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心結
“行,看就看,誰怕誰!”江舒墨依舊答應了江舒曼的條件,殊不知江舒曼就是為了這個在等著他。
果然又玩了幾輪,江舒曼還是回回贏過了江舒墨。江舒曼高興地大叫著,跟往日裏文靜優雅的她仿佛是兩個人。
可是出來喝酒就是要放得開,夏訴也不管那些,起哄要看江舒墨小時候穿裙子的照片。江舒曼早就看出了夏訴的尷尬,故意設了這麽一個局來哄她開心。
江舒墨懊惱地趴在了吧台的桌子上,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江舒曼接過手機,熟練地將手機解鎖。打開相冊,找到了那張照片。一邊笑一邊把手機遞給了夏訴。
夏訴接過手機,之間手機屏幕上有兩個可愛的小娃娃。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裙子,一個可愛甜美,一眼就知道是江舒曼。另一個模樣稍稍秀氣,卻透出一絲男子氣概。大概是身上穿著女孩的裙子,照片上的小男孩此刻正哭著一掌臉。畫麵就這樣定格,也成了江舒曼記憶裏最難忘的回憶。
“這個小子,當年無論爸媽給我買什麽,他總是要一樣的。那次媽媽給我買了一條漂亮的裙子,他竟然也要一條一樣的。我媽媽拗不過他,便給他買了。誰知道穿上的第一天就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後來打死他也不想再跟我買一樣的東西了。這是他最後一次穿裙子的照片,是不是特別可愛。”江舒曼笑著將以前的故事講給夏訴聽真正的朋友總是願意分享著自己人生的每一刻。
江舒墨此刻還趴在桌子上不肯起來,連穿裙子的照片都被夏訴看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麵可言了。
江舒曼看著害羞的江舒墨,隻覺得好笑。拍了拍江舒墨的肩膀“你幹嘛啦,你可不是會害羞的人啊,看你以後還敢在我麵前嘚瑟!”
江舒墨猛地抬起了頭,一張秀氣俊俏的臉羞的通紅。饒是醉酒,也不會紅到這個程度。“姐,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玩遊戲了!”江舒墨憤憤地說著。
卻引來夏訴跟江舒曼的又一陣笑聲,這樣的江舒墨太過可愛跟好笑了。夏訴笑著笑著,仿佛之前那些尷尬的氣氛也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夏訴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零點,再不回去傅寧閻恐怕是要擔心了。
“好,我們走吧。”江舒曼姐弟也同意夏訴的提議,此刻酒吧裏人正多,可是他們都不是玩到天亮的那種玩咖。
由於三個人都喝了酒,開車是不可能的了。夏訴提議三個人步行回家,江舒曼姐弟欣然同意。
H市不大,這酒吧又在市中心。離他們的家都近的很,走路回去就當是醒醒酒。
三個人漫步在這深夜裏,安靜地路燈拉長了三人的影子。此刻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偶爾隻有一隻流浪貓悄然走過。四周都靜謐的很,月光灑在地麵上,為氣氛加了一絲安詳。
三個人走著走著,突然大家就都沒有再說話了。這種氣氛之下,不說話反而更有一種美感。
江舒墨時不時的瞄著夏訴,怕她喝多走不穩。但是夏訴的酒勁早就過了,也醒了酒,反倒顯得格外的清醒。
江舒曼自是看到了這其中的情愫,她確實也不想再說破。就像夜裏那美麗的月色一樣,不去打破它才更加的美麗。
很快夏訴到了家,江舒墨姐弟便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家,這次聚會就到此為止。
夏訴到家的時候傅寧閻還沒有睡,一直在客廳裏等候著夏訴。開了門,聞見夏訴身上的酒氣。於是傅寧閻一把撈住夏訴,把她帶到了浴室裏。
“怎麽喝酒了?”傅寧閻淡淡的詢問著夏訴,他不是反對夏訴出去喝酒,隻是這樣兩個女孩子在外麵喝酒,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視線落在了夏訴的右上上,猙獰的疤痕仿佛在無聲地敘述著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傅寧閻心疼的拿起夏訴的右手,輕輕地吻著那些疤痕,傷在夏訴的手上,可卻是同在傅寧閻的心裏。
“剛剛酒吧裏,有一個女孩子在拉小提琴,拉的那樣的好聽。就像我以前年輕時候的模樣一樣……”夏訴喃喃地開了口,說起了在酒吧裏見到的小女孩。
夏訴喝酒的時候就注意到那個小女孩了,一臉青澀,十七八歲的樣子。拉琴的姿態跟臉上的表情,都仿佛讓她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夏訴,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可以把你醫好的醫生。你也可以重新拿起大提琴,繼續在閃耀!”傅寧閻聽見夏訴的話語又是一陣陣心痛,他知道夏訴的傷是一直以為心裏的鬱結,隻有把她的傷醫好,夏訴才會徹底恢複。
有時候看著夏訴眼神裏總會莫名其妙的黯淡下去,有時候她會坐在窗邊發呆地望著行人,有時候也會看著自己的右手沉默。這些都被傅寧閻盡收眼底,那抹失望,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阿閻,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我找回了你,我就夠了。我知道人都不可以太貪心,所以我的手能不能治好我都不在乎了。”夏訴搖搖頭,她知道自己的手的情況,當年夏誌川就帶她找過無數的名義跟不知名的江湖醫生,什麽方法都試過了。
現在有傅寧閻在她身邊,她的花店生意也蒸蒸日上,有什麽不夠滿足的呢。就把大提琴當做是一個美好的夢放在心底,偶然拿出來想一想就夠了。
夏訴的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酒精的力量還沒有徹底地消去。
傅寧閻不再說話,隻是動作輕柔地將夏訴身上清洗幹淨。抱到了床上去,讓她好好休息。
傅寧閻把夏訴身上的被子蓋好,悄悄走出了房間。他比夏訴更加遺憾,若是有生之年沒能醫好夏訴的手,那麽他也無法釋懷。
傅寧閻走出臥室,坐在窗台邊靜靜點上了一根煙。夏訴在家的時候他很少抽煙,隻是這一刻心情煩悶。傅寧閻唯有靠香煙來排解內心的愁悶,靜靜看著窗外的月亮,傅寧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