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六十四章、難道聖母皇太后真的有
與京城中已因為聖母皇太後圖蓮給圖玟封官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不同,皇宮中卻非常安靜,或者說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卻異常安靜。
當然,這不是說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的人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而是僅僅一道聖母皇太后懿旨,還未收集足夠其他地方傳來的情報,李蓮英並不敢冒冒失失向北越國皇上圖煬彙報。
不然北越國皇上圖煬追問各方反應,李蓮英卻不知怎麼回答,那就有些辦事不利了。
畢竟聖母皇太後圖蓮的懿旨僅是要求圖玟明日上朝議政,並非沒留給北越國皇上圖煬和其他人足夠的反應時間。
然後一個時辰過去,或者說等到洵王圖堯造訪過丞相府後,李蓮英才知道自己不用再等了。因為錯非洵王圖堯要從雲興縣趕到京城,李蓮英或許都不用等這麼久才得到消息。
畢竟聖母皇太後圖蓮給圖玟封官一事鬧得太大,由不得京城中不議論紛紛。
但在南書房外收取了最後一份情報后,望著遠處走過來的姚兆,李蓮英眼中就露出一種慶幸神情。
因為姚兆雖然來得有些晚,但他畢竟是親身參與了解侗婚禮的人,想必對婚禮上發生的事也更清楚。於是回頭望了一眼還在南書房中辦公的北越國皇上圖煬,李蓮英就急步迎了上去。
畢竟都快傍晚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為什麼還在南書房中?
那自然是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登基不久,或者說還保持著年輕人的衝勁、銳氣。比一般皇上更勤政愛國的緣故。
然後迎上姚兆,李蓮英就說道:「姚大人汝終於來了,如果姚大人再不來,奴才都不知該怎麼同皇上說這事……」
「哦!皇上還不知道聖母皇太后給圖玟縣主封官一事嗎?」
「皇上還不知道,主要是奴才先前一直在等丞相府和洵王府的消息,剛剛終於得到洵王府決定支持圖玟縣主為官的情報,正想向皇上彙報,姚大人就來了。」
「……什麼?洵王爺要支持給圖玟縣主封官?他們真不知道這事的禍患嗎?」
姚兆為什麼進宮時間這麼晚?
不是因為姚兆也想等消息,畢竟姚兆來到北越國時間不長,還沒有那麼多消息渠道。但在婚宴上被圖玟、圖瀲糊弄大半天。姚兆知道自己得整理一下心中思路才能去見北越國皇上圖煬。不然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還會被北越國皇上圖煬看輕。
只是姚兆怎麼也沒想到,洵王圖堯居然會支持聖母皇太後圖蓮給圖玟封官。
因為姚兆縱使也知道洵王圖堯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自己將來奪取皇位更方便,可呆在家中思慮許久。姚兆還是越來越覺得讓圖玟、讓女人入朝為官這事做不得。
因為不管這事再有理由。其他人不知道聖母皇太後圖蓮為什麼這麼做。姚兆卻格外清楚聖母皇太後圖蓮想要當女皇上的野心。
所以不管有理無理,姚兆都絕不可能認可這事。
跟著兩人進入南書房,李蓮英才走到正在案后批閱奏摺的北越國皇上圖煬后側道:「皇上。姚大人來了。」
「……哦!姚大人來了?姚大人快過來看看,經過去年的旱情緩解,今年北倉郡說是要豐收呢!」
抬頭看了一眼姚兆,北越國皇上圖煬臉上就有一抹興奮之色。因為北倉郡前兩年的旱災即使算不到圖煬頭上,但圖煬剛剛登基,北倉郡就來個大豐收,這實在是值得北越國皇上圖煬可喜可賀之事。
但即使如此,姚兆卻也只能滿臉嚴肅的淡淡說了一句道:「皇上所言甚是,北倉郡能夠豐收乃是朝廷之福,皇上之福,但是……」
「但是?但是什麼?難道出什麼事了?」
看了看時間,北越國皇上圖煬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畢竟在一段時間的朝內穩固狀況下,為讓姚兆有更多時間熟悉禮部工作,乃至為了增加鍛煉自己的機會,北越國皇上圖煬已經很久沒在南書房召見姚兆了。
可現在已近傍晚,姚兆卻突然前來南書房拜見,北越國皇上圖煬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點點頭,姚兆說道:「小臣無能,今日前去參加解大人與圖玟縣主的婚禮,然後……」
鐵青,全都是鐵青,不僅是雙臉鐵青,甚至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脖子、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了。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說不上感激聖母皇太後圖蓮半年來的安靜,畢竟以往都是北越國皇上圖煬主動鬧事。可即使如此,北越國皇上圖煬仍然沒想到,聖母皇太後圖蓮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是一個狠的。
因為誰能想到,聖母皇太後圖蓮居然會給圖玟封官,會給一個女人封官,而且還是越過北越國皇上圖煬給圖玟封官,乃至在圖玟的婚宴上封官。
這樣的封官別說北越國皇上圖煬要不要阻止,北越國皇上圖煬都敢肯定自己一旦阻止絕對會與聖母皇太後圖蓮造成激烈衝突。
但不阻止又行嗎?
