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九十八章、等秦皇圖浪出境建國完
「小臣恭送公公……」
自從來到京城,趙孜的生活就很是清閑。畢竟聖母皇太后只是給趙孜封了一個爵位,並沒有給趙孜什麼實權。
可這即使會讓其他人不甘心,趙孜卻並不會不甘心。
因為正像趙孜的母親圖揞說的一樣,趙孜當初如果堅持留在蕁州,或許現在還牢牢掌握著蕁州兵權。但不說育王圖濠和趙傈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一切,趙孜真正要為之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後代問題。
不然即使趙傈追隨育王圖濠獲得成功,最後繼承趙家家業的肯定也是表現更出眾的趙冱。而趙冱或許是不會虧待趙孜這個哥哥,但趙冱的孩子是否會虧待趙孜的孩子就難說了。
而現在趙孜即使沒什麼實權在手,但只要有這個子爵的爵位在,趙孜的子孫就可得到更好的發展,何況現在育王圖濠和趙傈衰敗更證明了趙孜當初選擇的英明。
但即使如此,趙孜仍是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居然會親自下旨諭命自己為兵部郎中。
於是在送走宣旨太監后,不是歡喜或激動,趙孜就有些滿臉茫然道:「娘,汝說為什麼不是聖母皇太后或者吏部給孩兒封官,而是皇上直接下旨孩兒為兵部郎中啊!這兵部郎中好像並不是什麼重要位置吧!」
「……管他什麼重要不重要的,至少孜兒汝現在有了實職,往後就可慢慢在兵部晉陞,甚至還有可能重新執掌兵權!」[
對於趙孜的不解,圖揞卻不是太在乎。
畢竟本身就是皇室宗親,即使娘家不振,圖揞對於朝廷中的一些門門道道還是很清楚。
趙孜的夫人余芳同樣歡喜道:「沒錯,這樣等到藺兒、翼兒長大。相公也可給他們撐起一個天空,免得還要兩個孩子自己去打拚。」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為夫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皇上會給為夫下旨。」
沒想到余芳和圖揞一樣樂觀,趙孜話都要說不出了。
不過趙孜也知道。若是自己一直只是個閑散子爵,或許等到自己兩個兒子趙藺、趙翼長大,兩人在官場上都沒人照拂,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同自己一樣做個閑散爵爺了。
聽到趙孜話語,圖揞也反應過來道:「……要不還是娘想辦法幫孜兒汝去打聽一下?但孜兒汝可要記得在兵部好好做事才行。」
「娘親放心,不過娘親汝認為,皇上會想要利用娘親與聖母皇太后的關係做些什麼嗎?」
「這應該不會。或者說皇上未必知道娘親與聖母皇太后的關係。」
搖搖頭,雖然知道自己與聖母皇太后的關係不匪,但在來到京城后,圖揞可還沒與聖母皇太後走動過。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與聖母皇太后的閨中舊友關係。
當然,這不是圖揞不想去見聖母皇太后,而是不知聖母皇太後為什麼一直不給趙孜安排職位,圖揞不想影響了聖母皇太后的決斷等等。
畢竟現在朝廷混『亂』的很,圖揞也有些拿不定讓趙孜投靠聖母皇太后是不是件好事。不如就先做一、兩年閑散子爵,等到朝政和皇位真正安穩下來再說。
不過,沒想到皇上會給趙孜封官,圖揞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不然趙孜在兵部做得怎樣是一回事,圖揞可不想趙孜真成為聖母皇太后與北越國皇上圖煬的交鋒工具。
然後第二日在趙孜拿著聖旨去兵部上任時。圖揞也跟著出門了。[
只是圖揞的目的地並非皇宮,而是雲興縣的帝師府。畢竟這事直接去宛華宮不是不可以,但圖揞卻怕誤會了北越國皇上圖煬和聖母皇太后的意思。所以圖揞儘管也聽說了易嬴很少上朝,還是不介意找易嬴先打聽一下這事再說。
因為圖揞即使只按照聖母皇太后要求陪了易嬴一次,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圖揞並不認為自己找易嬴詢問一下這事又有什麼問題。
跟著來到帝師府,不說圖揞是什麼想法,再次看到圖揞,易嬴就又驚又喜的拉住圖揞雙手道:「夫人可是許久沒來帝師府了啊!」
「易帝師見笑了,沒有聖母皇太后旨意,臣妾又怎可能私自造訪帝師府……」
抹了抹易嬴握住自己的雙手,發覺抹不下來,圖揞就在羞窘中汗顏了一下。因為圖揞或許是與聖母皇太後有著較為特殊的關係,但身為皇室宗親,又不是對男女之事特別感興趣,圖揞還是有些適應不了易嬴的急『色』樣子。
但不管圖揞能不能適應,易嬴還是把著圖揞的雙臂坐下道:「夫人說什麼私自不私自啊!雖然本官是不好主動拜訪夫人給夫人添麻煩,但本官可是隨時都歡迎夫人造訪帝師府的。」
