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因為某是小王的面首
冷眼觀看現在盂州城中的變化,李睿祥並沒有太過著急。
畢竟不管甘不甘心,在自己女兒李佳已被許給易嬴做平妻的狀況下,有少師府和天英門做後盾,李睿祥完全可在盂州穩坐釣魚台。
只是李睿祥卻沒想到,先來找自己的竟不是已有退縮勢頭的圖晟,而是一心與朝廷作對的圖漾。
但儘管不知道圖漾來找自己幹什麼,李睿祥卻並沒有擔心。因為圖漾或許可用強硬態度對付其他官員,但卻唯獨對付不了李睿祥。畢竟李睿祥現在不僅主要負責箜郡王圖兕的喪事『操』辦,雙方更是親族,圖漾沒必要給李睿祥臉『色』看。
只是想到箜郡王圖兕的喪事,李睿祥又有些遺憾。[
這不是說要給箜郡王圖兕辦喪事有多難,而是箜郡王圖兕居然一句遺言都沒留下的給大家留下個爛攤子,不得不說死得有些不是時候。
但正因為如此,李睿祥才會堅定站在少師府和朝廷一邊。
因為少師府都能遠隔千里『操』縱盂州戰局,李睿祥又還能怎樣。
然後將圖漾接待進屋,李睿祥也都是略帶一抹驚『色』的掃了一眼跟在圖漾身邊的潘鬏。因為潘鬏這些日子雖然的確在盂州城中掀起了不少風波,但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隨在圖漾身邊出門辦事。
跟著幾人落座,李睿祥就言辭謹慎道:「不知二叔此次前來找睿祥又是為了何事。」
「李大人不必多禮,李大人歲數本來就在某之上,要是這樣還稱某二叔,某會被人笑話的。」
「二叔言重了,別說禮不可廢,僅是二叔武藝,睿祥都佩服不已。」
「睿祥你就是會說話,難怪會得到朝廷重用,且在箜郡王府陷入混『亂』時。睿祥還能一力『操』持好王爺喪事。要說僅就此點,某就該代王爺好好感激睿祥。」
「二叔多禮了,這本就是睿祥分內之事。」
雖然一開始是謙讓了兩句,但李睿祥既然堅持。圖漾還是洋洋得意的接受了這種長輩身份。畢竟一直都被圖晟當成二弟看待,沒有多少成為長輩的機會,這種體驗對於圖漾來說還是很稀罕。
接著交代了一下箜郡王圖兕的喪事準備狀況,李睿祥就說道:「二叔還請放心,睿祥一定會以朝廷禮儀幫王爺好好『操』辦喪事的。」
「如此某就放心了,但不知睿祥你可有想過用朝廷身份為某做一些事。」
什麼?用朝廷身份為某做一些事?
對於圖漾的話語,不僅李睿祥有些詫異。甚至旁邊一直沒『插』話的潘鬏也有些愕然。
因為在圖漾讓自己開口前,潘鬏不僅不好隨意『插』嘴圖漾與李睿祥的談話,潘鬏更是沒想到圖漾再次打破了雙方出門前的商議。
這說明什麼?說明圖漾不願聽從潘鬏的建議嗎?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偏偏就是圖漾的每次改動都顯得太貪心,這也不得不讓潘鬏有些擔心。
但不知圖漾想說什麼,李睿祥卻不怎麼介意道:「二叔想睿祥做什麼事?」
「睿祥你也知道,現在二叔和圖晟那廝雖然都在箜郡王府官員、將領中爭取到不少支持。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拒絕了我們的招攬。乃至說敷衍我們的招攬。所以睿祥你看可不可以用朝廷身份將他們拉攏過去乃至約束起來,至少不要便宜了將要來到盂州城的育王圖濠那廝。」[
聽到圖漾都是用那廝、那廝來稱呼圖晟和育王圖濠,雖然這讓李睿祥感慨不矣。但真明白圖漾意圖后,李睿祥還是在沉默中有些驚然。
因為李睿祥甚至不用否認,自己一旦拉攏到那些拒絕了圖晟、圖漾的官員、將領又會得到怎樣好處,畢竟這也是一種實力上的增加。
只就是萬一拉攏不到他們,李睿祥自己或許是不會有什麼影響,可他就不知道圖漾又會採取怎樣舉措了。
因此稍一猶豫,李睿祥就點頭道:「二叔大善,既然這是二叔的主意,那睿祥也只好到外面走走,免得真被育王圖濠撿到便宜。反而有傷王爺自尊,但萬一再有人猶豫又怎麼辦?」
「猶豫就猶豫,但即使他們的人能離開盂州和盂州城,兵卻不能離開盂州和盂州城,關於這點,還望睿祥到時能配合一下。」
「睿祥明白了。睿祥必不會讓二叔和王爺的心血白費。」
沒想到圖漾還有這樣的覺悟,一聽圖漾說不能讓那些箜郡王府的兵離開盂州城,李睿祥就知道他對這次行動的準備很周密了。或許就以此點來說,圖漾並不在圖晟之下。
看到李睿祥點頭,圖漾更是滿意道:「如此甚好,那某就留潘鬏下來幫一把二叔!」
「睿祥恭敬不如從命。」
對於圖漾再次帶給自己的意外,李睿祥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不管這會不會造成李睿祥與圖漾勾結的假象,李睿祥都不必去在乎。反而不管圖漾在最後的王位爭奪中成功還是失敗,李睿祥都能從圖漾的安排中獲得好處。
而且就憑李睿祥對潘鬏的了解,他也不在乎多接觸一下潘鬏。
當然,李睿祥如此上道自然是讓圖漾大為滿意,於是在將潘鬏留下后,圖漾才志氣滿滿的去『操』演剛到手的軍隊了。
因為只要圖漾能與李睿祥牽上手,別說在戰鬥上他不會輸給圖晟,政事上他也擁有了與圖晟比拼的基礎。
只是圖漾雖然很快離開了,李睿祥和潘鬏卻沒有著急出發。
重新將潘鬏讓回屋中,李睿祥就一臉好奇道:「潘兄,汝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輔佐二叔的,又或者以汝之才,為何又一定要輔佐二叔,並究竟是怎樣得到二叔信任的。」
「因為某是小王的面首。」
呃!
