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第379章 受夠了你
謝瑞點了點頭,「哎呀,裝嚴肅臉可真不是我擅長的,少爺,事實上你和小姐這樣搞法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如初。在這件事上來說,你們都沒錯,錯的是那個罪該萬死的胡庭佑。」
謝景曜沒開口搭腔,從某個角度出發,謝瑞說的話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
只是,他自認當初說出分手是最好的保護方式,誰知道還是存在漏洞,只可惜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畢竟白翩翩受到了不必要的傷害是真的。
嘆了一口氣,謝瑞又接著往下說。
「少爺,你當初趕往美國是因為急著去處理公事,這些其實和小姐說,另外你是因為保護她才離開的……這些,也是可以說出來的。」
事到如今,謝景曜明白了白翩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大約,她真正在意的並非是當初的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或者有什麼樣的起因,而是他的那句分手說的太輕易,而且中間沒能在小丫頭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
當一個人的奢望變成絕望的時候,這種心情猶如是在饑寒交迫時等待著溫暖果腹的食物,眼巴巴的盼望著,誰知道盼到餓死也沒盼到,這種絕望的心情或許也只有白翩翩能夠理解吧?!
沒有見過白翩翩的謝瑞說話時還是挺理智的,一旦等到他見了小丫頭,謝景曜能夠相信,自己當年說出口的那句分手形同於殺死她的兇器。
「行了,我的事你少費心,把交代的事趕緊處理完畢就回Z城去。」他嚴肅的交代貼身助理。
望著謝景曜往樓上走去的背影,謝瑞來了勁兒。「少爺,你難道不和我一塊兒回去嗎?」
蒼天,他的命咋那麼滴苦呢?
好不容易盼回了少爺,到頭來他還不肯回公司,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過勞而死。
停下腳步沒有迴轉過頭,謝景曜開口又說了一句。「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少爺……」謝瑞心急如焚的喊了一聲。
這次謝景曜沒有再理會他,徑自上了樓。
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末端,站在樓下的謝瑞心中暗暗有了想法,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到時候去找小姐一趟不就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雙手一拍,他快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感動哭了,轉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先養足精神再說。
回到寢室后,白翩翩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又把衣服洗乾淨曬出,好像要把全身僅剩的力氣用光才甘心。
寢室里,除了陳思源在之外,其他的人根本沒回來,歐陽芹病假中,至於王蓉她知曉去向,不過也不關心對方的遭遇。
「白翩翩,王蓉真的有燒炭害你嗎?」陳思源表示訝異。
她想開口和白翩翩說話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
坐在書桌前,打開課本進行複習,她沒有拒絕陳思源的回答。
「具體事情如何,警方那邊已經得到了證實,我不清楚她是如何加害我的。」那天睡著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想到燒炭的事,陳思源有想到那天王蓉發了一條信息給自己,說是約出去吃韓國烤肉。沒想到,差點兒就成為了時間上的證人。
都說最毒婦人心,那個整容女也想效仿蛇蠍美人這四個字的意思,陳思源只要想起來就覺得一陣噁心。
和白翩翩相處久了,除了她比較高冷不太愛說話之外,其他的倒也沒得罪同學,甚至可以說算是規規矩矩,不太喜歡麻煩別人。
「對……對不起。」陳思源粗聲粗氣的沖著她道歉。
沒等到白翩翩回過神來,打開門她已經跑了出去。
坐在書桌前,她一點學習的心情都沒有,左手手肘支撐在課桌上,手掌托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幾天以來這個時候一般都和謝景曜躺在一起,他凝望著她,她則是發獃。
甩甩頭,白翩翩的視線又回到了課本上。
說好了不再相見,那麼就徹底的遺忘。
別墅里,謝景曜捧著白翩翩當初在宇文森那邊做心理治療時寫下的心情。
「下雨了,今天過的有些難熬,同學們看到我像是看著外星球來的怪物,這種時候我總會想起他,想起他曾經給我的保護,甚至因為論壇事件替我挨了一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從有他的日子習慣了沒他的陪伴,或許,孤單也沒有想象中來的那麼難熬,只是,沒有了你,即便給我全世界又怎樣?」
謝景曜看到這些心裡剖析,他的心是揪著一樣的疼。
又往下翻了一頁,接著默讀起來。
「我好像三天沒有吃過飯了,森哥和我說這是心裡生了病,所以身體少去了很多欲。望,不愛吃東西,甚至吃下去會吐出來這些癥狀都是徵兆,其實,我不敢告訴他,從我和那個人分手開始的那整整一周都沒有吃過飯,只是有天很偶然的覺得口渴,喝了自來水。冰涼的水灌進嘴裡,滑過咽喉順著氣管往下流的時候,整個人充滿了一股涼意,然而我瘋狂的愛上了那一瞬間帶來的麻痹感覺。這顆心只要一秒鐘不疼就好,對我來說,那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因為我受夠了心痛的苦,受夠了思念他的痛。」
當謝景曜看到這裡的時候,感受到整顆心沉甸甸的,有一種窒息的壓抑堆積在胸口,他能感同身受白翩翩當時的心情。
事實上,在過去的那半年時間裡面,他又何嘗好過呢?只是,她比他過得更加糟糕。
想到這裡,他站在了窗檯前,眺望著窗外的夜景,當手摸索到口袋裡的手機。
想了想還是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和白翩翩成為男女朋友開始,他好像很少給她發過信息。
雖然告誡過她,不要關機,他也不知道這條信息發出來她會不會看到。
「沒有你的那半年,我也一樣是度日如年,如果你真的要我等,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守候。」
坐在書桌前的白翩翩渾身痛的趴在課桌上,她用貝齒咬住唇瓣,渾身痛的冷汗涔涔,手指用力的握住圓珠筆,硬生生把筆給折斷。
打開那條信息,當看完后,她閉上雙眼,悲痛的淚水滴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