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六十五章、開弓沒有回頭箭
對於現在的北越國朝廷來說,最重要的事是什麼?當然是箜郡王圖兕的葬禮。
因為前段時間的襲擊宛華宮及幽冥教藏寶一事雖然讓京城中一些人鬧騰不已,但謠言就是謠言,在沒有得到任何證實的狀況下,即便商術並未立即離開京城,一切事情就都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反而因為箜郡王圖兕的葬禮時間接近,眾人目光又開始聚集起來。
畢竟所有人都想知道,一旦箜郡王圖兕下葬完畢,朝廷又會以什麼態度面對圖晟軍、圖漾軍,或者說圖晟軍又是否會繼續前往漣州祭祖等等。
然後等到宗人府確定好箜郡王圖兕的祭奠及下葬時間,公祭第一日,陸陸續續就有許多朝廷官員來到了箜郡王府。
裡面不僅有洵王圖堯為首的皇室宗親,同樣有丞相府乃至官宦世家領袖的朝廷官員,到好像箜郡王圖兕是一個功勛卓著,至少是德高望重的皇室宗親一樣。
畢竟朝廷都因箜郡王圖兕與先皇圖解的關係而沒有宣布其反『亂』『性』質,也沒有什麼人特別需要避諱的。
然後在宗人府主持下祭拜過箜郡王圖兕后,雖然不可能再去瞻仰箜郡王圖兕是否還存在的遺容,沒等易嬴找地方休息,洵王圖堯就扯上了易嬴說道:「易帝師,前段時間的幽冥教藏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幽冥教藏寶,那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現在那些江湖人不又動起來了嗎?」[
想到天英門為了那些北越國江湖人居然讓幽冥教再安排一個幽冥教藏寶出來。易嬴就頗有語。
因為不說江湖上的眾多藏寶是否還有是這樣安排出來的,天英門這樣戲弄人,或者說江湖人如此貪婪,還真是讓易嬴身為朝廷官員都有些嘆為觀止。
但本身也是再次聽聞幽冥教藏寶的消息才想找易嬴問問,箜郡王圖兕就驚訝道:「……真有幽冥教藏寶嗎?那前段時間天英門抓到的幽冥教弟子難道是假的?」
「假是不假,但幽冥教弟子是幽冥教弟子,幽冥教藏寶是幽冥教藏寶。或者說,這個藏寶原本就是幽冥教為了引誘天英門才特意布置出來的。」
「……引誘天英門?他們這個實力也說要引誘天英門嗎?」
雖然不知道還沒『露』面的幽冥教藏寶是怎麼回事,但身為北越國王爺,洵王圖堯自然也清楚天英門確實是抓了一個幽冥教弟子。可即使如此。突然聽到什麼引誘天英門。洵王圖堯是理解又不理解。
畢竟想法是一回事,實力又是另一回事,有想法卻沒實力什麼的也太可笑了。
易嬴則是笑著點點頭道:「洵王爺所言甚是,但這就是幽冥教自己不知道吧!或者說他們如果不嘗試一下找天英門報仇。又怎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天英門對手。畢竟以雙方的仇怨來說。那也不是說消除就消除的。」
「原來如此。那到底是誰在後面搞鬼?只是幽冥教嗎?」
「這個本官就不清楚了,至少沒人對本官說出來。」
一邊敷衍洵王圖堯,易嬴卻不會說太多。畢竟聖母皇太後圖蓮既然不想因為此事懲處商術。易嬴也不會急著點商術的名。
只是洵王圖堯或許不清楚裡面的消息,站在旁邊的冉鳴卻微微驚訝了一下。
因為從商術都能出席今日箜郡王圖兕的祭奠這一點,或許冉鳴已經猜出聖母皇太后不會處置商術,乃至有些懷疑聖母皇太后是不是已經暗中收買了商術,易嬴的輕描淡寫態度卻讓冉鳴感覺有些古怪了。
畢竟傳言中,串通幽冥教襲擊宛華宮的官員可是同樣有意染指皇位的,而且通過邵天,冉鳴也已經知道商術的事情。
所以在洵王圖堯說了兩句離開后,冉鳴就留在最後一臉隨意道:「易帝師真不知道商大人的事情嗎?」[
「不僅本官,聖母皇太后也知道丞相大人的事情,可那又怎麼樣,丞相大人現在還不都是好端端的。所以比起丞相大人,商大人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嘖!
