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 玩崩了
「我不喜歡花。」白翩翩壯著膽子說出心底話。
媽呀!她要怎麼辦,拒絕了男神的求愛攻略,對方可是高不可攀的景曜哥哥,要知道他會送花,那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還要低,為什麼不歡天喜地,興高采烈的接納呢?
都是這張破嘴害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玩高深莫測,玩高處不勝寒。
看謝景曜不說話,綳著俊臉的模樣,白翩翩的小心臟「突突突」的跳著,她總算明白,廣寒宮的嫦娥為什麼那麼寂寞,還不是給自己作死的。
鬆開抱住白翩翩的動作,謝景曜冷眸對視她。「再說一遍。」
不難聽出來,他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尤其兩道目光,緊緊盯著她,白翩翩沒骨氣的垂下頭,腦袋一低,戴在頭上的草帽掉了下來。
一頭俏麗的短髮赫然呈現在謝景曜眼前,他伸出手捋了下她的發尾。
「這是怎麼回事?」咬著牙,話語里透著冷冽。
才半天功夫,這丫頭就把一頭漂亮的烏黑長發給剪掉了,一頭短髮看上去像個假小子,他說過喜歡留長發的女生,她把頭髮剪掉,是暗示?
報復她十幾年來對他的苦苦追求,是想說,追他追的太辛苦,現在起是完全想要放棄的意思?
小丫頭片子,你可想得真美。
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草帽,白翩翩的小表情里透著欲言又止。
「還不快說?」謝景曜冷喝道。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肥了,叛逆到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剛才還處於害怕的白翩翩,這會兒變得無比神勇,伸出小手拉著謝景曜的大手。
見她握住自己的手,這細微的動作,讓男人有些小小得意。
小樣兒,你還不是放不下我,非我不可,早該如此,算你丫頭有點自知之明,謝景曜在在心底暗忖。
「景曜哥哥,我想,這些年來我搞錯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表情無比認真,眼神無比真摯。
他皺眉,淡淡地「嗯」了一聲。
得到謝景曜的回應,白翩翩這才說出思量已久的心底話。「你……不是我的白馬王子。」
瞬間,病房很安靜,四周的空氣仿若靜止了一般,猶如整個宇宙在頃刻間停止了所有的運作。
原本被白翩翩握住的大掌,改成攥住她的手。反客為主,他眸光乍寒,薄唇緊抿,那兩道視線仿若淬了毒,逼得她不敢呼吸,更不敢再吭一聲。
「白翩翩,你有膽兒再重複一遍。」他緊緊咬著牙根。
一顆波瀾不驚,靜如止水的心,在聽完小丫頭的話之後,他謝景曜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似乎要炸裂整個胸腔。
她尚未回神,纖腰上一緊,人已經貼近了他的懷中,那一股清冽的薄荷氣息,提醒著自己,既然做了決定就該堅持到底。
利用宇哥假扮情侶被他識穿,最後又吃定她,認為這輩子無法離開他謝景曜身邊一步,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何況,沒努力過,為何要否定未來的無限潛能呢?光是沖著他總是信心十足,把她捏在手掌心裡的那種感覺,很讓人感到抑鬱。
「他叫唐爵,我們從幼兒園起就在一個班,就算全世界都嫌棄我,他,永遠不離不棄的陪在我身邊,你肯定做不到,不是嗎?」她說話的語速很慢。
那雙凝視著謝景曜的雙眼帶著小小的憂傷。
景曜哥哥,我想,可能我們不適合吧!你太優秀,而我太普通。我們是兩條註定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與其未來傷心,不如趁現在我收心好好讀書。
當白翩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景曜再次鬆開抱住她的動作,氣惱的一腳踢開腳邊的一隻花籃。
花籃好像在嘲笑他,在原地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
「呵……白翩翩你自由了。」他打開病房的門快速離去。
原地只留下她獨自一人被整片花海簇擁著,鼻尖酸酸的,沒多久眼淚掉了下來。
伸出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水,她低頭看了一眼水光發亮的手背,自言自語的說。
「哭什麼哭,你這沒用的東西。」
走出病房的謝景曜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漂亮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划拉。「一刻鐘之內到醫院來接我,遲一秒明天不用再來。」
動作利索的掛斷電話,謝景曜一腳踢飛了一旁的垃圾桶,受傷的腳趾傷口再次開裂。
好個小丫頭片子,喜歡也是她說了算,不喜歡又是她說了算,那他算什麼?
白翩翩你死定了,我謝景曜這輩子還對誰恨得牙痒痒過,你真有能耐。
不知道是怎麼離開醫院,怎麼回到徐翔宇家中,白翩翩側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裝屍體。
在公司處理完公事後,痞子徐破例提前下班,想早點回家陪陪小丫頭。
「少爺回來啦!」管家站在玄關迎接,順手接過他手上的公事包。
徐翔宇環顧著客廳一圈兒,發現不見白翩翩的蹤影。
露出狐疑的眼神,他看了管家一眼。「丫頭呢?」
管家伸出手指指了指頭頂上方,表情里透著擔憂。
「小姐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她話音剛落下,徐翔宇兩步並作三步的往樓上跑去,來到白翩翩住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迴音后推門走進。
床上的大肉棕,讓他哭笑不得,坐在床沿邊,痞子徐耐著性子開口。「怎麼啦?」
扯下蒙住臉的被子,白翩翩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我玩崩了。」接著,她扯開嗓門假嚎哭。
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徐翔宇對上白翩翩的雙眼。「你指的是和冰山之間的感情?」
吸吸鼻子,她委屈兮兮的點點頭。
誰知道,痞子徐興奮的雙手一拍。「哈呀!這感情好啊,玩崩了好,簡直是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
瞧徐翔宇幸災樂禍的樣子,她一巴掌打在他的大腿上,不滿的瞪眼。
「還有沒有同情心了,現在是我失去了男票。」白翩翩厲聲疾呼。
湊到她面前,徐翔宇嚴肅的問道。「你倆有戀過嗎?」
這犀利的問題,問的白翩翩無言以對,她木然的搖搖頭。
「這不就是了,根本沒戀過,何來男票之說。」這會兒,他十分同情的伸手摸著她的頭。
這動作就像是在摸小狗。
拉下徐翔宇的手,白翩翩抬頭。「宇哥,景曜哥哥好像真的相信我有備胎人選的事兒。」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配合的暈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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