「易帝師說笑了,男女授受不親,而且這又沒有聖母皇太后諭旨……」
雖然已發覺自己好像擺脫不了易嬴,圖揞還是適當堅持了一下。
易嬴卻不管圖揞反應,一臉笑嘻嘻說道:「是嗎?那夫人今日來帝師府不是因為聖母皇太後有什麼吩咐嗎?而且在本官看來,這種事也不需要聖母皇太后吩咐吧!」
「不需要聖母皇太后吩咐?易帝師將臣妾當成什麼女人了,但臣妾這次來帝師府是因為……」
跟著圖揞說起北越國皇上圖煬直接下旨讓趙孜任兵部郎中一事,易嬴也是聽著一怔道:「什麼?皇上直接下旨讓趙子爵到兵部任職,難道這不應該是由聖母皇太后或者吏部下旨嗎?」
「臣妾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才想來帝師府問問……」
略帶怨念說了一句,圖揞還是擺出一副不想與易嬴糾纏太多的樣子道:「當然,如果帝師大人不知道,恐怕臣妾還要跑一趟宛華宮。畢竟皇上與聖母皇太后現如今的關係即使不錯,臣妾也不想趙孜捲入皇上與聖母皇太后的鬥爭中。」
「是這樣嗎?那丹地汝知不知道這事的狀況。」
同樣對這事沒把握,易嬴就望向了丹地。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與聖母皇太后現在的關係或許不錯,圖揞的懷疑也並非沒有道理。
丹地則是面『色』不變道:「這事是因聖母皇太后給穆延封爵而起,雖然皇上並不反對聖母皇太后給穆延封爵,但由於擔心聖母皇太后往後的封爵不受控制,皇上才想用加賞方式來表示自己對朝政的控制權……」
跟著丹地說出由皇宮傳來的事情經過,不僅圖揞,易嬴也有些汗顏。
因為這即使不算北越國皇上圖煬又在與聖母皇太后爭權,但從某方面來說也代表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一種不甘心。
當然,作為既得利益者,圖揞是絕對不可能說聖母皇太后做錯了,於是立即向丹地追問道:「丹地夫人,那照這樣說,皇上以後不會盯住趙孜不放了?」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只要皇上不再公開與聖母皇太后爭權,事情應該就不會牽扯到趙孜身上。而只要在這段時間內站穩腳跟,後面再出什麼事情,趙孜也應該能夠自保。不過實在不行,也還有聖母皇太后和帝師府……」
「這段時間?丹地夫人是說皇上還會與聖母皇太后爭權嗎?」
雖然圖揞剛來京城時,丹地還沒有成為易嬴的妾室,但看到丹地頭上的髮髻已變,圖揞也不會奇怪丹地與易嬴的關係了。畢竟好像丹地這樣的天英門弟子,別說易嬴不可能輕易放過,任何朝廷官員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吧!
聽到圖揞擔心,易嬴就笑道:「這很正常吧!不說皇上肯定覺得越早親政越好,以夫人同聖母皇太后的關係,夫人又認為聖母皇太後會輕易放權嗎?不過以現在的狀況,如果沒什麼特殊理由,皇上應該不至於急著與聖母皇太后爭權才是。」
「……易帝師所言甚是,但不知易帝師估計聖母皇太後會在什麼時候給皇上放權。」
知道易嬴說的是實話,圖揞卻還有些猶豫不決。
因為不說北越國皇上圖煬什麼時候又會與聖母皇太後圖蓮爭權,若是聖母皇太後圖蓮不主動放權,圖揞可不認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又會有多少爭權成功的可能。
畢竟圖揞與聖母皇太后的關係不匪,更是相當清楚聖母皇太后的實力與手段。
所以不說北越國皇上圖煬怎麼想,如果聖母皇太後圖蓮放權的時間越晚,趙孜也就越有機會在兵部站穩腳跟等等。
但即使不可能同圖揞說聖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易嬴還是笑笑道:「這至少得等秦皇圖浪出境建國完畢吧!然後看看秦皇圖浪的野心大小,聖母皇太后才有可能考慮放權的時間。不然僅憑皇上的手腕,那肯定是敵不過秦皇圖浪的。」
「秦皇圖浪?原來如此,但聖母皇太后真能率領朝廷抵抗住秦皇圖浪進攻嗎?」
「這就得看事情發展了,要不夫人留在帝師府過夜怎麼樣……」
「易帝師汝別開玩笑了,臣妾還得趕著再去宛華宮問問再說呢!」
雖然有易嬴的消息,圖揞去不去宛華宮已經不是太必要,但對於易嬴的糾纏,圖揞還是果斷將聖母皇太後圖蓮拿出來擋駕了。
不過圖揞也知道,現在就讓易嬴說聖母皇太后能不能抵擋住秦皇圖浪進攻也不可能,她也只能期望聖母皇太后成功,並且趙孜也能趁著這段時間在朝廷中站穩腳跟才會有更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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