被易嬴拿自己來比喻,冉鳴就禁不住啐了一句。
因為冉鳴即使早懷疑自己的企圖是不是已經被天英門和聖母皇太后得知,但被用這種方式證實,那可是夠讓人憋悶的。
但猶豫了一下,望著與官宦世家走在一起的商術,冉鳴還是低聲說道:「那聖母皇太后是什麼想法,或者說,易帝師對於本官所圖一事又是什麼想法。」
「這有什麼想法不想法的,如同本官不在乎洵王爺意圖皇位一樣,丞相大人想做什麼也與本官沒有關係。但本官怎麼想是一回事,聖母皇太后怎麼想卻又是另一回事。畢竟丞相大人相信比本官更清楚,或許聖母皇太後會一直縱然丞相大人,又或許什麼時候會心血來『潮』……」
「……心血來『潮』?」
聽到易嬴話語,冉鳴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冉鳴即使也知道這並不是易嬴在警告自己聖母皇太后即將對丞相府動手什麼的,但從事實來說,別看聖母皇太后現在好像對丞相府的一切動於衷,但也確實可以隨時向丞相府出手。
畢竟作為不是天子的天子,聖母皇太后確實可因為某個心血來『潮』的想法而改變現在相對溫和的態度。
當然,不僅聖母皇太后如此,北越國皇上圖煬也同樣如此,而這也同樣是冉鳴想要自立的一個原因。
因為除非能成為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是高位的官員都法真正保證自己的安全。
只是不僅冉鳴在惦記商術的事,戶部尚書紀劬同樣沒有忘記商術。
因此留意到商術與官宦世家分開時。紀劬才找了個機會在一處箜郡王府的偏僻地方堵住商術道:「商大人現在還不想離開京城,是打算面見聖母皇太后嗎?那不知商大人要不要本官幫著引一下。」
「紀大人說笑了,本王早已做好在箜郡王下葬后離開的準備了。」
聽到紀劬說什麼引,商術就知道他意同自己一起前往邯州了。
只是換成以前不知道聖母皇太后的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時,商術或許還會試著哄騙紀劬同自己一起前去邯州,甚至相信紀劬肯定不敢拿這事去找聖母皇太后證實。可紀劬如果只是帶著一種出工不出力的想法同自己回邯州,那對商術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不是商術故意要給紀劬機會,即使紀劬不在箜郡王圖兕的祭奠上找自己,商術也已經準備在箜郡王圖兕的祭奠后找紀劬談談了。
而隨著商術說出自己回邯州的打算,紀劬意外又不意外。因為紀劬即使不知道商術為了自立已經在邯州做了些什麼。但當知道這件事的人超過一定數量時。商術恐怕就是想退縮都不可能了。
畢竟商術肯退縮,其他在商術身上做了大量投資的人卻未必肯退縮。而隨著商術自己退縮,恐怕還會在邯州引起新的混『亂』等等。
於是點點頭,在已經向商術表達過自己意願后。紀劬就略帶惋惜道:「那本官就只能祝商大人好運了。好在真到了最後時刻。商大人也未必不能改主意。」
「那就承紀大人吉言了。」
清楚紀劬在說什麼,商術也沒有再去遮遮掩掩。
因為不管聖母皇太後為什麼要放任商術自立,除非聖母皇太后在商術宣布自立后就第一時間摧毀商術的國家。只要商術能熬到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的最後階段,那都可以選擇以投降方式來結束自己的自立。
而只要商術手中依舊有兵有權,甚至能支持某一方在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中獲勝,相信不僅聖母皇太后和秦皇圖浪都未必一定會找商術秋後算賬。
畢竟他們要的不僅是結果,商術僅僅只是在北越國期間自立一段時間,也影響不到將來大陸第三大帝國的統一等等。
所以不管這是不是一種可奈何,但即使只能做短期自立,商術也覺得這未必就一定沒有價值。
因為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歸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這可不等於商術在自立后又不能看準機會同樣向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的方向發展了。只是這或許只能藉助聖母皇太后與秦皇圖浪兩敗俱傷才有機會,但有機會若不試上一試,商術同樣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畢竟商術現在再收手已經不可能,何況大陸第三大帝國什麼的,商術同樣有野心。
而看到商術臉上竟『露』出一副篤定的樣子,紀劬反到驚訝了一下。因為真有可能,紀劬可是想要勸說商術最好放棄自立企圖,那樣他才能得到最大利益的。
於是猶豫一下,紀劬就說道:「紀大人真不打算改主意了,要知道在聖母皇太后和秦皇圖浪的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衝擊下,不管商大人還是圖晟軍、圖漾軍,那都沒有絲毫機會的。」
「有沒有機會是一回事,敢不敢面對機會卻是另一回事。而且紀大人又真認為聖母皇太后和秦皇圖浪的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又那麼容易實現嗎?雖然本官是不知道聖母皇太後為什麼放任圖晟軍、圖漾軍乃至本官的成長,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本官現在也不能退縮了。」
「商大人現在不是還沒開弓嗎?」
「即使本官不開弓,邯州依舊會有人開弓,那還不如本官回去開弓呢!至少本官已經知道聖母皇太后的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一抓黑。」
「這……」
看到商術漸漸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紀劬也知道自己再也勸不了商術了。
尤其聖母皇太后既然意阻止商術的自立企圖,紀劬也只能在商術離開京城后再去宛華宮看看聖母皇太后究竟是什麼想法。
畢竟現在已不是紀劬不想幫商術的忙,而是商術不想再讓紀劬幫忙,責任已全不在紀劬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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