方下山。


  於是我便往上攀,去,但就在我的抽出刀向上刺入山體時,卻不料那塊石頭已然是鬆動的,我一個失力,便與那塊石頭一齊又墜下去,此時便再無可攀抓之物,我心中一涼,隻覺得此次便是要將一條命交待了,便重重地落在一片碎石灘上,渾身一陣撞痛後又順著那傾斜的石灘一路滾入河中。


  河水湍急,河下的水流不斷地打著旋,我想

  要浮上水麵卻被拉入河底,我幾番掙紮卻終究在水裏失了知覺……


  再張開眼時,發覺已然是黃昏景色,四下裏一片平靜,而我正爬在一片沙灘上,想起身,隻覺得疼痛不已,掙紮好久這才站起身來,身後還是那條河,隻是平緩許多,四處一望隻是一片空曠,遠處是一片密林延東邊,隻是荒蕪,再往西看,竟看見幾道炊煙嫋嫋升空,有炊煙便會有人家。


  我拖動沉重異常的雙腿往那炊煙升處走,頭腦又是一陣陣昏沉,眼前一時時地發黑,我隻想快些找到人家來救我的命,似是走了好久一段路,這才看見有個人影在遠處砍柴,耳中聽得那哢嚓聲,想說話,卻隻是張著口發不出聲音來,便抬起手想要招呼那人來看我,但走了沒幾步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又是什麽也不知曉了。


  耳中似是聽人說話,還有人在搬動我,我眼皮沉重著張也是張不開,那聲音竟又忽忽地飄遠又聽不清了。


  “何先生,他醒來了。”我聽見有人說話時,便已然張了眼睛,隻是看見一片草頂,有光透來,便聽見有腳步聲,再看見有兩張麵孔在我臉前出現向我望著,其中一人是個婦人,另一個是個白須老者,那老者看我抬手撥開我的眼皮,又拿了我的腕子,片刻對那婦人道:“身體還是過虛,你去拿藥來與他吃下,我再去想法子。”便走了開去。


  那婦人點頭應允著也走出去了。我想起身,一動,便緊皺了眉頭,身上所有的地方全在疼痛著,就連咳嗽一聲也覺得疼,卻不知自己哪裏受了什麽樣的傷,片刻,那婦人端了一個碗來,對我道:“我來喂你些湯藥來吧。”說時便拿了木勺來給我喂些湯藥,也不覺得苦,隻是咽下去。


  吃了一碗藥,喉中潤澤了些,便問她:“這,是哪裏。”能說話了,隻是覺得還是無力而嘶啞,幸好,她能聽的明白。“這是我們家裏,你是誰,家住何處?我好讓人去找你的家人來。”


  我張了張嘴,忽地發覺,我竟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麽,家在何處?思忖良久也終是想不出,她還在等我回答,我卻說:“我,為何想不起來了?我叫什麽?我家在何處?我因何來此?我是出了什麽事麽?”


  婦人也看著我道:“昨日我兒子在外劈柴時看見你倒在一處,身上全是傷,便請了何神醫來給你看病,也全不知你打哪來,為什麽身上全是傷,何神醫說你身上的傷多半是碰撞而來,所幸的是並無大礙,隻是手臂腿上有些擦傷,嚴重些的也是有些內傷,他說給你熬些湯藥來服下調養幾日便也全愈了。”


  碰撞?我在何處碰撞?還有內傷?哪來的內傷呢?我想著頭又痛了,婦人又道:“我這就去問神醫去,你也莫要著急,再睡會吧。”


  說時又拿了碗出去,我也覺得眼皮沉的厲害便又睡了過去,在夢裏隻是奔逃,不知為何要逃,還有些人影,隻是一閃而過,卻不知他們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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