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第359章 謝少,你的關心很多餘
「你平常都是這樣生活的?」謝景曜冷鷙的目光凝視著白翩翩。
他的出現引起了樓道上的騷動,當王蓉聽到背後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她慢慢的回過頭去打量。
好帥,從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他穿著一套深色西裝外面配一件英倫風格子大衣,脖子上圍著淺色圍脖,手上拿著一副皮手套,那炯炯有神的雙眼正緊盯著白翩翩。
如果,被這種優秀的男人包養,沒錢,她也願意。
「這是女生寢室,你先出去。」皺著眉頭白翩翩不客氣的趕他走。
現在她沒有心思再去理會王蓉和陳思源的心情,以及會編造出什麼樣不堪入耳的流言,只想快點把謝景曜趕走。
見白翩翩不回答他的問題,謝景曜長腿向前一邁,推開擋在門口的她走進寢室,每張床的床頭有名牌卡,當他看到白翩翩的書桌和衣櫥櫃面上,被修正液和噴漆寫滿了不堪入眼的字眼。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冷聲質問立於門邊的白翩翩。
她不想尋求謝家的幫助,更不想依靠謝景曜,總之,從他說分手的那一刻起,在未來的餘生當中,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昨晚那一場纏綿純屬意外,並非出自心甘情願。
冷眸緊盯著白翩翩,謝景曜大步上前,把她扯進寢室,把王蓉和陳思源關在了門外。
很快,走廊上看好戲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謠傳這是白翩翩找的金主,又說她膽大包天,居然把人帶到了學校來,還把同寢室的室友關在門外。
「不說是不是?」謝景曜的手指指著髒亂的桌面。
白翩翩抬著頭,直視眼前的他。「謝少,你的關心有些多餘,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她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似乎鐵了心要與他保持距離。
這大半年來沒有他的愛護與守候,她也過的很好,並且很堅強,能夠獨當一面。既然,他們已經分了手,那又如何再藕斷絲連。
「白翩翩,你少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等我查清楚這件事,再教訓你。」他慍怒,皺著眉頭冷哼。
忽視謝景曜的怒意,白翩翩走上前把寢室門打開。「請你離開。」
她毫不留情的當著走廊上所有看好戲的女生,對著謝景曜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比起當初她承受的分手痛苦,他現在受到的遭遇只是千分之一,根本不值一提。沒有人知道這將近二百個日夜裡,她的內心像硬生生撕開了一般,只要每做一個呼吸,就會痛到冷汗涔涔,輾轉難眠。
她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白翩翩,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健康活潑的青春美少女,現在的她空有呼吸,卻沒有靈魂,在生無可戀的世間里遊盪的幽魂而已。
「勸你好自為之。」走之前謝景曜瞥了她一眼。
聽到謝景曜的腳步走遠了,白翩翩雙腳虛軟,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面上,她臉色煞白,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心底深處的痛再次被喚醒,只要想到大半年前所承受過的傷痛,心底深處就會出現,「不要靠近他,不要再愛上他」的警告。
白翩翩你是承受不起第二次的打擊,堅定自己的心意,管束好這顆動搖的心,不愛上就不會受傷。
等緩過勁兒來,她站直後走到屬於自己的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至於桌面上那些字眼,此時此刻已經不在乎了,比起謝景曜贈予的傷痛,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
被人瞧不起,被人嘲笑,被人捉弄,這些不過是小痛小癢,比起曾經那段生不如死的遭遇,這些污穢的字眼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看不出來你挺有能耐,找的金主倒是卓爾不群。」走進寢室王蓉笑著嘲諷。
本來身體里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當聽見身後傳來的嘲弄,白翩翩「騰」的起身,衝上前把王蓉推倒在她的書桌上,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
小手緊揪著王蓉的衣領,白翩翩怒目圓睜逼近她面前。「不要來惹我,這條項鏈是怎麼回事別人不清楚,我可是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臉龐是冰冷的剪刀,王蓉被嚇到了,和白翩翩做了大半年的室友,從不知道她狠起來是這般嚇人。
緊張的不敢喘息,她望著白翩翩底氣不足的做垂死掙扎。
「就算他是你的姘頭又如何,我爸爸有的是錢,你斗得過我嗎?」王蓉用盡全身力氣推開白翩翩。
當下,她鬆開了所有動作,一時慌神尖銳的剪刀頭刺進了柔嫩的手掌心,艷紅的血從皮膚里滲出來。
換做從前,白翩翩絕對不會退縮,就算別人再有錢再有權,她還有謝景曜和謝家可以倚靠,可如今……
「呵呵……」她放開握在手裡的剪刀,冷聲笑了起來。
原來,我失去了你是這樣的卑微,謝景曜怎麼你成為了我白翩翩生命里的主宰呢?不,我不服,絕不服。
見白翩翩手掌心流血了,王蓉有些嚇到了。
「這不是我弄傷你的,是你自己活該。」她害怕的跑出了寢室。
手掌心的傷似乎沒什麼知覺,白翩翩走到自己的座位拉開抽屜,想找創可貼卻怎麼也找不到,隨手從背包里翻出紙巾壓在傷口上,她帶上背包打算下樓去買。
坐在瑪莎拉蒂裡面,謝景曜撥通了謝老夫人的電話。
「奶奶,我想請你出面來一趟A大。」
這件事也只能由她親自來一趟了,汪賢淑在教育界佔據著一席之地,A大不僅是母校,同時也是校董成員之一。
電話那端的謝老夫人答應了孫子的請求。
來了一趟A大,謝景曜才知道這半個學期以來,白翩翩過的並不好。甚至被人欺負了也沒吭過一聲,也不找謝家幫忙。
或許,半年前她離開謝家這其中胡庭佑沒少「出力」。
坐在車子里,謝景曜的心情變得複雜。
看來,想要打動那丫頭的心似乎沒那麼容易。一個受過情傷的人,絕非能再次輕易敞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