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感冒

  傅寧閻將夏訴送回去的時候已是半夜,她坐在車後座,雙眼眯得睜不開,顯然是倦意已濃。


  “訴訴,到了!”傅寧閻將仿佛下一秒就要沉沉睡去的人兒叫醒,在她可愛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夏訴用力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麻煩你了!”她笑了一下,心情似乎輕鬆了很多。


  傅寧閻目送她回了家才轉身驅車離開。江舒曼早就等急了,看到夏訴這麽晚才回來,卻也顧不上盤問她,讓她先去睡了。


  隻是這麽晚才回家,江舒曼自然是擔心了很久,翌日等夏訴睡飽了,滿足的起身,就見江舒曼黑著臉,道:“訴訴,你知道你昨天幾點回家?”


  夏訴尷尬的摸摸鼻子,她隻記得自己難過了很久,後來累了就倚在傅寧閻懷裏睡著了。


  “怎麽還跟小孩一樣!”江舒曼不讚同的搖頭,道:“和傅寧閻在一起?”


  “嗯!”夏訴老實承認。江舒曼扶額道:“還好他為人方正,不然你被賣了隻怕都能繼續幫人數錢。”


  夏訴嘟著嘴,想要辯解,就是因為傅寧閻在身邊,她心中委屈難過,後來累了才會直接睡去,隻是想想,不對啊!傅寧閻怎麽會有她的電話,“曼曼,我手機,你告訴他的?”


  “姑娘是看你難過,好心找人去安慰安慰你。”江舒曼瞪著眼睛凶她。


  夏訴無奈的撇嘴,得,千錯萬錯她一肩擔了。其實江舒曼也是關心她,見她一覺醒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這才開始貧嘴。


  兩個姑娘鬧了會,各自出門。


  傅寧閻卻是打個電話給周岩,他已決定在H市買房子,自然會讓周岩幫他打理些零碎的事務。


  “阿閻要在H市買房子?”方忻雅從周岩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她可沒忘記自己先前做的壞事。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H市?為什麽會忽然決定去那邊?”


  “大概是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吧!小雅,之前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周岩歎息著說道,傅寧閻對他有知遇之恩,如今又是他的老板,若不是心中真的喜歡方忻雅,他怎麽也不會對傅寧閻有絲毫的隱瞞。


  “不行,我要去H市。”方忻雅當機立斷,迅速做了決定,周岩想勸她,張了張口,最終改口道:“我和你一起去。”他知方忻雅不喜歡他,可是誰讓他就是愛上她了呢?而方忻雅不就是因為他是傅寧閻的助手,能幫到他,才不曾徹底拒絕他的嗎?

  周岩心中如明鏡,看得比誰都清楚,可是他還是喜歡她,這一點卻是如何都改變不了。


  如此方忻雅帶著周岩悄悄來了H市,並不曾和任何人透露,她想來看看傅寧閻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夏訴,兩個人是否真的不計前嫌,重新在一起。


  方家與傅家是世交,而她方忻雅更是喜歡傅寧閻喜歡了好多年,說起來夏訴才是捷足先登的那個,若不是她纏著傅寧閻不放,而傅寧閻卻又不知為何,居然真的會答應與她結婚,否則以方家和傅家的交情,這傅寧閻的妻子人選,非他莫屬。


  傅寧閻一連看了好幾間房子,從選址到格局,滿意的卻甚少。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夏訴身邊,那邊環境不錯,位置也屬於市區,出門有兩條路分別通往農貿市場和購物中心,交通也很便利,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它離夏訴足夠的近。


  和房產商約定了看房子的時間,傅寧閻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準備約夏訴一起。


  夏訴此時卻是不太好,那天從明珠塔回來,她就生病了,因為心情抑鬱,又吹了半夜的冷風,她一下子就像耷拉的花朵,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喂!”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喑啞,傅寧閻一聽就知道她有些不好,“生病了嗎?”


  “沒,隻是有點小感冒。”夏訴慵懶的打個嗬欠,起身說道。


  傅寧閻自然就不急提看房子了,隻是關心的問:“吃藥了嗎?現在感覺如何?”


  “沒那麽嚴重,隻是一點小感冒,用不著大驚小怪。”夏訴有些敷衍的說道,但是以傅寧閻對她的了解,自然是不會信的,八成是不肯吃藥了,夏訴討厭吃藥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傅寧閻敲門的時候,夏訴才懶洋洋從床上起來,穿著件絲質的睡衣,一頭柔順的黑發散在腦後。


  看到門外西裝筆挺,一身整齊的傅寧閻,夏訴自然犯囧,紅暈一下子在臉頰上散開,“你怎麽來了?”


  傅寧閻舉了舉手上的感冒藥,其一味不言而喻,夏訴挫敗的揉著額頭,“真的隻是小感冒。”


  “不吃藥怎麽會好?你不舒服就去躺著吧!”傅寧閻語調雖溫柔,但其中的不容拒絕,夏訴自然聽得出來。


  她心中百般不願,最後賭氣的趴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像個蠶蛹。


  傅寧閻想去廚房給她倒些水,先讓她把藥吃下去,隻是摸了幾個水瓶,皆是空的,家裏居然連水都沒有,還是那麽不會照顧自己。


  用電熱水壺燒了點水,放到溫熱,才並感冒藥一起拿了,擱在床邊。


  床上的女人整個人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雙眸閉得緊緊的,然而不時輕顫的睫毛,還是泄露了她裝睡的事實。


  真是孩子氣,傅寧閻捏捏她的小臉,道:“訴訴,裹那麽緊別悶著了,先把藥吃了!”


  “不吃,我睡著了!”夏訴轉過身子不肯理他。還是那樣任性的小脾氣,傅寧閻卻是忍不住彎了嘴角,隻要她對他不是冷淡疏離,便是再任性,他哄著點也就是了。


  “江小姐呢!你生病了她怎麽會不在。”傅寧閻疑惑的問道,他知兩人的關係極好,故而更是驚疑江舒曼怎麽不在。


  “她出門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哪不舒服,況且隻是個小感冒。”夏訴說著,還是被傅寧閻拉了起來,皺著眉頭,將感冒藥一口吞下去,然後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傅寧閻見她床頭有梅子,喂了一顆夏訴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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