雖然李睿祥的確對潘鬏有很多好奇,畢竟以潘鬏幾日來在盂州城中表現的才學,沒有人不想知道潘鬏的底細,不想知道潘鬏這樣的人物又怎會被圖漾拉攏。畢竟以圖漾對待那些文人的態度,李睿祥同樣很難想像潘鬏為什麼會得到圖漾重用。
可即使早知道潘鬏出身娼伶之家,李睿祥在得知答案后還是有些愕然。
不僅愕然原來這就是圖漾與潘鬏相互信任的原因。同樣愕然潘鬏怎麼就將這樣的秘密說了出來。
因為這秘密或許對圖漾來說沒多大影響,畢竟皇室宗親嘛!有這種嗜好並不奇怪。可要說到潘鬏的面首身份被揭穿,這可就是大問題了。[
可這問題對其他人是問題,對李睿祥又是問題嗎?
即使易嬴與李睿祥沒有太多聯繫。圖思惠卻經常將一些少師府的消息交由天英門的渠道傳給李睿祥。
因此稍一猶豫,李睿祥就說道:「原來如此,但潘兄認為這樣就能保證自己的將來了?或者說,潘兄想要爭取的將來究竟是什麼?」
「……某要爭取的將來當然是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至少是不能遺禍後代。而除了小王外,也沒人能實現某這個心愿了。」
潘鬏為什麼要將自己是圖漾面首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正如胡倥判斷的一樣,除了一般讀人的學問之道。潘鬏還修習了不少雜學。所以即便不能說是一眼看出李睿祥就是自己的貴人,但從李睿祥面相上,潘鬏也知道自己對李睿祥坦白只有好處,沒有好處。
而隨著潘鬏話語,李睿祥卻很快點頭道:「原來如此,但本官不妨直言,若是潘兄一直為二叔面首,對潘兄的將來可沒什麼好處。」
「這點小人自然知道。卻不知道李大人又有何指教小人之處。」
「如果潘兄相信李某,要想擺脫潘兄娼伶之家的出身,潘兄在北越國中就只有一個選擇。」
「只有一個選擇?李大人認為真有人會力助小人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嗎?」網不跳字。
「如果潘兄能改投少師府。易少師必能助潘兄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
「易少師……」
聽到李睿祥話語,潘鬏一下遲疑起來。
畢竟潘鬏雖然也知道李睿祥與少師府的關係,不然那些箜郡王府官員的下人都未必能逃脫大理寺毒手,可真要說投靠少師府就能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潘鬏還是不怎麼相通道:「小人不才,李大人說這話是有什麼根據嗎?」網不跳字。
「很簡單,潘兄可知道現在西齊郡知州談大人的夫人是什麼人?那可不僅是少師府義女,當初亦是區區興城縣綉莊裡的一個小娘,而且現在堂堂太子妃殿下,在同為少師府義女的狀況下。亦曾經是京城第一才女。所以潘兄若真能改投少師府,必可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
「什麼?太子妃竟是京城第一才女,這不可能!」
由於遠離京城,不是說不關注京城動向,潘鬏對京城中最近的變故實在了解不多。所以猛聽李睿祥話語,潘鬏震驚得都有些無以復加。
畢竟無須隱瞞。潘鬏一生所念就是擺脫娼伶之家的出身,至於能不能施展自己才學,那到是其次。
沒想到少師府竟對『妓』戶如此寬容,甚至還將一名『妓』戶給運作成了太子妃,這簡直就讓潘鬏有些無法想像。
李睿祥說道:「這沒什麼不可能的,或者說以某那義兄才學,同樣也都是只看重才學卓著之人。」
不是吹噓,至少這是李睿祥自己對易嬴的了解。可不管李睿祥是懷著怎樣心思乃至私心說出這話,至少潘鬏也是真動心了。
因為以圖漾的品行,潘鬏相信圖漾至少不會虧待自己,甚至善待自己。但善待自己卻不等於願意幫助自己改變出身,這卻也是潘鬏深為明白的事。
可少師府卻不同,不說少師府都能運作一個『妓』戶成為太子妃了,以自己的才學,潘鬏也相信他必能獲得少師府的認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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