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收入門下
我後退一步拉開架勢，他從地上撿起誰掉落的一把大刀來橫在胸前，忽地長吼一聲向我橫掃而來，我雙刀在手，一把正握一把反握，腳下用力向前撲去，躲開那把刀刃一個轉身閃在他的身後，回手一刀向他後背劃去，他也隨即調轉身形將我的刀格開，我雙刀戰他一把大刀，幾處寒光飛舞，四下火花飛濺，鐺鐺之聲不絕於耳。
他已然是出了全力，為了奪下達子嶺應是拚了這一條老命來與我對抗，而我也絲毫不能鬆懈，一雙刀步步緊逼，十多招後，我雙刀一壓，將他的刀直壓向地麵，他便也咬著牙關再向上抬起，我忽地向旁一閃，他用力過猛便將那刀抬上半空去，我借機在那刀柄上抬腳一踢再一個轉身一刀砍向他的脖子，再一刀又劃向他的手腕，他慘叫一聲，左手腕上被劃出一個大口子來，我再飛轉身形雙刀齊轉，將他肚腹上接連劃出兩道血口，落地之時又在他胸口踏上一腳，他登登同下後退數步。
他手中大刀也臨空飛起，我足尖點地臨空躍起，趁那把大刀落地之時一腳向他踢去，他剛剛站穩，那大刀已然向他橫掃而去，他不及躲閃，隻是堪堪低下頭去，那刀刃便擦著他的頭頂略過，一直砍入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人後背。
他再抬起頭時臉色已然一片慘白，頭頂上的白發也被削去一片，留下齊齊一撮頭發渣子，他又怒吼一聲向我奔來，我將雙刀對接向他甩出，這回他倒學了機靈，轉身閃開而我已然到他麵前抬手又往他雙目刺去，他抬手格擋向下一壓又抬腳來踢，我繞開他雙手往他下鄂一頂，再一個側身在他另一條腿踝掃過，他前腳邁出，一個不穩便向前滑去，此時我的雙刀複又飛來，直刺入他的後背，我反手握了刀柄一把撥出再一個轉身將刀遞到另一隻手，待繞到他的身前時將刀送出，刀尖卟一聲，直沒入了他的胸口。
我向一旁一劃才將刀撥出時，帶出一股鮮血來，後退幾步再看他，他口中也噴著血，單腿跪在地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再看我時，眼中已然沒了光彩。
四下裏那些人也被兄弟們打的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倒了一片，這老頭猝然倒地時還想要說什麽，卻終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我冷笑一聲道：“如此招數便想要奪我達子嶺？也忒高看自己了。”
“大哥，這些人死了多半，還有少數，不如盡數宰了吧？”翟三走來對我說，他身上也是噴濺的血沫子，手中的刀尖上還漓漓地落著血珠。
柱子走來問我有無受傷，我搖搖頭說並無便郎聲道：“凡是來犯達子嶺者，盡數殺死，一個不留！”
眾人抱拳稱一聲是，在那片人中便有數十人慌忙站起向我下跪哀求道：“大爺饒命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進犯，家中尚
有妻兒老小，還望大爺開恩，我們願追隨左右，隻望能留條小命養家糊口啊，大爺。”言罷那些人便真磕起頭來。
我皺著雙眉看著他們道：“你們是何來路？你們頭領已死，你們又要想著報仇，才求我放了你們不是？”
“我們也是左近山民乞丐，被他們捉了來困在一處，又拿家人要脅，我們這些人才來拚一條命，如今這頭領已死，我們也不為什麽來拚命，又何談報仇？隻望能與家人團圓，能有口飯吃，如大爺不嫌棄，便留下我們幾個，當苦力使喚，隻要留條小命養家即可，大爺開恩啊。”說話便又磕起頭來，一個個雙眼淚，一副苦不堪言模樣。
我轉頭看向平戰，他高高挽著袖子，身上也是斑斑血跡，見我看他，便知我意，忙道：“我這山上再養幾口人也是無妨，全看大當家意思。”
我便對那些人道：“如今有兩條路，一是回得家去，從此遠離此地，二是在我達子嶺過活，聽從當家的吩咐，不得有外心，不得傷及兄弟，不得結黨營私，不得裏通外敵，否則五馬分屍！絕不輕饒！我達子嶺保你們吃的飽，穿的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那些人一聽立即拜伏下身去喜道：“多謝大爺不殺之恩，我們願生死追隨，絕無二心！”我點一點頭再看向平戰，他笑嗬嗬道：“如此，幾個兄弟便一同入寨！”於是那些人便歡欣雀躍起來跟著眾人往山寨中去，其餘兄弟便來打掃戰場，將那老頭的頭顱割下高懸在哨樓上，以示效尤。
平戰在一旁對我道：“大當家身手果然是出神入化，方才與那老頭一戰我在旁盡收眼底，真如遊龍戲水，隻讓那老頭團團轉，其實不過數招便能見分曉，卻讓他耗盡體力。從前並未能見大當家如此出手，今日一見，實在是更加敬佩。”我忙擺擺手道：“隻不過是許久不曾與人動手，今日一戰也是有些吃力，這老頭還是有些功力的。”
說著眾人便走到那院中，平戰讓人打水來讓我們洗臉洗手，又讓人拿來幹淨衣裳與我們換了，再讓人去做些酒菜來，那新入山門的數十個兄弟也換新幹淨上來拜山門，發了誓言，歃血為盟，又拿酒來敬我，拜我為大哥，又拜了二當家和四當家，正式成為達子嶺的弟兄。
當晚，平戰命人殺雞宰豬，又生了火來烤肉吃酒犒賞三軍，那些新來的弟兄想是總沒有這麽吃過肉，一個個捧著大肉塊吃的滿嘴流油，又大碗喝酒，還有一些則請平戰容他們包一些回去給妻兒雙親吃，平戰便讓人拿了豬腿和雞來分與他們，他們一個個便更是興高采烈起來。
眾人今日也是殺的興起，直說痛快，便都快活喝酒吃肉，也紛紛來給我們敬酒，一直玩鬧到一更天，我這才回屋去睡，也覺得周身困乏了。
睡了一陣，便又覺起熱來，這倒比不得小常勝山上，從來不曾會被熱醒，在山上時每晚還要關了門窗，在這裏開著窗，卻還是熱的要緊，便推門而出，四下裏一片安靜，唯有一陣陣的打鼾此起彼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