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官司
“喏,看看今天想吃什麽?”夏訴將菜單推到江舒曼麵前,讓她先點。
江舒曼要了盤幹絲,然後幾個包子,蒸餃之類,杏仁茶是必點的,最後給自己點了碗拌麵。
夏訴瞄一眼菜單,給自己和傅寧閻要了碗小餛飩,這時傅寧閻也停好車來了,正邁著長腿,尋找夏訴兩人。
夏訴便站起來向他招手,看到他,傅寧閻的眸子裏一下子顯出笑意,流光溢彩的模樣,夏訴便看得一呆,回過神來時,傅寧閻已經走到她身邊坐下。
“嚐嚐這邊的杏仁茶,很不錯。”江舒曼笑著說道,目光裏難得露出幾分友善,畢竟他之前和夏訴是誤會太深,而自己的離婚官司還得麻煩他。
傅寧閻還記得這姑娘拿水潑他時的模樣,此時見她如此,倒是客氣的笑笑。
“不知道你早上想吃什麽,我點了小餛飩,便幫你也要了一碗。”夏訴看到小餛飩端了上來,便順便解釋了已經。
傅寧閻倒是不在意,溫和道:“和你一樣便好!”
江舒曼凝眸看著兩人的互動,怎麽說呢!很舒服,甚至很般配,內心又給自己弟弟江舒墨鞠了把淚,看來訴訴最終還是逃不掉的。
一大碗熱燙的杏仁茶下去,胃裏暖暖的很舒服,然後夏訴就開始對付桌上的蒸餃,還有碗裏的小餛飩,然後她終於發現,自己好像點的太多了些。
“吃不完幹脆將包子什麽的打包了吧!還能帶些給小莊。”身為花店老板,夏訴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她去花店的時間,算起來還沒有小莊多。
自然沒有人反對,江舒曼在解決完一碗拌麵就覺得肚子都圓了,倒是夏訴,還在跟碗裏的餛飩奮鬥。
傅寧閻看著旁邊,還有小半碗餛飩的夏訴搖頭,以前就不喜歡吃早飯,現在還是跟隻貓兒一樣,吃了幾口便嚷嚷著飽了。
吃完了,沿著茶館慢慢走,全當是飯後散步了,終於到了停車的地方,三人驅車去了花店。
“訴姐,曼姐!”小莊開心的向兩人打招呼,然後在看到傅寧閻時愣了一下,她記得他,那天在路上攔住他的男人,他好像是訴姐的前夫。
小心的看了夏訴一眼,見她神情並沒有絲毫不悅,她這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笑著道:“傅先生。”
傅寧閻向小莊點了點頭,三人便在花店內坐下,此時的傅寧閻眸色認真,對江舒曼道:“可以將你和孟先生的事情詳細和我說說嗎?”
“好!”江舒曼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江家和孟家都算是豪門大家了,兩個家族是世交,而我與孟宇淳的結合隻能算是在利益基礎上的家族聯姻,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夏訴聽她如此說,還是心中一疼,她拍了拍江舒曼的手背以示安慰。
江舒曼勉強對她笑了笑,繼續說道:“本來就是家族聯姻,我也沒奢望過得多幸福,平時他隻在外麵玩玩,我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和他約定過互不幹涉。”
這些豪門貴勳家的女兒,從小享受著家族給予的一切,卻也必須在需要時為家族做出犧牲,比如她們的婚姻,這種例子傅寧閻見過很多,以往也並不是沒有處理過類似的官司,因而很是理解的點點頭,示意江舒曼繼續說下去。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卻變本加厲,越發的出格,先是對家中的女傭動手動腳,被我看到辭了那女傭,又開始將女人往家裏帶。”
“我說過眼不見為淨,但是他都將人帶到家裏了,我不可能當做沒看到。我說過他如果隻是在外麵玩玩,別太過分,不讓人鬧到我麵前,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他既然要將人往家裏帶,那那個家我也不待了!”江舒曼說著,手掌無意識的握拳,手上青筋隱隱。
“曼曼,你慢慢說,別激動!”夏訴讓小莊給她倒了杯水過來。
“謝謝!”江舒曼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心煩就去訴訴家待了幾天,剛好那時候想撮合她和弟弟兩人。”
說到這裏見傅寧閻瞪她,她也覺得有幾分尷尬,卻還是繼續說道:“那次傅先生你替弟弟去相親,回來後訴訴很生氣,我就想讓弟弟來給訴訴道個歉,沒想到弟弟聽了孟宇淳的話,將他也一並帶過來了,說是要給我道歉。”
“我心裏想著讓訴訴和弟弟兩個人待會,也好互相了解一下,便也就和孟宇淳走了……”感覺到傅寧閻看向她的神色裏已有幾分凶狠了,江舒曼摸摸鼻子,當著他的麵,說自己撮合弟弟和訴訴,還真的是尷尬得不行。
她抿了口水繼續說道:“開始倒是好聲好氣的勸我回家,我心煩拒絕了,他就開始惡語相向,最後更是直接動了手,我那次嘴角都青了,訴訴有看到過,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和他生活在一起,打女人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我和他必須離婚!”
最後離婚兩個字她咬得又重又狠,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裏麵。
既然會找上他,傅寧閻不用想也知道,“那孟先生是不肯離嘍?”
“對!不止是他,就連我爸媽也反對,但我這次是鐵了心要離,誰都攔不住。”江舒曼堅定的說道。
“嗯,曼曼你先別激動!”夏訴安撫著江舒曼,疑問的眼神看向傅寧閻。
傅寧閻低頭,沉吟了半晌說道:“你要離婚,隻有兩個途徑,一是協議離婚,二是訴訟離婚。”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如大提琴在彈唱。“協議離婚,是需要夫妻雙方達成離婚協議,而如今孟宇淳不同意,那麽這條路便被堵上,隻剩下一個途徑,那就是訴訟離婚,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打官司,去法院起訴,由人民法院進行判決。”
“那就打官司吧!既然委托傅先生當我的律師,那我自然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江舒曼勉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