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條件
“傅寧閻,你何其有幸,能得一個女子,這般對待!”五年的追逐,一顆癡心全都付予他,傅寧閻,你怎麽舍得,又怎麽忍心辜負?
那個青春明麗的女子,如今卻將曾經的恣意與張揚,都化作了溫婉與清淡,來到H市,經營一家小小的花店,平淡度日。
江舒墨繼續往下看,當看到夏訴的手,被一個叫方忻雅的女人找人廢了,再不能拉大提琴,甚至根本不能再提重物時,他的心狠狠糾成一團,江舒墨狠狠咒罵了兩聲,然後拿出電話,給助手繼續打了過去,道:“再幫我查方忻雅這個女人,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助手小新察覺到江舒墨這位太子爺的暴怒,當下也不敢多問多少,忙不迭的連聲答應,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這就去查。”
江舒墨掛了電話,還是不解氣,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翻,狠狠罵道:“傅寧閻,你混蛋!”你怎麽能讓人這樣傷害夏訴。
一連有幾個公司的高管衝了進來,見到江舒墨憤怒的表情,還有他口中咒罵的,好像是他最好的朋友傅律師吧!幾人皆是不敢說話。
江舒墨更是心煩,揮了揮手道:“都去忙你們的!我出去一趟。”也不去管一片淩亂的辦公室,他再次撥通了江舒曼的電話,道:“姐,你在哪?我有事想見你!”
“我還在訴訴的花店,什麽事情這麽著急?”江舒曼好奇的問道,自家老弟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畢竟是大家少爺,平日裏也不是那麽沉不住氣的人。
江舒墨電話裏不好說,隻好這樣說道:“姐,我在時光等你吧!你快過來,自己來就好。”說罷就掛了電話,想給傅寧閻打個電話過去,罵他個狗血淋頭,想想還是罷了,等和姐姐見過麵再說吧!
時光是一家咖啡館,品味格調都是十足,出入的都是豪門貴勳,裏麵有專門的包廂,很適合進行一些商務會談之類的事情,當然也有不少人用來聊些私人事務,不怕被人打擾。
江舒曼來到時光的時候,江舒墨已經等著包廂裏了,見江舒曼從外麵進來,什麽也沒說,簡單點了兩杯咖啡便揮退了服務員,將手中的檔案袋推到江舒曼麵前,道:“姐,你先看看吧!”
江舒曼看了眼滿臉沉凝的江舒墨,她很少見到弟弟露出這般認真的神情,當下拿出檔案袋的資料,看了起來。
“是訴訴!”她狐疑的看了江舒墨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調查夏訴。
江舒墨沒有說話,隻用眼神示意江舒曼繼續往下看。“原來大學的訴訴曾經是這般耀眼的模樣!”江舒曼看著舞台上抱著大提琴的夏訴,還笑著說道。
不過她的笑容很快僵在臉上,想起夏訴當年受傷時的模樣,還有直到如今都不能提起重物的右手,江舒曼急切的往下看去。
當她看到,夏訴黯然的離開了傅寧閻,然後被那個叫方忻雅的女人廢了右手,獨自一人倒在血裏,江舒曼當場就瘋了,“方忻雅,我饒不了你!”
“姐,姐,你先別衝動!”都說關心則亂,放在平時,江舒曼卻是要比江舒墨成熟穩重得多,隻是事情一涉及到她最好的閨蜜夏訴,還是這般讓人氣憤的事情,江舒曼就怎麽也不能忍了。
江舒曼被江舒墨攔住,好久才平複了心緒,道:“你別攔我,我肯定要讓她好看。”
“姐,我已經讓人去查方忻雅的底細了,這件事,夏訴應該還不知道,我想她對傅寧閻的誤會,可能很深!”
他沒有再叫他阿閻,而是直呼其名,說明了他的心中還是氣憤,但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他既明白了傅寧閻的心意,首先想到能做的,還是幫他挽回夏訴。
“你這個……”江舒曼被他氣得都不知怎麽說他,抬手狠狠戳了戳江舒墨的額頭,道:“你老實跟我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訴訴?”
江舒墨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其實我也很氣阿閻,當初不知珍惜夏訴,可是姐,夏訴追了他五年,想是早已認定了他,如今阿閻終於發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我們身為他們的朋友,不就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幸福嗎?”
江舒曼卻是沒想到江舒墨能說出這番話來,她拍了拍江舒墨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弟弟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看到喜歡的玩具,就想據為己有的小男孩了,學會為了朋友考慮。
“姐,你離婚的事,阿閻真的是最合適的律師,你回去拜托夏訴幫你說吧!”江舒墨故意壞笑著說道,又恢複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江舒曼了然的點點頭,瞪了眼頗有些不知把握的弟弟,終於還是答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回去找訴訴談談!”
兩人又坐了會,聊了幾句家常,江舒曼就告辭離開,走的時候,將那份檔案袋也拿走了,既然夏訴受傷的事情,是由於那個叫方忻雅的女人,那她自然要讓她知道,也好解開她與傅寧閻之間的誤會。
當然她還是要再問問,夏訴還想不想跟傅寧閻在一起,畢竟她私心裏還是喜歡夏訴能夠和江舒墨在一起的,那樣閨蜜變弟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自然又親近了很多。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江舒曼估摸著夏訴應該已經關了花店,也就直接去她家門口等人了。
夏訴走到門口又看到坐在一旁的江舒曼,她將人拉起來,笑著道:“曼曼,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呀!”
江舒曼打個嗬欠,輕輕給了夏訴一個擁抱,道:“我又沒什麽事情,不急的!”她就是很心疼她,很想抱抱她,哪怕當初曾親眼見她倒在血裏,親手將她送進醫院,可是在看了那份資料,江舒曼心底還是湧上了苦澀的悲愴。
“訴訴,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大提琴拉得那麽好!”江舒曼有些哽咽著說道,夏訴的指尖一顫,這才勉強擠出點笑意,道:“曼曼,我這輩子,應該都拉不了大提琴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麽分別?就當是青春時一場旖旎的音樂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