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酷刑
“哼。”鄭閣士冷笑道，“這有何難，那老鴇子是個隻認銀子不認人的主兒，我明日一早就打發人送去個金元寶，便說昨夜玩的狠了，三個姑娘便連夜回鎮，想是半夜糟了狼，她也不會說什麽。”
“嗯，還是鄭老弟有計謀，那個鬼見愁呢？萬一教她聽了去，又當如何？”方岩低聲問道，鄭閣士冷笑道：“她？她此生都會在我府上度日，方兄便放心罷，眼下，我們先處理錢竹恩的屍體，明日托人送回府上去，他家中隻有一妻一子，你我便去幫著辦了後事。”
“全聽鄭老弟安排，今日本是歡鬧一場，誰料卻如此敗興，真真晦氣。天快要亮了，咱們這就收拾動身罷。”方岩言罷，鄭閣士沉思片刻隻得答應，說去換身衣裳，又讓下人們如何收拾錢竹恩不表。
我自在榻上，鄭閣士又推門進來，快步到我床旁，見我身上各處的小針，笑道：“這莫姑娘還是有一套，我這幾日要出去治喪，你且在府上等我回來，我會寫信托人送去山上，就說你我去參加和城花會，數十日方可回來，那時，你我便享盡人間樂事。”說時便在我臉上胡亂親著才起身出去了。
待他們帶了屍體離去時，莫嫻如又進得屋來，身後跟著兩人，隻是呃呃啊啊地竟是啞子，她用塊手巾在我嘴上捂了一捂，這才將身上小針盡數撥去，回身讓那二人將我緊緊綁了，讓人抬到屋中，她隻在那一隻水缸中摸索片刻，便見水缸向一側移開，下方露出一個石洞來，還有一排石梯沿壁而下，她先帶頭走下，又讓下人將我帶下去。
在這石洞下方還有一個密室，她將四下的油燈點著，我看見裏麵竟是些鐵鏈鐵架，她讓二人將我用鐵鏈綁在鐵架上，便讓他們退出，她獨自留下。
“如今，這裏便隻有你我，我來告訴你，這地下你縱是喊破了喉嚨，在上麵也無人聽見，鬼見愁，你沒想到會落到這個地步吧？今天便讓你嚐嚐，我對付人的手段。”她笑著說道，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根鐵索，那鐵索上全是根根細密的倒刺，她挽了袖子，將那鐵索在地上甩了幾甩，忽地往我身上揮過，鐵索過處，我皮開肉綻，身上皮肉被那倒刺生生地撕扯掉一片，血便湧了出來，我痛叫一聲，又一鞭又揮了下來，這次落在肩頭，連同衣裳也撕去了，冷汗也自額上散下，劈劈叭叭地直往地上掉。
“這樣東西倒是讓你舒爽嗎？這又是什麽好玩意？”她放了鐵索，又拿起一旁的烙鐵看了看，一旁的火爐中並無火焰，她便又放了，走到我麵前來打量著我，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來：“喲，鬼見愁竟如此不經打？不過是破了點皮，就痛的要死了不成？我還有很多好玩的沒使出來呢。”
這時，有腳步聲來，她轉身去看，卻是方才那
個啞子，手裏拿著片紙，她看了一眼道：“是來結酒錢的？我這就上來。”言罷那啞子先上去了，她也轉身跟著上去。
我急喘著抬手看看被綁的手腕，用力掙了掙，卻發覺自己可以動，但那鐵鏈綁的甚緊，也容不得我掙脫，再扭臉看身上傷口，長長一條翻卷著皮肉，鮮血直湧，自己也別過頭看不下去。
此刻我隻想著如何脫身，但卻無對策。
不知多久，又有腳步聲來，還是莫嫻如，她手中拿著一隻碗，一手拎著裙擺，到我麵前用手拍拍我的麵頰，我慢慢抬起頭看她，她將碗沿放在我嘴邊說道：“喝些水吧，我還沒有折磨你，你可不能死了。”
我大口喝了些水，她這才放了碗，此時又有人下來，拎著一隻木桶，放在她腳邊轉身去了，她又走到桌邊，拿起那個鐵索，我緊咬牙關別過頭去，她拿著鐵索在地下一下下地敲動著笑道：“怕了？求我啊，求我放了你，也許我心軟，放了你。”
我不言語，她立即笑道：“嗬，我是忘了，你身上有藥力未盡，還不能言語，那就是求不得我了？”說時忽地一鞭子甩來，那鐵索自後背扯下一條皮肉，她丟下鐵索，用碗去舀了些水直往我身上一潑，那水落在傷口上，竟立即刺痛起來，她又嗬嗬地笑道：“這鹽水給你洗身的滋味還好麽？”
我已經無法再清醒聽她說話，隻覺得痛不可當，歪了頭倒暈了過去，卻又被一碗水潑醒來，她舉了鐵索又抽了兩下，那桶水也被她盡數倒在我身上，這才轉身離開。
我無力抬頭，隻是模糊地看著腳下全是血水，也許正如她所說，我便是死在這裏，也是無人知曉，我鬼見愁便會如此結局麽？那我便是做了鬼，也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我早已不知是什麽時辰，再聽腳步聲來，見她正站在我麵前，端了一碗米粥支在我嘴邊一麵用力地拍打我的麵頰，見我張眼，便道：“來，妹妹給親手給姐姐喂飯。”
那米粥甚燙，她隻管往我嘴裏倒下，一碗粥倒在我的嘴裏身上，我隻覺得舌上口中都是起了水泡，她又是大笑起離去。
如此，她每隔一段時間便來折磨我一番，有時喂一碗水，喂一碗菜湯米粥，全是太燙的汁水讓我嘴周一片紅腫，口中水泡破了又起，而身上的傷口新舊交疊，她隻拿鹽水衝洗，不出兩三日，我隻覺得自己隻剩下半條命了。
恍若又過半日，便又有腳步聲來，我垂著頭便聽有人說話：“你怎麽將她折磨成如此模樣？”是鄭閣士回來了，他一手抬了我的下巴來看我，見我已然不成模樣便有些氣惱地對身後莫嫻如道，“我這幾日在外，隻盼回來與她親熱一番，你將她折磨至此，讓我如何下手？你讓我捉她來，隻為了泄你的私憤，是也不是？”
莫嫻如走到我
麵前看著我道：“你如今回來，我便不再動她，等她養好了，你再好好與她親熱便是，而我也要走了。”
“你欲去往何處？”鄭閣士問她道。
“去見我師兄，跟他成親。”她笑道。
“我如今將她解下，她應是不會出手的吧？”停了片刻，鄭閣士問道。
“你不瞧她都這副模樣，連手指也是動彈不得了，你還會怕她麽？當初應我之時，卻不見你如此膽怯。”他聽聞如此之說，這才抬手解了鐵鏈，將我放在地上，又讓人下來將我抬回屋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