不阻止,不說聖母皇太後圖蓮會不會繼續給女人封官,那不是說聖母皇太后可以越過朝廷、越過北越國皇上圖煬給任何人封官了?
這樣一來別說朝廷不是朝廷,甚至皇上也不是皇上了。
所以,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聽到後面姚兆與圖玟、圖瀲,包括陸中正等人論辯女人能不能為官一事非常惱火,但真正讓圖煬惱火的還是聖母皇太後圖蓮為什麼能背著自己做出這種事。難道自己這個皇上真比不上聖母皇太后嗎?
但不知北越國皇上想法,說完婚宴上的狀況。姚兆就繼續說道:「皇上,這就是婚宴上的全部情形,而現在消息已經傳遍京城,不僅那些朝廷官員都在對此事議論紛紛,甚至洵王爺還公開說要支持圖玟縣主入朝為官。」
「……什麼?還有這事?」
雖然惱火聖母皇太後圖蓮為什麼背著自己妄下懿旨、妄給女人封官、妄給朝廷封官,聽到這裡,北越國皇上圖煬才一陣急怒起來。
因為直到這時,北越國皇上圖煬才知道姚兆等人為什麼一直都沒質疑聖母皇太後圖蓮有什麼資格給圖玟、給一個女人封官,只是在說應不應該給女人封官。因為除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個人尊嚴外,重要的還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皇位並不穩。
所以不用聖母皇太後圖蓮去爭取什麼人支持。為了奪取皇位。洵王圖堯等人都會全力支持聖母皇太後圖蓮做的每一件事。
因此,姚兆等人只能質疑聖母皇太後圖蓮給人封官對不對,根本就不敢將事情牽扯到聖母皇太後圖蓮有沒有資格給圖玟封官上,不然事情不僅更嚴重。給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打擊也會更大。
而到了這時。李蓮英也知道輪到自己表現了。立即將洵王府與丞相府接觸的狀況,包括現在京城中的各種混亂都一一說了出來道:「皇上恕罪,現在外面的事情就是這樣。在洵王爺表態前。京城中原本都是不該讓圖玟縣主為官的聲音佔大多數,但隨著洵王府表態,估計很快就有人會想到其他事情上,說不定最後形勢的發展……」
其他事情?
雖然作為一名小太監,李蓮英並不敢將事情說得太明確,北越國皇上圖煬仍是知道李蓮英指的應該是皇位爭奪一事。
於是不僅僅是憤怒,北越國皇上圖煬甚至都有些滿臉憤恨的望著宛華宮方向道:「為什麼,為什麼聖母皇太后要這樣,難道她現在認為北越國中還有什麼人比朕更適合當皇上嗎?」
在李蓮英聽到這話身體一顫時,姚兆的雙臉卻有些發沉。畢竟只有姚兆知道,聖母皇太後圖蓮自己企圖當女皇上一事。
只是這事怎麼都不能說出來,雖然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皇位重要,姚兆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於是姚兆說道:「皇上不必著急,或許我們只要阻止了圖玟縣主為官,自然就可化解這事危機,」
「化解?怎麼化解?」
「下官不知,但以往爭奪皇位,哪次又不是腥風血雨,所以洵王爺雖然一直口稱要用和平方式從朝廷、從皇上手中奪去皇位,但唯有武力才是一切勝利的根源。當然,這事現在是註定來不及,所以我們暫時只能盡量拖延。」
「這個……,姚大人是說要為動武爭奪時間?」
「下官不敢,但以目前狀況,相信皇上也看出來了,雖然我們不知聖母皇太後殿下為什麼要給圖玟縣主封官,但不管聖母皇太後殿下做什麼事,洵王爺那些人只要支持聖母皇太後殿下的行動就可獲得極大好處。但身為一國之君,皇上卻不能胡亂支持聖母皇太后的任意舉動。所以就好像皇上利用這段時間勉強建立起一個情報網一樣,估計皇上是要再忍耐一段時間了。」
「……忍耐?這個朕當然知道,可明明是聖母皇太后將朕推上皇位的,朕都盡量不與聖母皇太後殿下的意見相左了,聖母皇太後為什麼又還要弄出個女人入朝為官的事情來,難道聖母皇太后真的有了什麼別的想法嗎?」
「皇上恕罪,但下官雖然不知聖母皇太后這麼做究竟是不是沖著皇上而來,但其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必須先了解一下聖母皇太后想法,至少是她願意告訴我們的想法再說了。」
「原來如此,朕明白該怎麼做了。」
雖然滿臉都是不善,但對於姚兆的建議,北越國皇上圖煬並沒有再鑽牛角尖。
畢竟在讓女人為官一事本就不合理的狀況下,不管聖母皇太後圖蓮的真實企圖是什麼,圖煬都必須採取謀而後動的方式才行了。
因為洵王圖堯都已擺明車馬要支持這事了,北越國皇上圖煬再不冷靜已經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