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第476章 逼她上藥
接到藍冰冰的電話后,白翩翩想著就算咬牙也得去一趟浴室,首先得洗澡,裹著被子怎麼能見好友。
抓過一旁的浴袍穿上后,她的手扶著床柱,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行走,邁開腳步的動作和幅度很小。
她實在想不明白,謝景曜哪裡這麼多的精力,想想都覺得太旺盛。
比平常多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才走進浴室,她坐在浴缸旁邊的空位上,彎腰,把水溫調好之後開始放洗澡水。
在A城別墅的時候,這種事都是謝景曜做的。
誰知道這男人一旦生氣就原形畢露,只要想到昨晚無端端的折磨,她就忍無可忍。
放好洗澡水,白翩翩拿起一瓶按摩精油,擰開瓶蓋,往洗澡水裡滴了幾滴進去。決定坐在浴缸里按摩一下身體,鬆鬆筋骨,免得走路時奇怪的姿勢被藍冰冰看出什麼倪端。
脫掉浴袍,她正要跳進浴缸的時候,發現浴室門外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白翩翩剛回頭去張望,差點沒嚇壞。
是謝景曜站在那裡,手上還拿著一支藥膏。
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她不太習慣讓他看著。
尤其是今天,特別沒有心情和這男人耗。
「洗澡而已,有什麼不能看的?你全身上下什麼地方有疤痕,什麼地方有痣都能細數出來,連澡也幫你洗過無數次,不是嗎?」拿著藥膏謝景曜說話時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坐在浴缸邊,白翩翩牙一咬,脫了浴袍,邁腿進來浴缸然後躺下。
開了按摩功能之後,她覺得僵硬的身體正慢慢地得到鬆弛。
趴在浴缸邊沿,白翩翩沒理站在浴室門外的男人,謝景曜頹長的身子倚著門框。
「你為什麼還不走?」睜開眼睛,小丫頭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舉了舉拿在手上的藥膏,謝景曜別有深意的凝視著白翩翩。
這支藥膏怎麼了?她又沒受傷。
「看你剛才走路不利索的樣子,還是上點藥膏比較好,沒什麼刺激,也不痛。」他一本正經的說出些藥用的功效。
走路不利索?上藥膏?
白翩翩默念著這兩句話,久久才參透謝景曜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下流……」她走不動路也不要他假好心。
拿著藥膏,謝景曜沒有邁進一步,挑高眼角,拋著手上的那支藥膏玩著。
他為什麼還能如此心情輕鬆,居然當著她的面玩起了藥膏來。
「下流和小流氓正好很相配,不是嗎?」他停下拋玩藥膏的動作,語氣認真極了。
趴在浴缸邊沿的白翩翩頓時氣結,她不吱聲,越說越糟,不如什麼都不說。
每次呈口舌之快,她是鬥不過謝景曜的,說多了反而被他佔盡便宜,每次都是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想想就一肚子不服氣。
見白翩翩沒有反應,他走進了浴室,站在浴缸邊說道。「洗完澡之後上藥效果是最好的,身體潔凈,並且肌膚洗滌過最容易吸收膏狀藥物。」
拿起毛巾白翩翩遮住小臉,她不想繼續聽男人胡謅,他的話說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難為情。
「藥膏留下我自己上藥,你可以出去了。」她拒絕他的主動幫忙。
大掌握著藥膏,謝景曜哪裡肯作罷。
搖搖頭,拒絕了白翩翩的想法。「不行,必須要我親自動手給你上藥。」
親自動手上藥,他想得美。
「葯不上了,泡完澡我覺得身體舒服多了。」連忙謝絕他的提議,白翩翩不肯妥協。
每次都是實行,打一巴掌就給一棵甜棗,把她當成小孩兒來哄騙嗎?沒門。
拿著藥膏,謝景曜哪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拿出手機,他看了白翩翩一下。「不上藥也行,我看我讓謝瑞查查唐爵那小子現在在哪裡,拍婚紗照的事也該好好找他理論理論。」
唐爵有心臟病,在情緒上尤其忌諱刺激,他要是貿然去找青梅竹馬,只會惹出一些不愉快。
「行,我上藥。」咬著牙,白翩翩雙手抓著浴缸邊沿。
她恨,又怒,可不能發作。
蹲下身子,謝景曜語氣輕柔,笑得雲淡風輕。「會不會太勉強了?」
像他這種強勢又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嚴,讓白翩翩恨得牙痒痒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他這種無恥的作風。
洗完澡,她從浴缸里起身,用毛巾擦乾淨身上水滴,圍好浴巾,謝景曜讓白翩翩坐在流理台邊沿,然後開始為幫忙上藥。
等到葯上完后,白翩翩覺得身體確實要舒服一些,他沒有騙人。
「晚上再上一次,別忘記。」他凝望著她的眼提醒道。
白翩翩不說話,跳下流理台往衣帽間走去,找了一套家居服換上后,房門外傳來傭人的敲門聲。
謝景曜把房門打開,傭人站在外面向他彙報。「少爺,藍小姐來了,她說想見小姐。」
正在穿外套的白翩翩一聽藍冰冰來了急急忙忙要往外走,外套的衣服帽子被謝景曜扯住。
「我有允許你走出這房間一步嗎?」他的眼神冰冷,反問著跨出房門的她。
抬頭,白翩翩急了。
小手揮舞著,想要去抓衣服的帽子,她個頭太矮,無論怎麼努力都夠不著謝景曜的動作。
「冰冰來了,難道你要她直接回去嗎?」聲音透著怒意,她皺著眉頭有些惱怒。
繼續扯著白翩翩的衣領帽子,謝景曜挑挑眉。「有什麼不可以,你只要低頭說一句你錯了,答應我下次不再見唐爵那小子,我就讓你下樓去見藍冰冰。」
他是想調/教白翩翩,讓她變得聽話一些,不再動不動就愛反抗。
下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青梅竹馬的好友,她心裡也沒有準則,謝景曜這句話倒是變得有些可笑,也有點莫名的讓人感到憂傷。
不管了,先答應他,到時候去見了在推翻也行。他不是君子,她又何必遵守君子協議。
「我錯了,保證以後不再去見唐爵……」白翩翩有氣無力的說道。
提高嗓音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這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威嚴與質疑,謝景曜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
「你似乎沒有拿出誠意來。」他一眼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