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為老不尊
老者冷哼一聲道：“好個徒兒，口口聲聲護著這凶手，如此，我今日也不再認你，從此將你逐出師門，與你再無瓜葛！”說時猛地甩手將他甩出開外，又一拳向我麵門揮下。
就在那拳風撲向我麵門時，眾兄弟也都齊湧而來，一道寒光，老者的拳便止在我麵前寸許，老者回首，便看見柱子正將一把長槍擋在我麵前道：“還請師父莫要動手！”
老者已然氣急，高喝一聲將我放開，左手一抬支起槍頭，右手快速落下，將槍頭斬斷，槍頭尖便向我麵門落下，我忙別過頭去，槍頭忽一聲落在耳畔，卻覺得一涼，一股熱流便自耳上流下，我抬的一摸，指尖上殷紅一片，柱子一見臉色一緊，舉棍便上，老者雙手握著木棍向後一扯再一揉，那木棍發出嗡嗡之聲，頓時將柱子雙手震開，他向前移去幾步一掌劈在柱子肩頭，柱子悶哼一聲抬手捂著肩頭側倒一旁，一條膀子便垂在身側。
眾弟兄高喊著舉著兵器向老者揮來，老者絲毫不懼，雙腳一頓雙臂在身前劃出半圓再激進撲入人群，左右揮舞雙臂，隻見眾兄弟們便如枯葉遇颶風一般被推出開去一個個慘叫連連。
我起身先是上前扶起柱子，再抬腿掃起一塊木樁喊一聲：“住手！”將那木樁直踢向老者後背，老者一個回身再將那木樁一腳踢回，柱子一見一個轉身麵向我護來，那木樁直直撞在他後背上，他向前幾步便緊緊皺著眉，一股鮮血自他嘴中流出，我一把將他扶住，將他轉在我身後，那老者冷笑數聲四周地上盡是被打倒的兄弟們。
我厲聲喝道：“好個冷血沒有人情味的老頭子！”
他一愣，瞪向我一臉殺意地罵道：“你膽敢叫我老頭子，說我沒有人情味？你是想速死麽？”
“我鬼見愁自當了這山賊便不怕死，隻是笑你一把年紀，便不分善惡，莽撞無知，你這徒兒伴你數年，不說如你親生兒子，也如兒子一般孝敬於你，與你那女兒絲毫不差，你卻對他出手狠毒，你不辯真假被人利用，一顆腦袋裏想是空空如也，他不認你這個師父才算明理，你還揚言要將他逐出師門？呸，好不知羞！”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立即血洗你小常勝山，你信也不信？！”他擰著粗重的眉毛，眼中似是噴出火來喝斥道。
“好！你若是能答我三個問題，我便任你殺我兄弟，我的命便也交在你的手上任你處置！”我也瞪視著他道。
“如此便好，你問罷。”他負手而立說道。
我轉身扶了柱子坐在一旁，卻見老楊縮在廚房角落裏不敢起身，我轉頭打量老者道：“你是如何得知莫嫻如已死，在何處尋得她的屍首，她又是如何死的？”
他冷哼道：“我遠在京城，前些時日收到小如兩封書信，一封說她已然尋得師兄，又
說了她身在何處，二一封說師兄不願與她成親，讓我前來勸說。我便千裏迢迢前來，昨日在來的路上遇到一隊人馬，一個個獐頭鼠目，隻往小路上走，遇見我時，我便向他們打聽小常勝山，他們聞聽便與我動手，打不過我，就四散逃去，隻留下一個麻袋來，我上前查看，竟見是小如的屍首，我快馬加鞭捉到一個小子，細問，便說是小常勝山的人，受大當家指派將屍首遠送到無人處掩埋，我將那小子一掌打死，便和兩個隨從抬了小女的屍首前來尋仇，如此說的是否清楚明白？便將你小命拿來，莫再拖延！”
我向他抬起手掌道：“休要著急，你卻不覺奇怪？如此巧合遇到我的人偷運屍首，還把屍首留下與你？還故意要向你報出我小常勝山的名號讓你來尋仇？莫嫻如信中明明說她連夜逃出，卻又為何落在那幫人的手中？他們即要藏屍，卻不搜身，好端端將如此明顯的羅帕要讓人看見？就算莫嫻如逃出後讓人發現，不在入夜時就地掩埋，還要偏等天亮時送出？老人家，你活了這半輩子，卻識不破這個中計謀麽？”
他略一思忖道：“我隻知我女是你所殺，想她定不會胡亂攀誣，她並無武功，你若想要殺她也是易如反掌，休要在此多言推托！待我宰了你，你再告訴我那姓鄭的小子，我還要去宰了他！讓你們兩個狗男女為我女兒償命！”
“你女兒隻有一言便在扯謊，我與那姓鄭的不共戴天！隻是他已然死了，是被我一口咬碎脖子流血而死！你又去何處尋他？莫嫻如說我與他相好，若是如此，他又怎會如此對我？”說時，我轉過身去解了衣裳，撕扯了包紮的布條露了後背上的傷處給他看，一麵別過臉緊緊閉了眼睛。
我聽他吸了一口冷氣不再作聲，任誰看見我後背長長一道依然皮肉綻開的傷處都會驚悸。
柱子起身來將我衣裳拉好便對老者道：“師父，這傷便是那姓鄭的所留，曾用計騙了她去赴宴，用如此狠毒手段對付於她，否則，憑她的功夫，您老人家也未必血洗得了這山寨，如此，你還不信這其中有個陰謀嗎？定是有人在背後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借您之手來滅了這小常勝山坐享其成，若不是那人已死，便數他的嫌疑最大。”
我重新係了衣帶轉身冷冷道：“如此粗淺手段卻也看不出來，這個師父，你不認也罷！”
老者哼一聲並未答話，四周兄弟一個個爬起，我走到那老者近前道：“你若聰明些，便好好坐了，我們一同商議此事由來，找那真正的凶手來替你的女兒報仇才是，若不聰明，隻一味想要老子的命，老子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將你綁了，將來找出那真正凶手好讓你這老眼昏花的老糊塗看個明白！”
他一聽眼睛隻向我瞪來，我也梗了脖子向他看去，老子上山當山賊又怕過誰？你這死老頭武功再高，也不過拚死一戰，老子再生生將你也咬死又能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