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第391章 用嘴喂
大步走上前,謝景曜掀開了蓋在白翩翩身上的被子,他把她抱在懷裡。
「不痛了,待會兒吃了葯就不痛了。」他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背脊。
一手拉過放在床上她的背包,打開后從裡面要出那隻熟悉的藥瓶子,倒出兩顆藥片后,謝景曜讓白翩翩服下。
服了葯之後,她並沒有感到舒服,當他的手掌觸碰到小丫頭的額頭又馬上抽了回來。
都是他的錯,一時大意丟下她不管,心煩意亂的跑去酒吧喝酒,害的白翩翩連回家的錢都沒有,身上也沒有穿外套,用腳程走回到別墅,怎麼也要花上二個小時的時間,想到這裡,謝景曜心疼壞了。
這一路又是吹冷風又是走路的,還時間那麼長,不只是皮膚容易被風給吹傷,腳也容易起水泡。
放下抱住的白翩翩,他替她蓋上被子。
「景曜哥哥……你別走。」
當白翩翩虛弱的囈語從口中喚出來的時候,謝景曜整個人木然的呆在原地,他不曾想過小丫頭會這麼快就轉變了心意,也不曾想過能夠這麼快得到她的原諒。
柔軟的吻落在她乾澀的唇瓣上,他的眼裡滿是柔光。「我不走,只是出去讓傭人請醫生過來,你發燒了。」
他現在情緒十分激動,那句久違的「景曜哥哥」仿若回到了半年前的那段好時光,當白翩翩喊出那句景曜哥哥時,心頭湧上來的感觸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匆匆跑到樓下,謝景曜交代傭人請家庭醫生過來。
回到樓上,他端著一盆水,坐在白翩翩身邊,擰著毛巾幫她擦拭身子,把這身濕透的睡衣先換掉,到時候出汗了只能再換一套,穿在身上濕答答不說,最重要的是還會加重病情。
幫她換好睡衣沒多久,家庭醫生也跟著到了。
幫白翩翩做了一番檢查,並且量了體溫,只能打吊針,並且開了退燒藥,臨走前囑咐謝景曜,要是半夜還是沒退燒,提議他們去醫院。
打著吊針,謝景曜守在白翩翩的床邊,望著她熟睡時蹙著眉頭的樣子,他責怪自己不應該那麼魯莽就把小丫頭一個人丟在美術館。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會兒又折騰到發燒了。
「對不起,是我害你生病的。」握住她的小手貼在臉龐,謝景曜輕聲低語。
陷入昏睡中的白翩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雙眼緊閉安靜的躺著。
坐在床邊的謝景曜是不是的用手試探下她的溫度,又拿耳溫槍測試著,發現高燒比先前退了一些,這才覺得心安。
雙眼緊緊凝視著昏睡中的白翩翩,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多麼希望你依然還是從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一直追著我跑,起碼,這樣的你是快樂的,而不是現在這般充滿了那麼多的憂傷。」他說著說著,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唇。
當謝景曜抬起頭來的時候,白翩翩睜開雙眼凝視著他。
「你醒啦?」聲音輕輕地他問道。
因為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白翩翩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她花了二個半小時才回到別墅。
「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她的聲音很虛弱。
本該充滿生氣和怒意的話語,從生病的小丫頭口中說出來反而沒了那股子恨意,倒是有些委屈和嬌嗔。
意識到是他做錯了,謝景曜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了幾下。「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從沒見過他這麼低聲下氣過,且做出打耳光子的舉止。
拉開手掌的距離,白翩翩不肯再動手。「夠了,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
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明明就是心軟了,可表面上說的話依然是硬氣十足,放下小小的手掌,謝景曜握在手裡。
「事實上你早就原諒了我不是嗎?」抬頭,他的目光里滿是探究的眼神。
凝視著謝景曜,白翩翩不語,就算原諒了又如何,總之現在還沒敞開心扉徹底接納他。
「白天在美術館的時候,我不該丟下你置之不理。」他又開始道歉。
這一晚上的時間裡,她頻頻聽到男人的致歉,也正是如此,讓白翩翩感到受寵若驚。
點滴已經掛完,謝景曜起身去喊護士進來把針頭拔掉。
等護士出去后,他繞到大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然後把白翩翩抱在懷裡。
「怎麼不說話?是在擔心那個女孩。」低頭,他瞥了懷中的人兒一眼。
靠在謝景曜胸前,白翩翩感到全身軟綿綿,毫無力氣。
「我想喝水。」她的嗓子都快渴的冒煙了。
一聽白翩翩說要喝水,謝景曜把放在床頭櫃的保溫杯打開,把杯子遞給她,結果怎麼也拿不穩。
見狀,他本來想用下樓拿吸管,可是一進一出,被窩又會進冷意,最後沒有辦法之下,只好用先前用過的辦法。
喝了一些水再是喂到白翩翩口中,她現在連思考能力都沒有,更別提拒絕他用這種揩油的方式來喂水。
「還喝不喝?」放下杯子他問她的意見。
躺在床上的白翩翩搖搖頭,「夠了。」
半年不見,她越來越搞不懂身邊的男人了,以前,這種親昵的舉止他是不會做的。在愛情里,如果什麼事兒都要別人教,那麼再用效仿的形式去執行,事實上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任何驚喜可言。
「那個女孩兒和謝家有點淵源,她喊我景曜哥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他繼續解釋剛才的話題。
白翩翩根本沒有想要追問的意思,尤其是那個女孩子的身份,只是,有些意外她也會喊謝景曜「景曜哥哥」。
握著她的手,謝景曜認真眼神。「不說話,你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
輾轉下身子,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白翩翩瓮聲瓮氣的說道。
「我累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看白翩翩沒有興趣追問那個女孩的身份問題,謝景曜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大燈關掉,點著床頭那盞昏黃的小燈。
摟著白翩翩,他閉上眼睛。「你發燒的時候喊我景曜哥哥。」
同樣閉著眼睛的白翩翩想也不想的回答。
「燒糊塗了,喊什麼都不能當真。」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聲音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